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形容的惟妙惟肖,说了一半之后就不说了,看着郑翔,心里不悦,这傻大个儿怎么不给自己捧哏呐,他这一个人说的也没有意思啊,小二撇了撇嘴,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真是有迹可循的。
郑翔看着小二不说了,视线往自己这边撇,连忙咧着嘴笑迎上去,“小二哥,那您说说这个这地主老爷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小二想了想,算了,聊胜于无吧,这城里的人都听腻了,自己这好不容易逮了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听自己说那就凑合凑合吧。
“行吧,那我就接着说了,刚才我不是说到了这地主老爷被人给杀死了么?是被别的村里头的佃户发现的,那几家佃户去交租子,一推开门就看见那地主老爷的头在门槛处,这官府里不就派人去查么,查来查去,不就那几个村子里的人,别的村子都查完了之后,去那个大河村,结果那大河村里的所有人都不见了,就跟原地蒸发了一样,这没有鬼那就是骗人的,估摸着也就是大河村的杀了人,要不然怎么会放着整个村子不要举村逃离呢~”小二说完之后看见郑翔整个人在原地怔怔的,小二就走过去拍了拍他,“喂,傻大个,你没事吧?”
郑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小二,给小二作揖,“多谢小二哥您了。”
小二一听,连忙后退,眼神变得怪怪的,“你怎么回事?你不会是那大河村的人吧,是那群杀才?”
郑翔苦笑,“小二哥,你也真是能瞧得起我,您看看我这副样子,我怎么能杀得动人呢?”
小二一想也是哦,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就有人来买种子了,小二见状对郑翔挥了挥手,就跟着那个主顾进店了。
郑翔买完想买的东西之后连忙紧赶紧慢的回到了老巢里,跟这寨子里的男人们一商量,这黑风寨就成立了。
人的眼睛一旦被蒙上,其他的感官就会被放大,格外明显。
一直等到宋若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到了。果不其然,土匪头子跟寨子里的人们寒暄起来,还有小孩子们嬉笑玩闹的声音,眼前的黑布袋子被取下来之后,呈现在宋若白面前的一副画面就是山中的自然景色,孩子们在嬉笑打闹着,妇人在河边洗着衣裳,男人们肩上扛着锄头那些家伙什,山头上还被开了一垄一垄的地,不得不说,这一副画面给了宋若白极大的震撼。
日出则做、日落则息。
宋若白觉得自己往后的落脚处也做成这样的话也很好的。那边,郑翔找了一个面容板正严肃的老婆子过来将她一个人带到了这边,宋若白进到一个屋子里见到了那位驼背老头,愣了愣,驼背老头对着宋若白说:“宋大小姐,老奴在这后山道等您,您先洗漱,然后换上这套衣服,”驼背老头指了指宋若白面前的那套粗布麻衣,又指了指衣裳旁边的东西,“这个是人皮面具,您给带上,老奴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您出了京都,出了京都之后,再往官道行上个五十里处的城隍庙里您就能见到自己的人啦,至于主子说的与兵士们一同前行那只是个幌子罢了,主子与您之前的关系,在这盛京城中也不是秘密,老奴认为并不保险,好啦,老奴都说完了,您先洗漱吧。”驼背老头欠了欠身,离开了。
宋若白看着面前的衣物,走到屏风后面洗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宋若白穿戴一新打开门,就变成了一个久病不愈大着肚子的夫人,脸上的青白之色特别明显,老嬷嬷看到的时候都愣住了,这易容术也太巧妙了吧,怎么把自己画成了一个跟之前一点不相干的人呢?还大着肚子,这怕是亲娘老子来了都认不出来她本来的样子吧。
不管心里多么惊讶,老婆子还是走了过去,扶着宋若白到院子里的石凳坐下,对着宋若白说:“宋大小姐,咱们走之前来对一下口供,以免出城被查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说,老婆子我是您身边的伺候嬷嬷,咱们家中是小户人家,您是魏吴氏,家中是做豆腐生意的,这次家里的老爷没了,您出城是要去死的,您就说的喝多了酒嗑死的,他们要是再问,您就别管了,只需要哭就是了,剩下的,老奴来回答,您要记住了。”
老婆子说完之后看向宋若白,宋若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老婆子就让宋若白给自重新复述一遍,老婆子看着宋若白顺利的说完了之后,点了点头,拉过了一个小丫鬟,面无表情的给宋若白介绍了起来,“这丫鬟是老奴家中的小孙女,叫喜鹊,为人机灵懂事,到时候在路上可以给您添衣加水的,老奴也正好与您在半道上分开,带着喜鹊去找我家少爷。”
宋若白点点头,老婆子见宋若白都明白了之后,就过去扶着她,喜鹊揣着衣兜,挎着包裹跟在旁边,三人向后山走去。到了后山之后,宋若白就看到了类似于索道一样的东西,难不成她们要这样离开?
随后,索道上划来几个铁箱子,老婆子率先走了上去,在里边看着宋若白,宋若白目瞪口呆,正要去拉喜鹊的时候,喜鹊笑盈盈的跟宋若白说:“夫人,您不用管我的,我自小便在这儿长大,这儿哪一处我没玩过,这算个啥,您快上去吧,别让奶奶久等了,我自个儿就能过去。”宋若白愣愣的,被喜鹊扶着走向赵老婆子,赵老婆子一伸手拉过宋若白,等宋若白坐稳了之后,赵老婆子便把铁箱的门一关,自己也坐好了,对喜鹊点了点头,喜鹊活泼的一蹦一跳地去了旁边的那个把手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个类似于印章一样的东西,对着上面的缺口摁了上去,宋若白所坐的铁箱便直溜的往前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