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恢复了神志,她瞪着江远柏捏得泛红的脸颊,愤慨地说:“江远柏,你在施展恶魔法术!”
“不可以,我要以牙还牙,你也得低头!”
敢捏他的脸?
江远柏目光一凛,用眼神向季凌儿传达着反对的讯息。
季凌儿哼了一声,踮起脚尖试图触碰他的面庞,但她的小手臂和短短的双腿,面对高大的男子,只消轻轻一挪动,她便无法触及。
几番努力却连边都没碰到,季凌儿不由得泄气,抬头看见男子眼中闪烁的玩味,立刻怒火中烧。
她叉着腰,瞪大眼睛:“江远柏,你在挑逗精灵吗?”
男子却不承认,“是你自己说的哦。”
“江远柏,我生气了!我再也不理你了!江聿……”
小精灵被惹恼,脸颊鼓起,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一个圆润的魔法果冻,白色的魔法外壳掩不住内里粉嫩的莓果,半隐半现,令人垂涎欲咬。
江远柏的目光暗了暗,嘴角微翘,轻抚她柔软的发丝。
“嗯,别生气了,那十万金币算是你的精神赔偿。”男子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季凌儿这回并未反驳,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别说十万金币,你不想要也休想得到!敢捉弄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的肌肤娇嫩,尽管他并未用力,小脸蛋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印痕。明亮的双眸瞪着他,小脸上写满了傲娇。
江远柏整理好了行囊,提起魔法箱子,看向依旧气鼓鼓的小精灵。
“我走了。”
季凌儿故作冷漠,“哦。”
望着她,男子迈步上前,宽大的手掌轻轻拨弄她的发丝,“我在艾尔城等你。”
季凌儿转过脸,默不作声。
江远柏离去了,房门关上,没有他的房间显得格外空旷。
季凌儿跑向阳台,片刻后,看着他拖着行李箱渐行渐远。
“傻瓜,连金币都不要的傻瓜。”她注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黑影,低声抱怨。
“我还夸你是个好人,竟然对我施展恶魔法术……”
她喃喃自语,忽然看到楼下的人影停住,准确地朝她望去。
季凌儿立刻转身走出阳台,取出魔法信石:“我没看你,我在看楼下的魔法花。”
发送后,她拍了拍额头,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她急忙撤回信息,思考片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凌儿:打错了,你为什么会提到陈奕?
已读了季凌儿上条信息的男子轻轻敲击信石,无奈一笑,理解小姑娘的自尊心,于是没有揭穿她。q:我没有帮助他。
季凌儿迅速回复:?
q:再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季凌儿心里充满好奇,但因为之前的冲突,她没有追问男子,而是在家稍作休息,然后去了店铺。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两日店里的生意颇忙,由于资金充足,她提前购入货物,而这笔来源不明的十万金币顿时减少了两千多。
若非这笔钱,此刻的季凌儿或许已经负债累累……
然而这金币花得并不安宁,每当记起江远柏离别前对她施展的魔法恶作剧,季凌儿便立刻挺直腰板,理所当然。
那天午后,她接到了母亲的魔法传讯,说是冯琳琳带着她的母亲闯入季家,要求一见。
冯琳琳的名字再次在耳边响起,季凌儿恍惚间忆起了江远柏临行时的神秘预言。
将魔法小店委托给小田照看,她乘坐魔法飞车返回家中。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头戴魔法帽、面容遮掩得密不透风的冯琳琳。她素来心胸狭窄,始终记得大姑姑初见她坐在魔力轮椅上,误以为她身有残疾的刻薄言语。
于是季凌儿直接开口:“表姐这是怎么了?被魔法诅咒了吗?”
