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不会真的罢休。
她说到做到,嘴上道歉这种东西真的过于虚伪且无用。倒不如来点实际的,这样心中才能痛快。
余彻听完之后,迅速打电话联系,安排两边见面的时间。
而宣沫跟着霍云政乘坐车子离开。
在车内的时候,霍云政拉着她的手问:“党思语和你说了什么?”
宣沫语气平平道:“她说我父母真正取消婚约关系的原因是因为当年两家同时看中一个合作项目,谁都想要独吞,所以发生隔阂,才导致他们取消婚约。”
霍云政听完之后,微微皱眉道:“党思语说的没错。”
闻言,宣沫惊奇的抬眉看着他,“什么意思?”
随即,霍云政如实说:“当时党家和海家的确有个项目在手里争夺,但最后是被海老给抢走。就是这个项目之后再加上取消婚约,所以两家才彻底的闹掰。”
“所以说他们取消婚约的原因真的因为这个项目?”
“不是。”霍云政非常笃定的说。
听到这话的宣沫莫名松口气,不知为何,她不想承认他们取消婚约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可笑的项目。
“党思语听到的不是很全面,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还是需要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
宣沫点点头,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霍云政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安然无恙,最终都是松口气。
晚上的时候,宣沫就和合作商见面,顺利谈下合作并且签约。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党寅父子的耳中,党镇天知道之后,在书房内大发雷霆。
党夫人无话可说,因为女儿做错事情,她只能选择沉默。所以她此刻不断地蹲在地上,捡起被党镇天丢掉的东西。
党延走到党思语的面前,指着她的脸就教训道:“我说你,平时蠢就好了,这种时候你还跑去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好了。大哥和爸一直偶读对这个项目很重视,现在却被宣沫那贱人给直接截胡了。”
党思语知道自己做错事情,哭得无声,不做解释。
“叫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你非要出去折腾事情,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你得到了什么?”
“宣沫说小叔死了。”党思语登时脱口而出。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党夫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肩,追问:“你说什么?”
党思语被自己家人的眼神表情给吓坏了。
她弱弱的说:“宣沫说,小叔死了。”
“她真的这么和你说的?”
“嗯,当时她就说了这句话,非常的肯定。”
党寅及时走到父亲的身边,扶着他说:“爸,肯定不是真的,他们还没有小叔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事,那么肯定不会轻易让小叔死的。况且小叔真的死的话,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的动静。”
他冷静说的话,给党镇天的确很大的安慰。
“党寅,必须要找到你的小叔,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给你小叔开口说话的机会!”党镇天死死抓住党寅的手,咬着牙说。
“爸,您放心。”
深夜。
宣沫和霍云政出现在郊外别墅。
因为党周然的情况良好,所以宣沫再次来了。
而这次,她打算换上从前母亲喜欢穿的款式衣服,并且摘掉口罩,出现在党周然的面前。
霍云政知道这个计划的时候,始终都不放心,拧着眉说:“你这样做,冒险太大了。”
宣沫摇摇头:“虽然我和母亲只是像,但我相信他肯定会有所动静。云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不能放弃任何很有可能的事情,你就在旁边守着我,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及时救我不就可以了吗?”
宣沫再三的恳求,霍云政最终妥协。
调整好之后,她走进去,霍云政则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
当宣沫走到党周然的面前,并且蹲下的时候,党周然也看见她了。
“还认识我吗?”
党周然看着她的脸,还有她的装扮时,嘴唇开始不自然的抖动。
下一秒,他抬手,摸着宣沫的脸。
他眼眶里的眼泪不断地往下落。
“你不是。”
声音依然是苦涩的。
但这话让宣沫和霍云政都变了脸。
党周然此刻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却非常的清晰。
“你是,我和,妙妙的孩子。”
当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宣沫整个人都紧绷着不能动弹,难以置信地看着党周然。
“我,等,你,好久了。”
党周然再次说话。
“您现在?”宣沫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觉得鼻子发酸。
“抱歉,孩子。”
宣沫看着此刻党周然如此清楚的眼神时,她说不出的喜悦。“您认得我?”
“眼睛,一模一样。”党周然没说一句话,仿佛都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这时候,医生站在霍云政的身边,交代:“这两天党先生很配合吃药,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从眼神可以看出不一样。但他的变化的确出于我的所料。”
“您为什么抛弃我和妈妈?”
“没,有。”党周然摇头说。
宣沫擦掉眼泪,坐在他的面前,“您为什么和妈妈解除婚约?”
党周然的嘴唇抖动了两下,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宣沫说:“如果您不说,那么我的妈妈只会永远被人误会是背叛您,去外面找男人生下的我。难道您想我妈妈到死都被人嚼舌根辱骂吗?”
闻言,党周然抬眉:“她,真的,死了?”
“嗯。”
话音一落,党周然的五官开始痛苦狰狞起来,他的右手死死抓住照片,双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忽然间的突变,医生立马叫护士们进来,直接将党周然控制在床上。
而宣沫也被霍云政直接拉出了房间。
宣沫站在门外,看着逐渐被药物控制直至沉睡的党周然。
霍云政安慰道:“你需要给党二爷缓冲的时间。”
“我知道。”
“你刚才太着急了。”
“他已经认出我了,他知道我是谁,他知道!”宣沫压制着情绪,不断地说。
“嗯,我知道,我知道。”霍云政深怕宣沫的情绪不得平静,选择带着她暂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