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在野外,他们只是铺了张露营席在草地上,一边在打牌,一边在喝茶聊天。
看了眼打牌的提纳里和赛诺,又看了眼正在喝下午茶聊天的珐露珊和柯莱,符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累死累活的大几个小时,这几个人就好像是在郊游一样,最重要的是居然也不叫他一起,这像话嘛?
不过就算叫了也没用,符初为了维持大阵又没法分神。
看到符初过来,提纳里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往旁边挪了下位置,问道:“已经弄完了吗?”
“都搞定了,你们可以自己过去瞧瞧。”符初点了点头,盘腿坐到了提纳里旁边他让出来的位置上,也把自己的卡牌拿了出来。
见符初居然也玩七圣召唤,赛诺顿时来了劲,“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同样是一个强者,来吧,与我决斗!”
“吼吼,大战三百回合!”符初似乎也被赛诺感染了,突然有些中二了起来。
旁边的提纳里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你们先慢慢玩吧,我下去看看。”
“注意安全。”赛诺只是在嘴上叮嘱了提纳里一句,手已经在抽卡准备和符初对决了。
心吧,现在的降诸魔山比须弥城还安全。”
“等等我提纳里师父,我也去。”另一边柯莱见提纳里准备去
要是她继续待在这的话,提纳里不在,珐露珊肯定又会想尽办法引诱她去当她的学生。
“哎呀,又被她跑了呢,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吧。”珐露珊稍稍叹了口气,随后端着茶杯好奇的看符初和赛诺打牌了。
转眼间,七局过后,珐露珊撇过脸使劲憋笑。
符初丢下牌往后一倒,“想笑就笑吧,我确实没什么打牌的才能。”
这话一出,珐露珊就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虽然赛诺在打牌方面确实很厉害,但你这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也太好笑了。”
与笑着的珐露珊不同,赛诺对于打牌,或者应该说是决斗还是很严肃的。
他认真的收拾好散落的卡牌,向符初说道:“你是个可敬的对手,即便是连输七局,我也能感觉得到你从决斗中获得了快乐,这是许多七圣召唤玩家做不到的。”
“哈,果然不愧是大风纪官赛诺,直觉如此敏锐。”符初翻身坐起,从赛诺手上拿回了自己的卡牌。
然而就在他想继续开下一局的时候,赛诺却站起身来,说道:“教令院大乱的那天,从我旁边经过的就是你吧。”
赛诺并不是提问,而是陈述。
“对,就是我。”符初直接承认了,也站起身来,随手又在他们上方添了一张照明的符纸。
在他们打牌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珐露珊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的往旁边退开了几步,同时让毗岚重机在旁边待命。
这由不得她不谨慎,珐露珊和赛诺熟识,大概知道他的实力。
而她刚才也看到了符初催动符阵的样子,要是这两人现在打起来,难免会殃及池鱼。
“喂喂!你们刚才不是还玩得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好像要打起来的样子?!”
三角之势形成,附近的气氛越发的肃杀了起来,赛诺和符初都没有回答珐露珊的问题。
就这样过了一会,赛诺先散掉了身上的气势,说道:“大贤者告诉我,说符初你毫无理由的杀上门来逼问他们愚人众的消息,还把办公室里的仪器砸了,让教令院方面损失惨重。”
“你信了?”符初嗤笑一声,不是笑赛诺,而是笑那几个白眼狼。
不敢自己来面对他,反而欺骗赛诺,想让这位大风纪官来当炮灰。
无论最后谁输谁赢,他们都不亏。
“大贤者一派对我有所提防,所有的东西看似都是指向你。然而根据我自己查到的,他们把最重要的部分隐藏了。”赛诺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似乎是想在符初这听到另一个答案。
符初没有直接把那天的经过说出来,而是反问道:“那你相信我的一面之词吗?”
“刚才的对决告诉我,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不能信。”
“那好吧,看在刚才和你玩得很愉快的份上,我就和你说个大概吧,有些东西我暂时不能透露。”
“愿闻其详。”
就这样,符初挑了些能的说了出来,大概内容就是,大贤者在愚人众那里得到了些信息,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先把符初骗到教令院,用笼子困住他,打算把他脑子里的东西抽出来做成罐装知识。
但大贤者他们错估了符初的实力,最后直接被反杀。
听完后,赛诺和珐露珊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赛诺这才开口道:“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自己去求证的。”
“难得遇到像你这样正直的人,别死在半路了。”
“不会的。”赛诺浅浅的回了一句,随后又向一脸懵逼的珐露珊说道:“等提纳里回来就拜托你和他说一声,我接下来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对了,你最近也别回教令院了,让他也小心教令院的人。”
“哦,好。”珐露珊虽然没回过神了,却已下意识的应下了赛诺的托付。
交代完事情,赛诺趁着夜色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珐露珊转头看向了须弥城的方向:“那些教令院的老家伙,不沉下心来钻研学术,反而搞歪门邪道,真是,真是...哼!”
珐露珊真的被教令院的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气到了,如果只是符初一个人的话她还不一定相信,但赛诺都亲口承认了大贤者一派的腐败,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符初倒是挺宽心的,反正和他没多少关系,而且只要等荧和派蒙来了须弥,这一滩水很快就会被搅合起来。
到时候他就浑水摸鱼,到处看乐子,岂不快哉。
不过嘛,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得再做些准备才行,只有一个遗迹巨像可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