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丝绾的手被压着一痛,想要挣扎,见身上的人神色不对,心里一个咯噔。
这么一犹豫,直接导致她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再说这边许婉婉,,整个人被推出去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蒙圈了,这,这不对呀,明明一切都这么顺利,皇上也将汤给喝了,她怎么,怎么……
连指尖都有些颤抖了,气的,也是吓的。
皇上没有临幸她,那么等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出下药的人,她的手法并不高明,一查就能查出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没等她找到法子,海公公就进来了,原来齐世安刚刚出去,直接用了轻功离开。
海公公自然一头雾水,进来一看究竟,等看到地上跪坐着的人,眼色都变了。
许婉婉看着海公公,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可谁知他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叫两个宫女把人架出去就不管了。
她看着宫人的背影,被风一吹打了个激灵,连忙爬起身就往外跑。
海公公将这一幕收在眼底,鼻孔轻哼,还没把人放在眼里。
正好这时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回来了,附耳三两语,海公公撩起袍子火急火燎的往勤殿赶。
唉,他一个大总管能把皇上跟丢,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给笑死,不过去了勤殿,想来是没什么大事,心下舒了口气。
想到刚刚放走的许婉婉也不在意,这会宫门已经落锁,量她也逃不出去,陛下那边要是有事,直接就能将人抓了。
归结到底,人家啊,根本就没把许婉婉放在眼里,只是她是许丝绾的妹妹,皇上没发话前总不好随便处置了。
日头一点点升高,勤殿里一片寂静。
清水端了盆热水立在门外,过了会屋内的人还没动静,转身又去换了一遍热水,这都已经换了不下十遍了,陛下和娘娘还未起身。
瞄了眼站那一动不动的海公公,这位隔外面守了一宿,才是真厉害,都这会还能这么精神。
屋内床上凌乱的被褥,上交叠着两个人,光透过扯破的纱幔正好射在人脸上。
齐世安动了动眉头,似被光照的有些难受,下一刻眼皮动了动,兀地睁开,眼神锐利,但实则估计没谁会知道这只是条件反射,其实人还处在迷茫的状态。
愣了两秒,零碎的画面涌尽脑海,看到身旁躺着的人,眸子里添了两分柔和,倏地又变的凶恶。
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无他,我们的皇帝陛下想起了昨天到安神殿某人还有哪碗汤,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也不顾床上的人昨夜被折腾的有多厉害,伸手就将人粗鲁的推醒。
许丝绾嘤咛了声,剧烈的摇晃叫她很是不舒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就是一脸的怒火的齐世安。
“你…”想开口,嗓子有些干。
“许丝绾,朕真是小看了你,连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也能想出来。”想到昨日没有防备被许婉婉那个女人碰到,就一阵嫌恶。
“你说什么?”她清了清嗓子,还是干的厉害,被眼前的人弄的有些糊涂,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嗤~,齐世安气笑了,这个女人到现在竟然还装无辜,“怎么,心虚了,昨天你叫许婉婉送汤的时候怎么没心虚,那药也是你给她的吧,叫别的女人来爬朕的床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嗯?”
一句句质问,越来越严厉,他真的是气的很了,他在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
显然齐世安把昨日许婉婉的举动当作是许丝绾故意安排的。
许丝绾瞳孔一缩,眼睛倏的睁大,汤,药,爬床,虽然还没有弄清状况,但还是第一时间的从这些话中提取出重点,再结合齐世安昨晚明显不对的状态,顿时也严肃了起来。
“我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汤,我从没叫人送汤给你,至于婉婉她不是一直都在房间吗。”说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齐世安的手也一顿,见人神色不似作伪,有些疑虑:“当真?”
“你不信我,”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我有什么必要需要这么做。”
齐世安:“……”
一语点醒梦中人,身周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不过旋即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也不说话,起身喊了声,很快清水等人,就端着温度刚好的热水进来,对屋内的狼藉视而不见,垂首为两人洗漱。
洗漱好了之后,齐世安没先急着用发霉,直接喊了海公公。
“去将许婉婉给带过来。”
“是。”早立在一旁的海公公眉头也未动一下,应了声转身便离开。
直到走出老远,眼底才闪过一丝异色。
许婉婉并不难找,她此时正在勤殿缩着,见人来找,脸上虽然慌乱了一瞬但很快就重归于平静。
她昨晚知道事情失败,而且皇上竟还来了勤殿,第一反应就是出宫,赶快出宫,可惜,宫门落了锁,在外面徘徊了许久才不得不回来。
此时也没反抗就跟着人走了,海公公瞄了眼,心底不屑,这样的人他见过不知多少,可惜都死了,自己作的怪谁,真是脑子不清醒了。
淑妃娘娘摊上这么个妹妹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海公公十分能干,不愧是齐世安身边的太监总管,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不只将人给抓了,连昨日发生的前因后果也都大致理清楚了,看着后边的人眼神更冷了些。
带着小太监查清的事情和证据,带着人在外面绕了几圈,等二人用完饭,才回到了殿内。
这边,许丝绾听到齐世安叫人去喊许婉婉也没吭声,她心里也闪过一丝异样,要是齐世安说的都是真的,那……背后一阵发凉。
许婉婉进来就看到上方坐着的两个人,还没说话就被两个婆子给按跪下了,齐世安接过海公公递来的证据,匆匆看了遍,抖了抖手腕。
“证据都在这,说你为什么要用淑妃的名义去太医院抓药,还敢下在朕的身上,谁给你的胆子。”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皇上恕罪,”许婉婉磕了个头,余光看了眼许丝绾,里面似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很快就不见了,“是姐姐怕被禁足后失了宠,才非叫我这么做的,这绝不是臣女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