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恒亲王正在府里面悠闲的逗鸟!
管家安顿好了宫里传话的公公在前厅立面候着,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满脸优哉游哉地恒亲王:“殿下,您怎么在这啊,宫里来人传话了,说是太后要见您!”
“慌什么慌,这天又没塌下来,再说了,即便是塌下来了也有皇兄盯着,你着什么急。”恒亲王不紧不慢地继续给笼子里面的鸟喂食。
心里面却琢磨着,这大清早的太后找自己何事?
一路上他也没想明白,人已然到了皇后的寝宫。
今儿人倒是齐全,看着皇上,德妃还有淑妃都在,恒亲王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些。
“儿臣给母后,皇上请安。”恒亲王温文尔雅地给皇上和太后行了个礼,许丝绾和欧阳起身给恒亲王请了个安。
“起来吧。”太后瞧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闹出了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总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这孩子秉性纯良,怎会做出这种有失大雅之事?
许丝绾瞧瞧上下打量着恒亲王,她早就听说许窈婉对恒亲王仰慕已久,倒是不知道这恒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笼络地了许窈婉的心。
察觉有人在看自己,恒亲王顺着视线迎了上去,便见着许丝绾那清秀的面庞,清冷的眸子里面宛如平静的湖面泛着波光,一时间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低头喝了口茶的齐世安不经意间瞧见了恒亲王正在打量着许丝绾,强烈地占有欲用上心头,他装过头见许丝绾也在盯着恒亲王恒亲王看。
“放肆!”他不悦地将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原本许丝绾就差点嫁给恒亲王,这才几日,两个人见了这么快就眉来眼去了?
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在他眼皮子地下眉目传情!
在场的几个人以为皇上是因为恒亲王和许窈婉的事烦心,心里面各自斟酌着自己的处境。
太后没想到皇上竟然动怒,不悦地看了眼恒亲王:“皇儿,那许窈婉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窈婉?恒亲王快速的在自己脑海里搜索着有关她的记忆。
大厅之上针落可闻,在场的每个人像是屏住了呼吸一样在等待恒亲王的回答。
“母后,儿臣与她能有什么事?”寻思了半晌,恒亲王温温如玉地笑呵呵反问太后。
“你……!”恒亲王的这个态度,让太后气十分懊恼,不知道该拿恒亲王如何是好。
恒亲王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说到底是有感情基础的,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他若是主动说出实情是怎么回事,她或许可以跟皇上讨个人情,但若是拒不承认事实,那她怕是想保住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毕竟,许丞相位居权重,尽管许窈婉是个不起眼的庶女,可这等消息万一传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丞相府的脸面,还有皇家的颜面……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她最不想听到最不想看到的。
皇上有些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打从恒亲王刚才进来,他就瞧着他不顺眼了,先不说搞大了未出阁姑娘的肚子,连他的爱妃他都敢端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直未曾言语的欧阳,看穿了太后的心思,很机灵地上前劝说恒亲王:“殿下您在仔细想想,许丞相为了他女儿的事,求见了皇上,眼下太后和皇上为这件事很是伤神。”
她这么说自然是想劝说恒亲王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免得日后查出来难堪。
被众人如此这般审视,恒亲王有些窝火:“母后,您倒是替儿臣做主啊,儿臣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中元节那晚发生了什么,你在仔细想想!”皇上没等太后开口,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厉声训斥着。
先不说别的,就冲着恒亲王三番五次地偷看许丝绾,他就绝对相信许窈婉的肚子被他搞大是事实。
听到皇上提到中元节,恒亲王的双眼瞪的老大,那日一些稀稀疏疏地片段在他脑海里重叠着。
皇上瞧着恒亲王被戳中了软肋,迟疑地愣在当场,心中无比痛快的紧跟着:“许丞相是想要朕给他个说法。”
说到这他顿了顿,抬眸看了眼许丝绾,见她不理睬自己,正在和恒亲王“深情对视”!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到了极点,咬牙启齿道:“事已至此,那朕就只好将许窈婉赐婚于你做王妃了。”
坐在一旁的太后也有些坐不住了,她质疑地看着皇上,揣摩着皇上的用意。
恒亲王一听要将一个庶女许配给自己做王妃,自然是千般万般抵触,在他的计划里面从未打算要娶许窈婉。
“皇上,臣弟尚未打算娶亲。”恒亲王宛如飞蛾扑火般地在脑子里面搜索着找什么法子能将这门亲事推出去。
自始至终他都觉得那日是你情我愿之事,怎么转眼间就都成了他的错。
对皇上的赐婚,太后也是极为不满,恒亲王的婚事就这么潦草的定了?连问都未曾问过她这个母后,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太后的位置!
皇上起身不悦地站在恒亲王面前:“你与许窈婉既然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又有了孩子,难道你打算让她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把孩子生下来让别人笑话皇家的血脉嘛?”
恒亲王不语,太后也不语。
“你不怕丢人,朕还怕丢人!”
事实胜于雄辩,恒亲王清楚的知道,自己若不应下这门婚事,他前脚出了皇后,后脚就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人言可畏,他甚至其中的要害。
无奈之下只好像霜打的茄子般反抗:“皇兄一番美意,臣弟自然是不忍拒绝,只是这许窈婉乃是丞相庶女,我可以娶她,但以她的身份,只能做我的侧妃。”
如果他的正妃是一个庶女,他怕自己真的会被别人笑掉大牙,从此在朝中都抬不起头了!
“是啊,皇上,恒亲王去了那许窈婉也算是给许丞相一个交代了,他那庶女的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恒亲王的侧妃也是他们祖上烧高香了。”太后瞧见恒亲王正可怜巴巴的用哀求的眼神跟自己求救,连忙劝说着皇上。
既然恒亲王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皇上觉得自己也没必要非得给许窈婉一个正妃或者侧妃的头衔,来安抚许丞相,人娶了就好,免得再来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