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乖伺候我，这次网剧女主角就是你的。无论你现在被黑的多惨，我都能把你再次捧红……”
包厢里，身边的老男人靠的越发近，刺耳的声音伴着难闻的酒臭味儿，在云霏的耳廓炸开。
酒里的东西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紧咬着贝齿，挤出一句话。
“离我远点，我想吐。”
要不是因为得罪人被全网黑，资源落跑，这是月余来唯一的工作，她本不会来参加这次应酬。
记忆开始混乱，包厢内其他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问题的那杯酒，又是谁递给自己的……
明明是有提防的。
老男人堆满笑容的肥脸，一秒变化。
“贱人，装什么清高！你爬张导的床不是爬的挺高兴？我还没嫌你脏，怎么，别人能玩，我玩不了？”
话音未落，肥手便肆无忌惮的摸过来。
“撕拉！——”
裙摆被扯开，腰际一凉。
雪白的肌肤毫无遮挡的暴露。
看到这一抹春色，侯总仿佛饿狼看到肉，猥琐的脸压得越发近，双眼通红着就要扑过来。
“……滚开！”
云霏发狠将嘴唇咬破，强烈的痛感终于让她清醒了一些。
下一瞬，她咬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操起桌子上的酒瓶，朝对方没几根头发保护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碎裂声响起，酒精伴着碎片四散飞溅。
一声惨叫，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你个贱人！我要找人来……来弄死你！”
“……垃圾……”
云霏抓起自己的手包，一把推开房门，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完全没有方向和目标，脚步虚浮，视野也愈发狭窄。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烤火般灼热难捱。
就在这时，她歪斜的身子似乎撞到一扇门，索性直接躲了进去。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隐约看到一位个子很高的女人，正挡在前面。
不认识。
不认识最好。
她一把揪住对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咕哝道：“……抱歉姐妹……能不能帮我……”
“报警”两字没说出来，仅剩的理智便被体内的异火燃烧殆尽。
云霏身子一软，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揪住的男人明显一怔，看了看门上“男洗手间”的标志，又垂眸看了看怀中的女人。盥洗室的镜子反射出的脸矜贵清隽，微有些凌乱的日式长发随意散着，一双墨眸被错愕浸满。
他正在打视频电话，佩戴的蓝牙耳机里，有声音传来。
“程聿，放弃吧！这几年你从南找到北，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不也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我是个男人。”
程聿的墨眸睨向砸在自己胸口的女人，先为自己正了身。
“……”
云霏这一撞，撞歪了手机屏幕，电话那头的景文看着模糊一片的视频镜头，一头雾水。
“找不到就继续找，或者，我也可以推掉一切活动，自己去找。”
程聿回答着先前的对话，顺势扶起柔弱无骨的女人，朝外睨了一眼。
“大哥你冷静！”耳机里的声音急躁起来。
“男……人……”
怀中的女人红唇咕哝，拽住衣角的手无意识的上移，在那处结实上抓了一把。
“……真的是……男人……”
“女人的声音！什么情况，你不是在男厕所吗？”景文诧异发问，连劝阻都忘了。
程聿扶正手机，镜头对准云霏，眉心微蹙，女人的脸给他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己闯进来的。”
“大哥，你不会想多管闲事吧！别忘了你的身份……”景文顿了一秒，语调陡然变高，“哎？这不是最近被全网黑那个新人女明星吗？”
不安的熟悉感似乎得到了解释，程聿的眉心舒展。
“我跟你说，赶紧将人交给服务生，你不要多管闲事啊！尤其是跟这种人，她现在的名声臭到不行，不！要！沾！边！”
景文严肃的语调犹在耳际，面前的云霏却突然用手撑着男人的胸口，借着力道抬起脸来。脸颊上的霞色更浓，凝过来的桃花眼水光潋滟。破碎的红唇更显勾人，唇瓣翕动，语气娇媚如蜜。
“你……长得好好看啊~”
程聿眉心一皱，朝后退了一步，试图让对方离自己的身体远一点。修长的指节抚了抚耳机，正欲开口。
下一秒，那女人忽然抬起一只手，纤长的指尖点在他腹部的位置，抵着衬衫的纹路轻轻上划，划到胸口处，又倏然偏向中心，缠住他的领带朝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拽。
手机摔在地上。
景文的声音骤然消失。
皮肤被激起的战栗感还未消散，那张诱人的脸便已贴近，红唇欲滴，眼尾稠艳流丹。
“多少钱，我买你一晚……”
如此让人耳热心跳的场面，程聿的瞳孔却骤然一缩，眉宇间爬上厌恶。
他甩开女人肆无忌惮的手，拿出纸巾擦了擦被接触过的地方。俯身去捡手机，薄唇微动，语气更加冷淡：“你找错人了。另外，这里是男士专用区，你再不离开，我会报警。”
云霏身子踉跄了一下，理智却并没有一丝恢复。体内无法熄灭的火，让她所有的意识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好热……你……是嫌我不好看？”
她唇瓣咕哝，无处安放的手回到自己身上，在原本就已被扯开的地方再次用力。
“撕拉！——”
曼妙的身体彻底失去遮挡。
程聿猝不及防，被这一抹春光撞了满眼。正欲别过脸，目光却倏然顿住。
脸颊绯红的云霏本能的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娇媚的脸蛋微微凑近，抬起满是水光的眸子，娇唇开阖，吐气如兰。
“好看吗……卖我……卖我一夜……我不会亏待你……”
空气凝滞。
程聿眼底闪过诧色，一双墨眸凝住女人的脸。
片刻后，他轻启薄唇，缓缓开口：“……你不后悔？”
“当然……”云霏微笑，媚眼如丝。
程聿脱下外套，将女人玲珑的胴体紧紧裹住。
随着一声略带错愕的喘息，云霏的身体腾空，被打横抱起，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