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看吧,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对大贤者动手了,无所谓。”符初收回抬起的脚,示意几人看躺在地上的大贤者。
派蒙壮着胆子凑近一瞧,发现大贤者被符初踹了好多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躺在地上,像是卡壳了一样。
“大贤者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派蒙脑子里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果然...他们也是人偶。”荧露出了然的神情,符初的突然出现,直接帮她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听了荧的话,派蒙这时也明白了,“我知道了,如果是贤者们的计划,那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也进到梦境里来,它们也只是替代品。”
“恭喜恭喜,派蒙你答对了。”符初笑了笑,摊手道:“可惜没有奖励。”
见符初摆出一副哀叹的样子,派蒙顿时有些气恼,“你这家伙,刚见面居然还笑话我,我一定要给你起个难听的绰号。”
“行行行,起绰号的事你慢慢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我虽然从纳西妲那里知道了全貌,但要怎么做,还是得你们自己来才行。”
“哈,那你突然跑出来,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嘛。”
“派蒙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来的时候可是刚好救下了迪娜泽黛的意识呢。”
一听符初提起迪娜泽黛,派蒙激动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救下了迪娜泽黛。”
“当然是真的,我又没理由撒谎。”
“那真是太好了!”得到了迪娜泽黛暂时没事的好消息,派蒙连忙向荧说道:“荧,你听到了吗,迪娜泽黛没事了。”
“听到了听到了。”荧笑着摇了摇头,刚想安慰派蒙一句,眼角的余光瞥到符初后方的一抹紫红色,“等等...那两盆花是?”
看到那两盆泛着鲜艳紫红色的帕蒂沙兰时,荧之前的回忆瞬间涌了出来。
在这之前,妮露曾向荧和派蒙说过,帕蒂沙兰是花神的象征,但可惜的是,真正的帕蒂沙兰早就随着花神的逝去而灭绝了。
迪娜泽黛在那时也说过,真正的帕蒂沙兰是鲜艳的紫红色。
既然帕蒂沙兰已经灭绝,那舞台后面的紫红色花朵又是从哪来的呢?
这个问题一出现在荧的脑海里,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有了猜测。
荧刚刚的话也引起了妮露的注意,“啊,艳丽的紫红色...这不是传说中真正的帕蒂沙兰吗,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难道是迪娜泽黛帮忙找来的吗?”
“可是,你们不是说过,这种花早就随着花神逝去而灭绝了吗,难道...”说到这,派蒙转头看向了荧,想要求证。
荧点了点头,随后向妮露说道:“妮露,请你闭上眼睛。”
“欸?”
“想象一下,大贤者他们并不在眼前。”
“你们都好奇怪呀...好吧,我试试看。”
妮露虽然很疑惑,但见荧十分认真,还是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妮露按照荧的说法,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象大贤者他们真的不在这里。
“嘿。”想象过后,妮露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就在她睁开双眼的瞬间,大贤者阿扎尔和学者塞塔蕾的人偶就从几人眼前消失了。
“真,真的消失了!原来主体就是妮露吗,就和符初突然冒出来一样,这可正是意外的收获。”派蒙很是惊讶,没想到一直寻找的梦境主体就在自己的身边。
“紫红色的帕蒂沙兰原本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只有在妮露的潜意识中,它们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装饰舞台。就像纳西妲举过的例子,人们会认为碟子里是饭菜,而妮露会认为花盆里会有传说中的帕蒂沙兰。”
派蒙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然后朝荧问道:“所以你看到那两盆花的一刻,你就确信是妮露了吗?”
“没错。”
“可是,要想结束轮回,还要主体产生自我意识吧。”
就在派蒙冥思苦想要怎么才能让妮露意识到这里是梦境的时候,妮露突然说道:“我...是在做梦吧?”
“欸!”派蒙一跳,荧也有些惊讶,于是就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呵呵,果然吗,难道不是虔诚庆祝花神诞祭的我们,收到了小吉祥草王的回应吗?”
派蒙支吾了一下道:“呜,虽然猜错了,但又没有完全错...关键是你怎么一下子想到会是梦的?在你的认知里,须弥人应该是不会做梦的吧?”
对于派蒙的问题,妮露用一个故事给几人做了解答。
最初的贤者的故事,讲述了一个人为了摆脱灾厄,而踏上寻找草神的旅途的故事。
这个故事之前迪娜泽黛讲给荧和派蒙听过,但这个故事仍有后续。
那人的虔诚与睿智获得了草神的认可后,草神决定赐福于他。
最初的贤者面前呈现出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景象,仿佛全世界的知识都以具象化的形式展现在面前,令他如痴如醉。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掌握了所有他能理解的知识。
在这之后,他以为自己离家太久了,父母妻儿一定会担心。
但草神笑笑,他便从梦中惊醒,旁边的妻子还说,“今天你要出发去寻找草神了吧,祝你一路顺风,亲爱的。”
后来,最初的贤者化解了须弥城的诸多灾厄,并创办了教令院。
从一开始,那位最初的贤者甚至没踏上寻找草神的旅途。
以妮露的话来说,一定是他的虔诚和决心传到了草神那里,所以草神才以梦的形式赐福。
听完后,派蒙也明白了妮露的想法,“虽然就这么结束有些遗憾,可我们也必须要快点醒过来了。”
荧这时也说道:“既然妮露已经意识到了,那梦境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这样吗,正巧今天的花神诞祭也到了要结束的时间了呢,而且做为大巴扎的恩人的符初也赶了回来...”妮露笑了笑,走向舞台中央,“既然我们是在梦里,那最后的花神之舞也可以跳得华丽一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