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平静的躺着,只是内心有点乱。
因为现在让霍云政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有些奇奇怪怪。
霍云政的目光落在宣沫那已经被缠着绷带的双脚,即便他不知道宣沫身上有多少伤,但他已经问过医生了。
他走到床边,摸着宣沫的脑袋。
“光强我已经抓住了,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你。”
宣沫的脑袋往旁边多了下,“谢谢。”
霍云政重重吐口气,“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谢谢。”
“你帮我抓住人,我和你说谢谢很正常。”
“对不起。”
霍云政闷闷的说。
“你没什么好和我道歉的,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也不知道光强会出现在酒吧。”宣沫难得平静的和他说话。
“我已经找到你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是被他给先救走。”霍云政说。
闻言,宣沫惊愕几分。
“我先处理好光强的事情再好好和你解释原因。”霍云政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并且将宣沫的包包放在床头柜上。
宣沫看了眼,抿着嘴,没说话。
霍云政来得快,去的快。
但他站在电梯的时候,电梯门一开,正是回来的东方胤。
东方胤看见他的瞬间,皱起眉头,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别张口闭口你是沫沫的叔叔,说到底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不需要顾及沫沫。”霍云政黑沉着脸,站在他的面前。
“别再拿沫沫来威胁我,否则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东方胤根本没有被吓坏,反而更加的冷静。
“你很清楚沫沫为什么要和你离婚,而且你们两个根本不适合,那就没必要纠缠着。”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合不合适,少管我们的事情。”
陈紫鸢站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个如此可怕的对话时,内心都砰砰作响。
她抓住霍云政的手臂,轻声说:“三哥,我们走吧,要是被嫂子听见了,嫂子肯定会生气,而且还不能好好休息。”
这话的确有效果,霍云政带着陈紫鸢直接离开。
东方胤收敛起眉宇间的阴戾,转身回到病房。
此刻的高辞和丁晚晚还在这里陪着她。
看见东方胤提着东西进来,依然是那副温柔如风的样子,“你们都是沫沫的好朋友吧,先来吃点东西吧。你们慢慢聊,我先和医生交流一下,晚上我会留在这里照顾沫沫,你们不必担心。”
宣沫还想要婉拒,但东方胤已经快步离开了。
丁晚晚看着离开的东方胤,有些惊讶。
“沫沫,这个东方叔叔对你好好啊,怎么我都觉得像是你父亲啊。”
宣沫内心咯噔一下,这个问题她也在思考过。
但具体是不是,还不知道。
她解释:“因为东方叔叔和我妈妈青梅竹马,所以对我比较照顾。”
丁晚晚点点头,“真没想到啊都四十几岁的人,竟然保养的跟个刚三十出头的男人似的。”
高辞说:“他未婚,常年锻炼保养的好,当然不会老的快。”
闻言,丁晚晚轻诧的看着宣沫。
“嗯。”宣沫应了声后,对他们说:“你们不需要陪着我太久,回去好好休息啊,我这里安全了。”
丁晚晚点点头,随口说道:“真没想到啊,霍云政先动用人满城找你,最后你却先被东方先生给找到了。”
“什么?”宣沫听到后,好奇的问。
丁晚晚吃惊的问:“难道刚才霍云政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吗?”
宣沫摇摇头。
丁晚晚抿抿嘴,虽然觉得不该说,但也需要实事求是。
“你出事的时候,紫鸢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告诉霍云政,然后霍云政动用所有人脉和精力满城寻找你。当时你被带到哪里去,谁都不知道。但霍云政还是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你了。等着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东方先生给救回来了。”
宣沫闻言,登时回想起刚才霍云政说的话。
是啊。
如果霍云政没有找到自己的话,又怎么知道是光强,而且还将光强给抓起来了。
“虽然说之前霍云政做了些事情让你不开心,但从这件事上的确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有点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你充满愧疚,所以才这样做的。”
高辞忽然间说:“那是因为霍三少对宣沫有感情。”
丁晚晚登时瞪他一眼,“你站哪边的?”
高辞耸耸肩:“我哪边都不占,就占事实。”
宣沫及时打断他们的话,“晚晚,我让余未送你回家,要是太晚的话,大姨肯定会怀疑的。对了,你也不要和大姨说我受伤的事情。”
“你现在这个样子,等明天就瞒不住。”
丁晚晚指着她的脚说。
宣沫却说:“东方叔叔说会帮我想办法的,总之我这边不用担心,明天再来看我吧。”
丁晚晚和高辞点点头,这才离开。
病房内没有人之后,宣沫整个人都开始放空,她从包里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还好什么都没少。
看着手机里有不少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其中最多的就是海瑞。
宣沫微微皱眉,暂且还不知道应该如何给海瑞回个电话解释事情。
“海老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
东方胤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温柔的说了一句话。
宣沫放下手机,看着他。
“谢谢东方叔叔。”
东方胤继续搬着椅子坐在她的床边。
“你放心,暂且今晚过去,明天我会亲自和海老说你脚受伤的原因,不会让你被问的犯难。”
看着东方胤如此为自己处理事情,宣沫有些不好意思。
“东方叔叔,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如果今晚不是你撞到我的车子,到时候也不知道你会如何。这都是上天安排的。”东方胤笑着说。
宣沫抿抿嘴,看着东方胤的眼睛时,总觉得过于温柔。
她下意识会将东方胤想象成自己的父亲。
她知道,这都是她没有感受过父亲的疼爱导致的。
她沉住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东方叔叔,您可以再和我讲讲,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