“季凌儿,你小小年纪为何话语如此尖酸?”大姑姑怒火中烧。
她依旧笑容可掬地回应:“侄女不过是效仿姑姑,你应该自我反省。”
大姑姑语塞,记忆中自己也曾说过季凌儿是瘸子的场景闪过脑海。
季父外出未归,季母见到女儿,连忙倒了杯魔法茶递过去:“饿了吧?家里还有魔法糖果。”
“不饿,我从店里过来的,饿了早就用魔法能量果腹了。”季凌儿回答。
母女俩正寒暄间,冯琳琳忽然起身,动作过大,帽子不慎滑落,但此处并无外人,她并未在意。眼中燃烧着深沉的仇恨与怨念,五官因情绪扭曲:“季凌儿,你们这对夫妻还有没有底线?怎能食言而肥?”
经过两日,她脸颊上的魔法印记淡了许多,下巴的伤口已凝结成痂,外表看起来不算狼狈,但浓重的黑眼圈昭示着她这两日过得并不如意。
季凌儿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想装无辜?”冯琳琳怒不可遏,尖声质问:“不是说好帮陈哥恢复魔法使者的职位吗?可他才上了一天班,第二天就被魔法执法者抓走了。”
季凌儿迅速思考,冷静应答:“他能上一天班就证明职位已经恢复,我丈夫的承诺已然兑现,现在被拘捕跟我们何干?”
“你……你……”冯琳琳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之词。
想起此行目的,她不再纠缠此事:“你说什么都没用,陈哥被捕只能说明你们违背了诺言,那十万金币必须还给我!”
闻言,季凌儿明白了冯琳琳的来意。陈奕被捕,她企图独吞那十万金币。
季凌儿忽然轻笑出声,起身直视冯琳琳:“你真逗。”
她面无表情,接着说:“想要金币也可以,去魔法法庭起诉我,让公正的魔法师裁决是否归还!”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判决结果。
无论季凌儿是否归还金币,这笔钱都与她毫无关联。
冯琳琳怒火烧心,威胁道:“季凌儿,你还有没有尊严?拿着这金币你心安吗?难道不怕陈奕出狱后找你们算账?”
不料季凌儿镇定自若,反而笑道:“如果我向我丈夫控诉你的骚扰,他一怒之下可能会对他的上司多说几句,让陈奕的刑期更长。你说,陈奕出狱后,他会找你算账还是找我呢?”
冯琳琳的脸色瞬间如冰霜般凝重。
季凌儿冷笑一声:“回家记得多吃智慧果,补补脑吧。”
当冯氏母女离开后,季凌儿的面色瞬间变得如暮色般深沉,镇定的神情在慌乱中消散,她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急促地滑动。
手机发出一串魔法般的嘟嘟声,对方接通的瞬间,她脱口而出:“伴侣,冯琳琳来找我了,她说陈奕被神秘势力抓走了,让我归还欠款……”
或许是习惯使然,加上心中焦虑,她本能地称呼他为伴侣。“你给了她吗?”对面传来低沉的回应,如同暗夜的呢喃。“没给,我还用言语嘲讽并威慑了她,她已经被我吓跑了。”季凌儿的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不安。手机那端,一个轻微而深邃的笑声响起,虽难以察觉,却让季凌儿怔住了。
与江远柏同居半月,她从未见过他展露笑容,此刻,季凌儿心中充满了遗憾和自责,为何当初没选择视频通话,看看他笑容的模样。“做得好。”男人的声音冷淡却肯定。季凌儿回过神,带着小心翼翼和忧虑问道:“这么说,你当时是在对陈奕施以幻术?等他脱困,他不会报复我们吧?”“不会,他不敢。”男人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他这次被擒,是因为泄露了神秘的商业秘密。”挪用秘藏的金币,伪造账目,又泄露秘密,季凌儿无言以对,陈奕怎会如此胆大妄为?对方沉默了片刻,江远柏接着说:“那笔钱来历正当,属于公司的财产,我的上司也清楚,你不必担心。”实际上,公司之财就是江远柏的私财,陈奕盗取他的钱,现在归还,是再合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