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照看着他,皱起眉头说:“云政,安家都已经过来道歉了,你还死咬着不放做什么?昨晚三更半夜不是你带人去安家还把安娜的左手给打断的?这是你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就算安娜有错,但你也不能这样做!”
霍云政眯着眼,冷冰冰的看着他,“以牙还牙还错了?他安家的女儿完全不把我霍家放在眼里,公然对我妻子设计陷害,到现在只是在这里哭两下就能息事宁人了?
怎么?我们霍家什么时候还能容忍被人在头顶上撒尿,还说这尿是甜的?”
顿时,气氛开始变得凝肃起来。
霍诗华气得发抖,“爸,你听听,你听听啊,这话说出来多难听。”
霍老根本没有生气,相反,他摆着脸,反问:“这话错了?现在受伤受委屈的是我们霍家的人,你们现在是几个意思,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自家人?”
安长烈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火辣辣辣的疼。
难怪从一开始霍老光听他们说话,却一直不开口说什么,就是等着霍云政夫妇过来,然后帮着他们出气啊。
安长烈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怕是不能好好地从霍家的门出去了。
霍诗华立马不耐烦的解释:“爸,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想要从客观的角度说话,并不是说光帮着安董说话啊。”
霍云政虚眯着眼,脸色冷漠,看不喜怒,“客观的角度?”说着,他走到安长烈的面前,“安董,昨晚的电话,我们是不是已经从客观的角度出发了?”
昨晚的电话?
宣沫很是好奇,昨晚霍云政什么时候和安长烈打过电话的?
“霍三少,但现在”
“你们是觉得毁掉一个人的名誉,只要说句对不起就能完事了吗?就这样轻而易举想要把事情翻篇,是觉得我霍云政真的好欺负?”
霍云政完全不给安长烈说话的机会,他又站在霍诗华和霍松照的面前,“大伯和姑姑冲着自己的事情不也不会罢休吗?这个时候出来当和事老,是安长烈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能在这里说这样的风凉话?”
“云政,你不要这样蛮不讲理,你非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的吗?现在安娜已经得到了不少的教训,不是吗?”霍松照说,“就算你不看这些,好歹也看在曾经安娜是你未婚妻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霍诗华哼笑着,立马看向宣沫:“宣沫,同样是女人,你应该不糊这样小肚鸡肠吧,对不对?”
霍老冷哼一声,“你现在是在说我也小肚鸡肠吗?”
顿时,霍诗华看着霍老的眼神都变了。
“爸,您说什么呢,我只是和宣沫说而已,哪里有说您呢?我也不敢啊。”
“不敢?那你刚才是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霍诗华正准备解释,一直不语的宣沫突兀间开口:“姑姑,不是说我不肯原谅。昨晚的事情我就当安娜做事鲁莽不过脑子,但她偏偏存心拿子虚乌有的事情挑拨我和云政的关系。”
她红着眼,委屈的积蓄说:“我和云政才新婚多久,她就三番两次的想要破坏。昨晚更是在我的拍卖会上让我丢那么大的脸,还差点害得我和云政产生误会。如果是姑姑你遇到这种事,被人污蔑和别的男人有染,挑拨你和姑父的事情,你能高兴吗?”
这话无疑不是刺痛霍诗华的心,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好似心里最丑陋的事情被公开。
“看姑姑的表情,肯定也无法原谅吧。那么我现在斤斤计较,小肚鸡肠,有什么错呢?我只是在捍卫我和云政的夫妻关系,不应该吗?”
霍诗华登时哑口无言。
安长烈见状,暗叫不好,他迅速走到这边来,哈着腰说:“霍老,对于昨晚小女的行为,我已经给了教训,她现在还躺在医院病床上起不来,我正打算过两天就把她送出国外,让她这几年都不回国,您觉得这样够吗?”
“安董的转变还真是快啊。”霍云政坐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随便搭在沙发旁,“你的大女儿不是一大早找到我太太的公司,还想着要用你们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拿出来作为歉意吗?”
安长烈点头:“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霍三太太并没有接受。是我们做事鲁莽了,竟然用这些东西让霍三太太不顺心。”
“你们安家很看不起我太太。”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霍三少,这肯定是什么误会。”安长烈极力解释。
“看不起沫沫,不就是看不起我们霍家?”霍老摆着脸,心情极差,“我们霍家什么时候在深城都到了随随便便可以被人欺负看不起的地步了。”
宣沫说:“应该是最近霍家出了太多不太好听的传言吧。”
“什么传言?”霍老问。
“大哥和二哥的事情?”宣沫巧妙的用了个反问。
登时让霍松照的情绪激动起来,“宣沫,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好端端的替其他的事情做什么!”
“沫沫说的有错了?我们霍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些丑事,你的两个宝贝儿子直接把我霍家的名誉扫地。否则的话,能由着旁人这样欺负我们霍家人?”
这指桑骂槐,连着安长烈都没被放掉。
“安长烈,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霍老嫌弃的从霍松照身上挪开眼,严肃的落在安长烈身上。
安长烈被指名道姓,浑身一震,“哪,哪句?”
“送你的女儿出国几年。”
“当,当然真的。”
“那很好,要送就趁早送,国外也不是没有医院。你的女儿能耐那么大,指不定这两天就能从床上爬起来又欺负我的孙媳妇。”霍老直接带着下令的口吻。
安长烈拼命点头:“霍老放心,我会立马送她出国,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做傻事。”
“这是其一。”
霍老紧接着又是一句话,让大家纷纷好奇的看着他,唯独霍云政坐在那里,静静听着。
“怎么?以为只是送走就算完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