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快来不及了!”
许丝绾有些急迫的催促道,仿佛下一刻林嘉仪就要变成疯子。
太后见到皇后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功夫思考,连忙点了点头,道:“去办!马上去办!用最好的材料!”
林嘉仪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突然抽搐了一下,接着就晕了过去。
“娘娘!”秦嬷嬷眼疾手快的忙将她搀扶住,急切的看向许丝绾,想从她哪里得到答案。
许丝绾闻声,走近她身旁,用手在皇后的脖子处探了探,心里暗想,“切,这就吓晕了,这么没用!”
随即开口说道:“没事,药效起作用了而已,只是我需要的东西还是要快些准备来才是,这病若是拖久了可不太好。”
“对对对!”太后点点头,招来荣嬷嬷吩咐道:“你快去告诉皇上,这些东西都要快些准备才是,莫要耽误了医治嘉仪的时辰。”
荣嬷嬷:“是,老奴这就是去。”
半个时辰后,安神殿内——
齐世安看着图纸,眉间的疑惑愈发浓重,半晌过后对着下方周恒问道:“看出什么来没?”
周恒拿着图纸都在哪里看了好一会,奈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里的猫腻,“回主上,属下愚蠢,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特别的。”
这图纸上的可是手术刀,若是让许丝绾知道她就要了一套小小的手术刀就让齐世安如此怀疑她,她还真想大笑三声。
你也太多疑了!
齐世安可不就将她这套东西当做是武器了,而且还隐隐感觉是很厉害的那种,毕竟他可是亲眼见到许丝绾那逆天的医术。
只要一想到关于许丝绾母亲的身份……
齐世安的心里隐隐觉得她要的这些东西可能跟皇后的病情毫无关系,但一定是对她而言很重要。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竟然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周恒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他呢!
按理来说,他虽算不上见多识广,但周恒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在所有暗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功第一,见识自然也是第一的。
他那一身冷冽的煞气可不就是杀出来的,从各个国家杀出来的。
周恒见自家主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于是小心翼翼的说着:“主上,属下到是有人推荐……”
“嗯?!”齐世安冷冷看向他,唇齿轻开:“谁?”
周恒:“恒亲王!”
齐世安听到这名字有些不悦,周恒自然是看出来了,于是再次开口道:“主上,恒亲王在这方面很有造诣,属下见主上如此着急才……”
齐世安冷着脸打断他要说下去的话,对下方的海公公说道:“召恒亲王入宫!”
“是。”海公公回应道。
恒亲王府,齐永凉悠闲的坐在亭间喝着茶水,手中拿着书本,看得入神,而这时王府管家匆匆赶来,额间汗水密布,跪在下方慌忙道:“王爷,宫里来人,说皇上召您入宫。”
握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随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又继续将杯子送到唇边。
管家是了解这位主子的性格的,见状也只能站在亭子旁,一声不吭的等着他把茶喝完。
齐永凉抿了一口茶,轻轻的把还剩一半茶水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王爷——”管家适时提醒,毕竟是圣旨,去迟了可就不好了。
“可有说是什么事?”齐永凉淡淡的问道。
这一阵子他和齐世安一个在王府一个在皇宫,各自安好无甚交集,除了一件事……
在谁迎娶许丝绾这件事情上,当初他不开府门那也是得了太后的指示的,如今她进宫了,也不至于秋后算账吧。
这事都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他想不出来为什么今天那位会突然召自己入宫。
总不是为了去拉拉家常,交流交流兄弟之间的感情吧。
管家略略思索,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来人什么都没多说,只叫王爷速速入宫。”
齐永凉眉头一挑,目光在管家脸上转了转,淡淡道:“他没说,你便不知道问吗?”
他话语里没有什么情绪,语气像是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可是管家听了这话后却是很惊惧,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齐永凉暼了一眼管家,听他说道:“来人……来人不是皇上身边的海公公,奴才也问了,可是一问三不知,他只会摇头。”
听到这话,齐永凉倒是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不是海公公么……”
宫里向外传信往往都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们的事,皇帝将圣旨或者口渝拟好交于太监,再由太监们传向他人。
大多时候,皇帝都会派自己比较信任的人去传信,而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就是他身边的一品太监——旁人口中的海公公。
让海公公传信也能反应出皇帝对臣子的重视,以往在皇宫和王府间传信的都是海公公,许多时候是皇上的贴身服侍公公,从来没有过随便派一个人过来的先例。
而且,就算是内里对皇上对他很不满,但看在太后的面上总不会为难他,这次到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随便传一个人来唤他进宫。
最近这段时间他挺安静的啊,除了跟……
想到付予,齐永凉原还有些阴沉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笑意来,这人到是很有趣!
就是付予是邻国的太子,如今竟成为上秦的质子,说来他跟付予的缘分到是奇妙得很,他向来跟齐世安不太对付,没想到的是这邻国的质子太子竟然还雄心壮志,想要……
“呵呵,倒是有趣得很!”齐永凉冷冷笑道。
“只是……”管家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这位传信的公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奴才前两天听人说,皇后娘娘似乎病了。”
“皇后病了?”齐永凉微微皱了皱眉,“皇后病了召本王入宫作甚?”
他的父亲是太后的养子,母亲也同太后的娘家没有关系,皇上皇后大婚前,他本人和皇后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齐永凉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入宫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