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那不然呢?原文里没写我有什么办法?作者喝茶敲敲键盘编段故事,故事里的主角却一步一脚印过了一生!他们也是要拉屎吃饭的,总不能什么都写。】
【关键写了你爱看吗?故事开始前,先无关紧要的介绍个百十来章,八辈祖宗都刨出来问候一遍!谁谁为什么爱吃榴莲,谁谁为什么半夜尿床爱起夜,谁谁太爷爷出生前妈就死了……有意思吗?】
出生前妈死了?
话很荒唐,但稚宁竟然被说服了,撇撇嘴,【你嗓门大,我不跟你吵。】
【不是我嗓门大,是我们任务难度系数高,手头唯一可供参照的,只有两本加起来不到一百万的原文小说。】
【稚宁,原本你就是书里的人物,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人设是呆板单薄的,但人生不是。】
……
不知是不是身体素质太差,稚宁脚伤好得很慢。
没办法再练习舞蹈,除了一些文化通识课,稚宁多数时间,都请假躺在家里。
这天,薄家大宅突然热闹起来。
薄琬乔、薄野都在家,还有薄家旁支的一些小辈也来了,甚至包括向慈。
只因这天是稚宁目前名义上二爷爷的八十大寿。
公开宴会之前,要举办私人庆祝的家宴。
这位二爷爷年轻时颇有权力,薄瑾屹没成为家主前,在薄家很能说得上话,更是看不起、利用稚宁的第一人。
稚宁很小的时候就频遭他白眼,因此对于庆祝这人的寿辰,稚宁提不起丁点兴致,躺在房间蒙头睡大觉。
可薄琬乔却不愿放过她。
九点过半,薄家大宅闹哄哄的。
有人指使佣人收拾布置,有人来来往往搬运礼物,厨房里,薄琬乔准备亲手给二爷爷做生日蛋糕。
就冲这份心,就能看出二爷爷对她有多好,稚宁曾以为的‘重男轻女’,轻的从来只是她。
薄琬乔再三让人来请,稚宁换好衣服,不情不愿下了楼。
西式厨房里,岛台上摆满了各种蛋糕原料,薄琬乔恰好人不在,只有向慈扎着高马尾正在清洗待会要用的水果。
见到向慈的第一眼,稚宁留意到她小麦色的肌肤,元气十足,气血充盈,身体一看就很好。
稚宁低头看看自已,叹一口气。
凄惨,马上月底了,这个月大姨妈又没来。
第二眼,稚宁看到了向慈的胸针。
胸针是只亮闪闪镶满绿宝石的青蛙头。
几乎是条件反射,稚宁立刻想到了薄野的青蛙卫衣和绿头发,相当辣眼。
稚宁实在不理解向慈和薄野为什么这么喜欢青蛙。
这种滑溜溜满身腥气的小东西,如果蹦到身上,她能原地去世,根本不会喜欢,哪怕是可爱的卡通形象。
但各人有各人的喜好,稚宁不理解但尊重。
“你——”
‘好’字没说出口,稚宁突然闭了嘴。
迎面,向慈猝然抬起头,脸色难看,脚步虚浮后退,两只眼睛里醒目的写着‘惊恐’两个字。
下一秒,手毫无征兆捂住胸针,活见鬼一样。
又吓到了?!
稚宁正准备进去的脚步被迫顿住。
她觉得自已的长相真不吓人,虽然时常猫嫌狗恶,但也有不少小孩喊她漂亮姐姐。
难道是被她之前嚣张跋扈的事迹吓到了?
那可真是罪过。
向慈的手仍然防备地捂着胸针,稚宁努力扬起友好的笑容,“没有跟你抢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青蛙……挺别致的,在哪买的?”
这纯属是为了缓和气氛没话找话了。
稚宁重新拾起步子,缓慢挪着伤脚走进厨房。
向慈似乎察觉到自已反应过激,再度走到水池边,清洗水果。
她低声说:“这是定制的,外面买不到。”
哦,肯定是薄野送的。
面对一个很怕自已的人,稚宁尴尬癌犯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薄野讨厌她,向慈是他女朋友,平时肯定没少听薄野说她坏话,害怕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薄野这贱嘴坏她名声的狗贼!
正为气愤着。
【叮!】
久违的任务掉落提示音响起,稚宁一下亢奋起来。
终于有任务了!
可听着听着,她疑惑起来,【统统?什么叫‘协助真千金完成蛋糕制作’?】
不像之前,要么往真千金头上泼盖浇饭,要么大冷天把真千金推下泳池,做个蛋糕能对真千金造成什么伤害?
难道还有下文?
可等了很久,只等来了系统的猜测。
【打脸环节,大概是要用你的笨拙,来衬托真千金的能干不凡,别多想了,任务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呗,你不老早就想干活了。】
稚宁想说她根本不想干活,她只是怕死。
衬托就衬托吧。
今天薄家大宅里站满了姓薄的,和真千金关系好得不得了,真要她欺负真千金,那才难办。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稚宁和向慈相顾无言,空气中充斥着尴尬。
不一会,薄琬乔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面粉。
向慈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去接。
薄琬乔笑着没让她上手,“别沾手了,也不重。”
说着,看向稚宁,“什么时候下来的?”
稚宁不咸不淡回:“刚来。”
薄琬乔不甚在意点点头,抬手,“你身后柜子里,有给你准备的三明治。”
稚宁:……
还有三明治,真千金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点?
稚宁没吃早饭,但不饿,“不用了。”
不管是出于自身感受,还是人设需要,这三明治都不能吃。
薄琬乔没有强求,别人做的三明治不吃正好,待会她亲手烤制的蛋糕还能多吃两口。
越想越期待,说干就干。
薄琬乔条理清晰,分工明确,吩咐向慈称量糖和面粉,稚宁则得了个看起来很简单打鸡蛋的活。
稚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进过几次厨房,打鸡蛋的活更是只见别人干过。
但蛋壳一敲就碎,
稚宁本想着怎么也得装一装,毕竟要衬托真千金,可现实情况是她高估了自已,笨手笨脚根本用不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