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玩吗？一起？”云霏看向程聿。
程聿点头算是回应。
见两人驻足，眼尖的老板立刻意识到是目标客户，连忙热情招揽。
“奖品都是今天新上的哈！小女生肯定喜欢。帅哥，看你就是会打枪的样子，来嘛，给女朋友赢个玩偶呗！”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程聿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颇为自然的扫码，准备付款。
老板乐颠颠将气步枪递了过来：“这里有五十发子弹，打中四十五以上就给玩偶，帅哥加油！”
云霏看向老板：“老板，再给一把，我们一起。”
“小姑娘你也打啊？”老板上下打量云霏，劝说似的开口，“哎呀，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挺难。我这个人做生意很良心的，让你男朋友先打，先帮你赢个小玩偶你再玩，这样不亏本嘛！”
倒不是老板搞歧视，这游戏男孩子玩的好的都没多少，别说女孩子了。
云霏淡眸微敛：“不会亏本的，我要挑战那个最难模式。”
“啊？”老板怔了怔，扭头看了一眼自己亲自写的规则。
最难模式：二百发子弹，小号气球，规定时间内只允许失误一次。
奖励是一个超级大的玩偶，价值远高过二百发子弹。之所以不担心亏本，是因为二百发99％以上的准确率，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何况连气球都是小一号的。那个所谓的奖励，就是用来吸引游客的。
“你真要挑战这个？”老板有点不相信似的看向云霏。
云霏点了点头。
“行行行，等我更换一下气球哈！”老板连忙应允，生怕她会反悔。
五十发二十元那个档，搞不好还得给个小玩偶，这个挑战模式不仅“一节更比六节强”，还是纯赚钱，一毛都不用拔！
面前这两位，可是不可多得的“冤大头”啊！
老板飞速换好四百个小气球，又拎了一把气步枪过来。
“会操作吗？这里换弹，瞄准，按动这个就可以发射。拿好哈，有点沉。”
打气球的枪并不小，是仿造步枪的造式。
云霏并没打断老板的介绍，默默地接过枪：“可以先试验一下吗？”
“当然可以，那边那几个大的气球，你打了不给你算钱。”老板顺手搬来把椅子坐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云霏看了一眼手上的气步枪，拉拽枪栓上膛，端枪，朝远处的气球瞄过去的瞬间，便扣动了扳机。
“啪！——”
气球应声爆开。
“你要不要试试？”云霏看向程聿。
程聿也同样上膛、端枪、扣动扳机，另一只气球也应声爆开。
对于射中的这两枪，老板并没放在心上。气球个大，离得又近，除非菜到不行，一般都能射中。更何况那女生看起来连瞄准都不太会的样子，旁边的男生也不知道拦着点，小情侣的钱就是好赚。
老板心里感叹，暗自摇头。
他掏出了计时器，调好时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计时了哈！”
云霏和程聿动作一致的端枪、瞄准，做好准备。
随着计时器的按下，两人眸底流露出的神情迅速变化，眸色凛然，竟是出乎一致的格外专注。
“啪啪啪！——”
气球爆炸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本应十分难瞄的小气球，竟无一例外的个个爆开。随着枪口挪动，每一下扣动扳机都弹无虚发！前面几十发子弹迅速打完，居然没有一发打空！
云霏和程聿双双换弹夹、上膛、端枪、再次扣动扳机。
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偏差！
老板逐渐看的目瞪口呆，连摊位边什么时候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都没注意到。
云霏和程聿打气球的动作实在是太帅了，周围不少游客都被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我去！这一对是练过的吧！这一枪枪打的，也太帅了！”
“啊！两个人都戴着口罩不露脸，该不会是什么大佬下凡吧！”
“一定是！这简直是练家子啊！老板这回血亏了吧！”
“啪啪啪！——”
气球爆炸的声音还在继续，接连不断，简直比过年放的鞭炮声还要连贯。如此连贯的声音，也完美印证了两人枪法的精准程度。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叫好的，有拿出手机拍照的，甚至还有押注的，看云霏和程聿谁准确率更高一些。
“我赌那个小哥哥！端枪的姿势太帅了啊！还有小哥哥的身材，脸都不用看了！绝对的大帅哥！”
“明明小姐姐的姿势更飒好吧！戴着口罩开枪的感觉，好像执行任务不能露脸的女特工啊！”
围观群众兴奋，老板的额头上却渐渐渗出汗珠，屁股下的椅子都有点坐不住了。
开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准成这个样子！
老板偷偷抹了一把汗，又暗自宽慰要淡定。
二百发子弹，要扣动扳机二百次，人是会疲劳的，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就算真的练过也不可能弹无虚发！所幸自己规定的是99％的准确率，普通人绝对没可能完成！
很快，能打的气球越来越少。
但两人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加油啊！还剩最后一排！”
围观群众很是兴奋，个个跟着加油打气。
老板的椅子已经坐不住了，不自觉站起来，紧盯着云霏和程聿的动作。心中开始默念“打不中……”
“啪！——”
程聿那边打偏了一发，枪声微顿。
“哎呀！”围观群众一声叹气，反复没打中的是自己。
老板则高兴的偷偷挥了下拳。
然而心中那句“耶斯”还没喊完，云霏那边已经扫到最后一个气球。
“啪！——”
二百发子弹，二百个气球，弹无虚发，全部命中！
程聿也打完了最后一枪，他命中了199个气球。
“好枪法！好精彩！”
“小姐姐好厉害！”
“姐姐太飒了，哥哥也不赖！”
人群鼓起掌来，爆发出热烈的呐喊。
老板则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有些傻眼。
“还不错嘛！”云霏看向程聿，露出的眉眼盛满笑意。
“还是你比较厉害。”程聿的墨眸也仿佛化开的春水。
两人相视一笑。
云霏转向老板：“老板，那个最大的玩偶，是不是归我们了？”
老板捂住心口，感觉有点心梗。
他的奖品啊！镇店之宝似的放在那这么久了，今天竟要送出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走来一位女生，目光颇具探究意味的看向程聿，上下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