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燕准备带徐湘兰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太子竟冷喝一声,“放开她,她是本殿的女人!”
一听这话,徐湘兰顿时挣脱南宫燕,扑到太子怀里。
“殿下……”
她刚刚才反应过来,正恨着南宫燕呢,没想到太子便给她撑腰了。
徐轻颜,走着瞧。
她一脸委屈地窝在太子怀里,恨恨地看着南宫燕。
南宫燕唇角弯起一丝冷笑,暗骂徐湘兰蠢货。这女人不会以为太子会善待她吧?真是白日做梦。
莫说她方才故意那么说,引太子误会,便她不说,太子也不会善待徐湘兰,毕竟这徐湘兰是太子丢尽颜面的始作俑者。
既然徐湘兰故意作死,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湘兰姐姐,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南宫燕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子和徐湘兰,这场景多么地熟悉,几乎跟她梦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主、配角的位置调换了而已。
如果不是她事先有所防备,那今天丢人的就是她。
想到这,南宫燕心里仅存的那点对徐湘兰的善意都没了,这女人害她在先,她何必还手下留情?
深深地看着徐湘兰,南宫燕道:“原来你主动告诉我太子的阴谋,并且自告奋勇引诱太子,竟是要做太子的女人。”
“好,那你只管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一定要跟太子说,是我给你下了药,逼着你这么做的,一定求太子原谅你,好好善待你,为了你的幸福,妹妹被人误会都没什么。”
南宫燕一本正经地说着贴心话,可在徐湘兰听来,却仿佛是送命符。
这……她正想跟太子这么说呢,可都被这女人揭穿了。
徐轻颜这么一说,她还怎么跟殿下开口?便是说了,殿下也不会相信的,反倒会以为是她跟徐轻颜串通好的。
徐轻颜,你真是害死我了!
徐湘兰也不傻,想明白了南宫燕的用意,不安地抬眸看向太子。
太子果然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徐湘兰一颗心都要凉透了。
完了……殿下必定是误会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呢。
她现在是两头没落好,两头都想让她死……
想到这些,徐湘兰都快哭出来了,她该怎么办?
南宫燕撂下这番话,已经抬步出了大殿,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冷若冰霜的脸上飞扬着鄙夷的笑。
徐湘兰,你作死本姑娘便送你一程,自己酿的苦果再苦也得吞下去。
殿门外,徐嫣然迎上南宫燕,神色复杂。
她既为徐湘兰的行为感到羞耻,又为徐湘兰丢了王府的面子而感到愤恨。
“轻颜姐姐,我们怎么办?”
她低着头,红着脸,压低声音羞愤地问道。
南宫燕深吸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酿的苦果让她自己吞,我们永远都无法拉回一个作死的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她算是彻底放弃徐湘兰了,若是陈瑛和徐成光也这个德性,她定然也不会放过。
“嗯!”
徐嫣然重重地点头,轻颜姐姐寥寥数语,便让她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徐湘兰就是作死!
她虽然年纪小,没经历过这些,但是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若不是轻颜姐姐提前有了防备,那徐湘兰伙同太子便能毁了轻颜姐姐!
她怎么能那么做呢?
徐嫣然死死地望着殿门,心里更加厌恶徐湘兰了。
南宫燕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抬眸对上人群里的那两道目光。
她满心的郁闷总算是消散了。沐清风,果然还是从前那个沐风。
“尊主,王爷请您去太后的宫里。”
这时候,豆娘靠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
南宫燕微微淡笑,看来赫连城得手了。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有能力。
她微微点头,避开人群,悄然去了禧陈宫。
一进禧陈宫,她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莫非失败了?皇上并没有救出来?
南宫燕疾步走进内殿,便见赫连城神色肃然地坐在太后的床上。
“出了什么事?”
南宫燕自然而然地问。
赫连城缓缓抬头,“我已经潜进正阳宫了,只是父皇和那个假大师都不见了,而冷顾言防守严密,根本没有人进出正阳宫……”
南宫燕蓦地眼皮一跳,没有人进出正阳宫,皇上却凭空消失了……
“看来要再进正阳宫去查一查,里面必定有机关。”
赫连城点点头,“我也有此意。只是隋公公的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我便先把他带出来了,你过来瞧瞧。”
他带着南宫燕进了偏殿。
隋公公躺在床上,面色晦暗,了无声息。
南宫燕探了探隋公公的脉象,“他中毒了。”
南宫燕连忙从手环里拿出针剂,掀开隋公公的衣服便给隋公公肌肉注射。
身份暴露之后,她倒是不用避讳赫连城了,反而提升了解毒速度。
南宫燕动作利落地注射解药之后,便放下隋公公的衣服,等着隋公公苏醒。
这会儿,她才发现赫连城正双眼注视着她,脸色有些沉郁。
怎么了?她没做什么事吧?这狗男人怎么这么看她?
“有话要说?”
南宫燕淡淡问道。
赫连城清了清嗓子,脸色微红,“这针不是扎手背的吗?怎么还能往屁股上扎?”
就算是公公,那到底也是男人,她居然毫不避嫌,掀开衣服就扎……
“这针不一样,分扎手背的,也分扎屁股的,针头有区别。”
南宫燕简单解释一句,看向赫连城,“怎么突然问这个?”
赫连城凝着眉,“你给男人看诊都是这样的吗?”
他忽然不想让这女人坐诊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仿佛猜到了赫连城的心思,南宫燕淡淡道,“我看诊是治病救人,是光明磊落的事,君子坦荡荡,小人才长戚戚。”
南宫燕故意影射赫连城。
赫连城忽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扇了巴掌。
他承认他小人之心了,可这女人的嘴巴也太毒了。
这个女人对别人都很温柔,唯独对他就像张着利爪的猫,随时准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