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头，程聿充满磁性的低音传来：“我看了新闻，干得不错。”
“倒是可以干的更好。”云霏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当时不太想继续搞下去。
“现在什么打算？”程聿又问。
云霏实话实说：“秦莉莉不仅是女一号，背后还绑着剧组的投资，现在这两项都没了，剧组开天窗，只能暂时停工。至于停多久，得看魏导了。”
听筒那头顿了片刻：“投资人撤资了？”
“对，我看魏导快愁秃了。”云霏有些感慨。
中年男人最大的危机便是头发，接连的打击下来，魏导的鸡窝头也日渐稀疏起来。
“你感觉这部剧怎么样？剧组整体氛围呢？”程聿忽然转移了话题。
云霏有些开玩笑似的回话：“剧本还可以，导演人也还可以。唯一不太可以的，不是已经被我解决了吗？”
听筒那头的程聿勾了勾唇角，停顿片刻，再次开口：“投资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云霏的眸底溢出诧色。
对于程聿突然提出的投资，她心里升腾起某种想法，但又着实不好开口询问。
云霏换了委婉的说法：“你确定？这个剧的剧本是还可以，但无论是商业热点还是演员阵容，都只属于一般的水平，投资未必会赚钱。”
“我相信你。”程聿言简意赅。
似乎又觉得这个说法欠妥，程聿再次补充：“我不会做亏钱的投资，我相信的你眼光和演技。既然你说剧本不错，魏导我也有过了解，是个还不错的导演。”
云霏放下心来：“那魏导的头发应该是保住了。”
“不过我这边没有魏导的联系方式，得麻烦你搭个线。”
程聿想要联系上魏导，其实并非什么难事。之所以让云霏“搭线”，也算是有意安排。
“这个没问题。”云霏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语气。
有人投资，这份工作能保住，她自己也很开心。
刚想挂电话，听筒那边再次传来程聿磁性的低音：“对了，如果你们剧组要停工几天，我这边应该也有个工作想找你，要不要来？”
“什么工作？”
“老时……时言知写了首歌，要拍v，打算请你我来演。”程聿回答。
“啊？找我和你？为什么？”云霏的疑惑脱口而出。
影帝去拍v？还是和自己这个没完全洗白的十八线一起？这件事怎么听怎么奇怪。
虽然自己与程聿算是熟识，但毕竟咖位天差地别，两人目前为止在公众眼里唯一的交集，就只有孙导的综艺而已。
似乎对云霏的疑问早有准备，程聿幽幽开口：“老时那首歌，想用来宣传环保公益。与上次孙导的综艺主题有关。”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云霏还想说什么，程聿再次补充：“另外一码归一码，你来参演，会有报酬。”
想着自己处处需要钱的生活现状，云霏欣然同意。
挂断电话，云霏正准备将好消息告诉魏导，魏导倒是先她一步，老远便龇个大牙，一脸喜色。
“云霏，好消息！我拉到投资了！”
云霏顿住脚步，神色有些意外。
自己带着程聿的好消息还没说出口，魏导这是拉到谁的投资了？
魏导看着云霏面色上的惊讶，理解错了她表情的含义：“没想到吧！这个投资人是主动来找我的。其实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感谢我？”云霏微微一怔。
魏导颇为欣慰的摸了摸下巴：“对啊！之前张帆那次偷拍直播，网上很多关于你表演的视频，那位大佬是看了你的演技才决定投资的。”
“当初你刚来剧组，我还以为你也是个草包，现在看来，你完全是我们剧组的福星啊！赶走一个真草包，又迎来一个新投资。”
魏导越说越开心，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看来是有人先程聿一步。
至于投资人是谁，云霏倒是不怎么关心。
云霏露出微笑：“这样啊，那就恭喜魏导了。现在投资的问题解决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工？”
魏导笑的开心：“不急不急，我还要修改剧本呢！就是让你一人饰演两个角色，韩惠和顾莎都由你来演。要修改的工程量不小，估计得改几天。一周吧，没问题的话开工时剧组会通知你。”
原以为魏导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这个想法居然是认真的。
云霏看向魏导，神态认真：“魏导，我这咖位，你确定让我当女一号？”
“怎么不行？你啊，不要妄自菲薄。总有人要当女一号，与其找个演技烂的让我生气，为什么不直接用你？再说，那位大佬就是冲着你来投资的，我让你演女一号，人家更开心。”
还没等云霏再说什么，魏导连忙补充：“放心，让你当女一号的话，片酬肯定是要增加的，这点剧组会重新跟你经纪人谈。”
云霏也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还真让自己当了一回女一号。
说起来，魏导倒也算自己的伯乐了。
“好，那就先谢谢魏导了。”
魏导收起微笑，假装严肃：“别着急谢我，到时候你好好研读一下剧本，可别打我的脸哈！”
嘱咐完，魏导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哦，对了，剧本确定完正式开拍之前，应该会要跟投资方那边吃个饭。我这个导演和制片人，还有你和宋喆，到时候都得露个面哈！”
正常的商业应酬，作为即将成为女一号的云霏，没有理由拒绝。
云霏比了个“ok”的手势，作别魏导。
程聿那边，还得去说明一下。
………
环也山庄，别墅。
对于压榨自己老板这件事，景文最近干的是十分上头。
想着上午送去的文件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他又抱起一大摞，兴匆匆的赶往程聿的书房。
一推门，却发现程聿修长的指节握住手机，正点着屏幕往下滑动。
景文：“……”
抓到老板在摸鱼，怎么破！
景文一伸头，果然看见程聿在刷维博，正翻着热搜榜单，看着与云霏有关的新闻。
“你要干嘛？你不会还想转发吧！”景文一伸手，捂住程聿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