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奇人?”
萧军愣了一下。
他觉得方之瑜这句话,似乎有点太夸张了。
方之瑜明显猜到了萧军的想法,笑着道:“你觉得夸张?我也觉得夸张!但这是我父亲亲口跟我说的,我只是将他的话转述一遍罢了。事实上,我也不信。不过,我父亲遇到高人,这确实是真有其事。”
接下来,方之瑜说起来其父方仁义遇高人的经过。
这事情牵扯到方家的祖上。
说起来,方家祖上自古便是蜀地峨眉山人士,颇有点家底,百年浩劫之时,方家祖上散尽家财,入山为道。后来战争结束,世道太平,方家人这才下山入世,在巴蜀一带做起了中药生意,家里有点小钱。
第一次遇到那位高人时,方仁义二十三岁,当时他前往黔贵一带买进草药,却在途中偶遇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乞讨。
那年轻人长相极为俊美,虽是男儿之身,却风姿绰约,不输女子。
只不过,他乞讨的方式有点特别,一上来就问方仁义:“你有没有听说过劫富济贫?”
说来方仁义也是个聪明,一见这青年模样,便知此人即便是某家族出来的公子哥,也必然是
某高人的弟子。
于是二话不说,就将自己身上的钱,全给了对方,对方见他态度端正,还给了方仁义一株草药,并说:“这株灵药,能助你金枪不倒,红旗飘飘。”
方仁义也是做御医生意的,却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草药,但他平日里酷爱美人,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听了对方的话,于是便拿着那株草药回到方家之后,便尝试着煮水煎服。
说也奇怪,服下了药汤之下,方仁义第二天便龙精虎猛起来,身体上各种隐藏的疾病全都消失,甚至能夜欲数女而不倒,当真应了对方那句“金枪不倒,红旗飘飘”的话。
方仁义定是那株奇异草药的缘故,于是立即将倒掉的药渣捡了回来,并把药渣晒干,研磨成粉,悉心收藏好。
那大人物的家属将责任推到方家头上,扬言要拆了方家的门匾。方家中只有方仁义的父亲会一些医术,但也并不高明,何况人都已经死了,纵使有在高明的医术,也无法令死者回生。
方仁义情急之下,想到了高人送的那株神奇草药,于是便死马当活马医,取出药粉给那位大人物服下。
岂知,服下药粉之后,
那大人物竟然真的起死回生,而且就连身上的疾病也好了大半。
令死者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奇闻,此事很快轰动巴蜀,方仁义也因此名声大噪,上门求医者不断。
但方仁义知道,自己并非医术有多么高明,完全是沾了那株神奇草药的光。
方仁义也知道这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又为了多挣钱,于是方仁义只给高官富贾治病,每一次治病只取一点药粉,却次次药到病除。
虽然出手的次数少,却也给他挣下了大好一笔家业,方家也因此得意崛起。
要说这种神奇草药服用之后没有副作用么?
当然有。
这种草药的副作用,就是能令人常年保持年轻,减少衰老速度。
这事情过了几年之后,方仁义已经三十多岁,但却仍旧如二十岁那便,身强体壮,精气十足。
又过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方仁义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却仍旧不显衰老,也正因此他一直没有娶妻,夜夜金枪不倒,犹如活神仙。
萧军听到这里,也不禁暗自咋舌,不由插口问道:“真有这样的事儿?”
世间抗衰老的药物并不是没有,而且还不
少,甚至许多道家功法,如大名鼎鼎的长春功,八部金刚功,太乙气功,等等,也均有抗衰老功效。
但即便是修炼道家功法,配合抗衰老药物服用,也仅仅只是延缓衰老速度而已,绝不可能做到二十年而不老,夜夜金枪不倒。
这种神奇药草,已经严重的违背了生命法则。
“你还别不信。”
方之瑜笑着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五十年,算不起来,我那个老爹现在都七十多岁了,可看起来却似二三十岁青年一般,生龙活虎,我妈看了都嫉妒,直呼受不了。”
“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你一定也会十分震惊。”
听这方之瑜的话,萧军莫名想起了莲微。
莲微如今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样貌却也与二三十岁青年无异,莫非他也像方仁义一样,服用了那种神奇的草药?
身为御医,萧军对医药有着浓厚的兴趣,如果可以,他也像搞到一两株这种神奇的草药,好好研究一翻,说不定现代医学能借此提升一大步。
“后来呢?”萧军问道。
“后来我老爹入赘沈家,生了我,这些都是题外话。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我老爹第
二次遇到那位高人的时候……”
方之瑜道:“第一次遇到那位高人,那时候他看起来二十多岁,可第二次遇到他时,他竟然越活越年轻,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稚童。”
“啊?”
萧军皱了皱眉,问道:“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方之瑜信誓旦旦的道:“此事还不止我老爹一人见到,当时很多人都可以见证。特别是……”
说到这,方之瑜突然看着萧军,眼神异常怪异。
“特别是什么?”萧军被方之瑜这眼神弄得有些糊涂了。
“特别是我方家的老祖。”
方之瑜表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道:“我刚才跟你说过,我方家老祖在战争年代,进入过峨眉山入道,我方家的那位老祖,直到现在还活着,而且他和我老爹遇到的那位高人,颇有渊源,他们二人是好朋友。”
萧军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闲聊。
方之瑜刚才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奇闻异事,全是为了给接下来,他提到的那位老祖做铺垫。
这方家老祖究竟是谁,方之瑜为何要特意跟自己说起这些事儿?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