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日子,许丝绾在药物的滋养和付予齐世安二人的悉心照顾之下,身子逐渐好了起来,腹中的胎儿也逐渐稳定下来。
朝晨。
许丝绾才刚睡醒,她扶着腹慢慢下床,她的青丝随着动作滑落下来,垂落在她的脸颊旁边,也因为腹中怀着胎儿,许丝绾整个人看起来更韵味了些许。
她刚穿上绣花鞋,房屋就被打开了,许丝绾抬眼望去,发现是付予,眼眸里含着笑意,温声道:“大清早的,就跑来找我了,不养伤么?”
付予整理了有些皱褶的白衣,手持一把扇子,步伐轻快的走到许丝绾面前,看着她的腹逐渐大了许多,眼底满是柔和,尽管里头的胎儿不是他的孩子。
“我的伤早已好了很多,都可以到处跑了,但想看看你如今如何,便一下床跑来找你查询你身子如何,你看看,我对你好吧。”
许丝绾低头一笑,她慢步绕过付予走到木凳那边,坐了上去,而木凳上,早已铺上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坐上去极为舒适。
她拿起茶壶,紧接着在拿出两茶杯,把茶水倒满在茶杯中,便把茶杯轻推到付予那个方向,说道:“过来一起吃杯茶,如何?”
“荣幸之至。”
他坐下来,拿起茶杯吃着茶,突然想到什么,便把茶杯放置桌面,说道:“对了,昨日我前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小玩意,顺便发现了几只色泽极好的翡翠镯子,我思寻那镯子正好衬托着你白皙的藕臂,便拿来了。”
说罢,付予从怀里拿出一盒子,递给许丝绾。
她打开一看,发现这里头的翡翠镯子还不只一件,那镯子在里头可是成双成对的,况且品色极好,令许丝绾有些爱不释手的拿起来把玩了。
正端着一些茶点进屋的齐世安便看见此情景,本来他便好奇,今日许丝绾身边怎么出现那么多好看的首饰,原来都是付予这人送来的。
他有些气的牙痒痒,可也不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之前可是付予救下的许丝绾,要不然,别说他未出生的孩子,就连许丝绾他都见不着。
齐世安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勉强牵起一丝微笑的走了进去,把糕点放在木桌上,对着许丝绾温和的说道:“丝绾这几日不是老囔着要吃点甜的么,所以我便给你找来一些糕点,丝绾你吃吃吧。”
还未等许丝绾回应,齐世安便接着说道:“某人一大早清早不知廉耻,直跑到我爱人的屋里头,成何体统!?”
付予听的出来,齐世安这是下了逐客令,他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许丝绾,他还想跟着许丝绾聊些许天,可这一切却被齐世安破坏了。
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也只好轻叹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许丝绾笑道:“那既然如此,我便先撤退了,你安心养胎,我等着你胎儿出生的时候。”
说罢,付予便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齐世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紧握着双拳,刚准备想追着付予出去打,自己的拳头上却覆上了一只柔软无骨的手。
他低头往下看,便看见许丝绾笑着对自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如今你也是皇上,就别这般毛毛躁躁了,付予也是好心来看看我最近身子养的如何了,你就别那么大的火气了。”
“嗯,自然知晓的,快,尝尝这糕点味道如何。”
许丝绾听话般的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尝,发现这个味道出奇的味美,甜糯可口,但却不腻。
一日。
许丝绾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晒着暖阳,接而散散步,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有些累了,她便在亭子上坐下,微微抬头赏着花骨朵。
“都是一位娘亲了,怎还在这吹冷风,万一给腹中的孩儿染上风寒就不太好了。”
许丝绾的双肩上突然出现一双宽大的手掌,她本来有些警惕,直到感觉到那熟悉的感觉,她便放下心来了。
她微微偏着头,把自己白皙小手放在他的手上,温声说道:“在屋头待的有些闷,便出来散散心罢了,况且,就这点微风,哪会让孩子染上风寒啊,更何况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头呢。”
许丝绾抬头一看,见齐世安还是一副担忧的神色,失笑一番,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扶着齐世安的手臂说道:“那按你的意思,我只能待在屋里头,哪都不能去呗。”
突然,齐世安把许丝绾抱在怀里,他的头放在许丝绾的脖颈之中,嗅着她身子里的清香,低声说道:“我们得悄悄离开了,如今京中局势很是不稳定,我得赶紧回京去主持大局。”
许丝绾抿了抿嘴,说实话她真的很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在这里生活不是极好么?可她一想到这是国家大事,别没有说什么了,连忙和齐世安一同回屋子整理一系列东西连夜回京。
到了京城,也是几日后了。
他们一进了京城,便去找了刘之蹇,询问他这几日京中的一切局势。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两位可不知晓这几日京城里的变化啊,在下觉得,周恒似乎被人给绑架了,近几日我都未曾看见他的身影。”
齐世安听闻,紧锁剑眉,依刘之蹇这般所说,周恒这次肯定落到别人手里了。
“估计在皇后那边。”许丝绾沉吟道,作为一个女人,她有着第六感。
“哦?为什么?”
刘之蹇有些好奇为何许丝绾会这么确认周恒在皇后手里,毕竟她一个妇女,在外头又没什么势力,怎可能知道此刻的周恒一定就在皇后手里。
“第六感,还有,我相信齐世安的信息肯定比我还多,还有你,你也肯定猜得到,周恒就在皇后手里,不是么?”
刘之蹇愣了愣,随即仰头大笑,但他并没有说些什么,足以证明他信了许丝绾话,并且他也猜到了这种可能。
“那如今,我们就得想个办法让宫中的人一同协助我们把皇上从皇宫里头给抓出来,只要一抓到,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三人谈论着部署,把每一步都精心安排好,并都规划出了几条方案,就准备以防不测。
半日过后,几人在谈论出一个最佳方案,两人与刘之蹇告别以后,便随便找了一件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