之所以一直强忍着没有动手,就是因为韩影知道,现在动手的话将会打乱所有的计划。
为了大局考虑,韩影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陈锋,你知道我的耐心快用完了。这两个多月时间对我来说简直比之前的训练还要难熬,每天我要承受着无穷无尽的痛苦,而陆景珩却在那边享受着天伦之乐。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陈锋知道韩影心里想的,这两个多月对他来说何尝不是饱尝痛苦?
韩影虽然一直在他身边,可是从来没有对他笑过,更没有对他的事情上心过。
在韩影心里,只有陆景珩一个人,不,还有宋思言。
可陆景珩明明已经伤害韩影伤害的那么深了,可她就是忘不了陆景珩。
这两个多月来,陈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才能让韩影开心。可是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努力,对韩影来说都像是空气一样,完全触动不了她的内心。
要说陆景珩对韩影残忍的话,那韩影对陈锋已经比残忍更加残忍。陈锋只是一直忍着没说,可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也是会痛的。
陆景珩的事情能牵动韩影的喜怒哀乐,可同样的,韩影的事情一样能牵动陈锋的喜怒哀乐。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比你更难受!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陆景珩!他无视你的感情你会心痛,会难受。难道你无视我的感情,我就不会心痛难受了吗?”
陈锋这两个多月来积累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吼着跟韩影说出了这几句话。
韩影没想到陈锋竟然会这么大声跟她说话,难道陈锋这是在怨她没有接受他的感情吗?那她又该去怨谁呢!
一旁的秦景临眼看着陈锋和韩影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你们两个心里都苦,我知道。现在咱们不是在讨论什么时候对陆家下手吗?你们就先把自己的事情放一放,等解决了宋思言和陆景珩,你们心里的苦不就自动消失了嘛。”
秦景临倒是会充好人,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方面是在打圆场,另一方面就是在埋怨韩影和陈锋。
他们两个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纠缠不断,重心根本没有放在对付陆景珩身上。
陈锋哪里会听不明白秦景临的话外之意,冷笑一声说道:“那依照秦兄的高见,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秦景临见陈锋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倒是也没恼。
他笑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嘛,陆景初明天晚上要再明月楼举行订婚仪式。这么重要的日子想必陆景珩身为唯一的弟弟,到时候肯定会出席在宴会现场。当然,身为陆家的儿媳妇儿,宋思言肯定也会出席。”
秦景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酒,这才接着说道:“按照日子来算,宋思言已经到了快生产的时间了。明天的宴会上我们可以派人混进去,想办法冲撞到宋思言,让她提前生产。那样的话,不正好可以让陆景珩手忙脚乱吗?只要他一乱,就是我们下手的最佳时机!”
秦景临将自己的计划一口气说了出来,倒是让陈锋和韩影有些侧目。
他们没想到一直胆小怯懦的秦景临竟然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
确实,明天晚上是陆景初的订婚宴,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到场。想要借此机会派人混进去比平常要简单很多。
要是能趁机扰乱宴会现场,让宋思言不得不提前生产,给陆景珩一个措手不及。
势必能引起混乱,越混乱的时候对他们来说越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陈锋想明白后,哈哈大笑起来,“妙,实在是妙!没想到秦兄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计策来,在下实在是佩服啊!”
秦景临很吃这一套吹捧,脸上自然是难掩的得意。
韩影却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不想知道过程是如何进行的,她只想要宋思言死的结果。
“你们商量吧,商量好了要怎么做告诉我一声就行。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了!”
韩影说完站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锋看着韩影离开的背影,脸色变了变。
他就知道韩影心里还是没有把陆景珩放下,之所以这么着急想要弄死宋思言,恐怕也是想着等宋思言死了之后,她能再次回到陆景珩的身边吧!
不过陈锋并不在意,因为等他们要做的事情成了,别说宋思言了,就是陆景珩也难逃一死。
到时候韩影更没有机会回到陆景珩身边了。
到了那个时候,陈锋相信,只要他付出全部的努力去温暖韩影,韩影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好的。
这个想法陈锋倒是和韩影不谋而合了。
就像陈锋想的那样,韩影从来没有真的放下过陆景珩。
虽然陆景珩为了宋思言几次三番的让她伤心,可韩影即使是对陆景珩再恨,再有不满,那都只能说明韩影还在乎陆景珩。
韩影对陆景珩的爱已经化作了深深的执念,在韩影心里,就算是让陆景珩死,也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好,让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
同样的,陈锋对韩影的爱也是深深的执念。为了让韩影看到他的好,他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只要韩影能高兴!
秦景临就没有他们两个想的那么复杂了,一开始是想着除掉陆景珩回归陆家。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回归陆家的事情他倒是没有那么执着了。
不过陆景珩是一定要除掉的,因为他和母亲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都是因为陆怀风。
他要毁掉陆景珩,让陆怀风知道伤害他们母子的后果有多严重。同时他还要毁掉陆氏集团,毁掉陆怀风最珍惜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抚平这么多年以来他和母亲吃过的苦。
陈锋和秦景临想着各自的心事,坐在一起又讨论了半晌,最后订在明晚陆景初的订婚宴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