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翠一听自己直接成了贵人,心里激动,忙对齐世安磕头谢恩道:“奴婢谢皇上恩赐!”
坐在椅子上的齐世安则是不耐烦的瞪了绿翠一眼,没有说话,随即便接着低头看自己的奏折,不在理会她们。
绿翠看着齐世安虽是皇上,但自己已被他封为良贵人了,身为他的妃子,还怀着他的骨肉,难道他就这么不给她丝毫面子吗?
而太后在一旁把此刻的场景受尽眼底,包括绿翠脸上表达的想法等等,但她如今也不想管什么,反正她要的目的地也达到了。
她淡淡的对着绿翠说道:“走了,回宫中好好养胎,别辜负哀对你的希望。”
绿翠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太后说了好几句“是。”接着在小跑跟在太后后边,但在他们眼里,绿翠真的很不像一个以怀孕的女子。
齐世安正在改着奏折,他本以为许丝绾还会继续给自己研墨,可当他手中的毛笔写不出字来,他便发现了一丝端倪。
他抬眼看去,发现该研墨处并没有站着一个人,而该站在那儿的人全在一旁笑眯眯的样子。
“不舒服否?”
许丝绾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
这会许丝绾并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盯着自己的绣鞋,她在想刚刚的事情。
她刚刚特别想让齐世安拒绝太后的要求,可她想到,她未曾有过可以在皇帝太后面面前与她们对上一二的地位,怎可上去阻止呢?
她当时想到这里,便没有出声,而是看着齐世安的反应,她想知晓齐世安的反应会是怎样的。
可结局让她非常失望,她原以为齐世安临幸一个宫女的心结早已在当晚全部解开,可这时她想,她错了,她并没有。
她当时特别想段一碗堕胎药直接塞进绿翠的嘴里,可杀害皇室子孙的罪行太过于严重,此刻的她并没有能力来背负这罪名。
可虽她整不了绿翠,可她可以整齐世安啊,想来齐世安刚刚到表现太过失败,还是继续冷落他好了。
许丝绾想想,之前的冷落,貌似还挺自由好玩的。
想到这里,许丝绾突然想回去了,她把刚刚那份不高兴直直压到心底,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许丝绾直朝齐世安淡淡说道:“皇上,臣妾这会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告退。”
“不舒服?”齐世安一听到这三字,眉头便紧皱起来,他刚想问许丝绾是哪儿不舒服,可当他抬眼望去,这大殿里,早已没有许丝绾的姣好面容有身影了。
她这一走,令齐世安有些不理解,好好的,怎么可说就走就呢?明明她上次主动说她来给他来研墨,给他研墨一天。
齐世安放下了手中的事务,站起身子,整理一下刚刚弄乱的褶皱,便走出大殿大门,望着湛蓝的天空,不解想到,离她为自己研墨到现在也还没到半个时辰啊。
况且,如果不舒服的话,跟他说,他叫来太医为她看病岂不是更好?
这时,海公公从旁边走到齐世安身边,说道:“皇上此刻可是要出去一番?”
齐世安摇了下头,看着天空,问海公公道:“海公公,你说淑妃这是怎了?你看,如果是身子不太舒服,朕可以为她宣太医过来给她治上一番,在让太医为她开一副药,她不就很快好起来吗?”
“朕更不解的是,明明太后刚刚来的时候朕看她表情还好好的,怎的太后一走,她就立马就走了呢?”
这几个问题直接扔给海公公,海公公一开始有些微愣,他不知道好好的皇上为何要问他这些敏感问题,毕竟先前可是未曾有的。
不过反应过来以后,他突然觉得,其实皇上既好笑,又挺可爱的,让他直想笑。
海公公握紧拳头捂着嘴巴咳了咳,小心翼翼的说道:“以奴才来看,淑妃啊,可是吃醋了呢。”
“吃醋?”齐世安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对啊。”海公公看着齐世安的表情,他便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肯定没错,便接着说道:“哎,皇上,不是奴才说,这女子吃醋时,往往都是在意自己的夫君的。”
“皇上你想啊,如果淑妃和一个男子谈笑甚欢,皇上你会如何是好?”
“我会直接砍了那男的脑袋!”
这话一出,吓得海公公额头上直冒着冷汗,他内心想到,这皇上,可真是粗暴啊,看来这占有欲也是到极致啊,可他以前怎就没发现皇上有这一面呢?
海公公觉得,他务必得帮皇上教好才行,要给他树立一个不能只有打打杀杀的想法,要让多用理智来想问题。
“皇上,您这想法,可有一半是错的,但也有一半是对的,不知皇上可知晓一半错的一半对的的内涵吗?”
“哦?”齐世安挑了挑眉,他对于海公公这个说法感到好奇,便问道:“那海公公便说说,朕为何一半是错的一半是对的。”
“皇上,您对的地方呢,就在于,你肯在这个地方为淑妃所思考,这让淑妃看见,肯定是很感动的。”
“可你错的在于”说到这里,海公公犹豫了,他怕说出来会被认为是对皇上不敬。
而齐世安恰是也看出了这一点,沉思了一会,便淡淡说道:“你说吧,朕不会治你的罪的。”
听皇上这么说了,海公公心里也放心了许多,他便开始侃侃而谈来。
“皇上,许多人都说了,细节决定成败,您在细节这方面做的不够好,如果多多注意些细节,奴才相信,您会有极大的收获。”
听完海公公说完这句,齐世安若有所思的思考起来,他想,海公公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齐世安想,他会试着注意细节的。
“那你觉得,淑妃有在意朕过吗?”
海公公低头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目前来看,呃,是有在意皇上的,再说了,后宫里的妃子,哪一个不是在意皇上的啊,皇上这番话可是说笑了。”
而齐世安则是低头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转过身子,接而踏步进去,重新做回椅子上,拿起毛笔。
他刚想写几个字,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住了手中的事情,盯着奏折漫不经心的说道:“海公公,如今没人给朕研墨,朕想了想,觉得你挺适合给朕研墨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