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不知道,他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他还见过那些个被折磨得不像是人的军妓呢,宋老二似乎是想到了那不可入目的样子,整个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那你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全都一起直接奔赴刑场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合着已经没有退路了呗,这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大家就只能都一起死翘翘了呗!”
宋老二似乎是被宋老三说的这后果给折腾的已经想到了后面的结果了一般,仿佛看到了这一大家子的人全都在刑场上犹如待宰的鸡鸭一般,宋老二甩了甩头,他才不要这样,他也不想这么早的就死了,他还有那么多好日子没过呢!“已经没有办法了吗?老三。”
宋老二见宋老三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理会他的模样,心下便更是急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起来,扯了扯宋老三的衣袖,“要是有办法你要说出来呀,要不然这么多的性命就全都没了啊~老三、老三!”
宋老三被宋老二烦的没有办法了,就对着宋老二说:“现在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那就是什么呀啊?”
宋老三站起身来看了看焦躁不已的宋老二和在一旁装死的宋老夫人,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看起来就很是渗人,“那就是把宋培武除族。”
啥?除族?呆滞的宋老二陡然听到这两个字有些懵,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是的,除族,只要把宋培武除族就好了,这样宋培武做的那些事情就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他还可以接着去当自己的官,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这不美吗?为什么非要跟宋培武搅和在一起呢?这搞得命都没有了,在死亡面前,任何事物都是渺小的。
一旁装死的宋老夫人一听到要把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给逐出族去,立刻就不干了,就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宋老二和宋老三破口大骂:“你们俩还是人嘛?那可是你们的亲哥哥,你们居然想着给他逐出族去,你们两个想的都是什么法子,这要是逐出族去了,你们大哥还能活吗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大哥呢?枉费他对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那么好,你们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你们可不要忘记了,你们能有这么一天,权仰仗了你们大哥,要不是他,你们还能有今天的高官厚禄?我呸,要是没有你们大哥,你们全都是在地里干活的泥腿子,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大哥给的,他就算是要了你们的命,你们也该二话不说的给他才是,还想逐他除族,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晕了头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吧!”
宋老夫人的嘴巴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说话的时候那个唾沫四溅,边说边用手对着他们二人指指点点的,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看了就让人恶心。
宋老三肃杀着一张脸,“什么叫对我这么好?什么叫我的官位都是宋培武打点出来的?我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跟宋培武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况且,这话说出去,难免叫人笑掉大牙,宋培武他一个文官如何能干涉到我们武官的升动变迁了,难不成他宋培武在朝廷里结党营私,想要推翻东秦朝的统治,去造反不成?”
宋兴仓的这个话一出,宋培文在旁边张大了嘴巴,像是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看着宋老三,他可真是没想到,宋老三还能有这么一幕,这叫啥?千万不要惹老实人,老实人这一发火,谁都扛不住啊~
宋老夫人听宋老三说了那些话什么结党营私,什么文官武官的升迁变动她一个都没有听懂,但那也不妨碍她在地上撒泼打滚、胡搅蛮缠着,但宋老夫人听懂了造反这两个字,她利索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着宋老三说:“好哇,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了,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诬陷栽赃到你大哥身上,你个白眼狼,早知道有这么一日就把你放到尿桶里溺死”
宋老二听着宋老夫人的污言秽语,再看着宋老三的表情,暗道一声不妙,连忙伸出手在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团吧团吧塞到了宋老夫人的嘴里,对着宋老夫人说:“你快住嘴吧你,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不会说话就闭嘴,叭叭叭的,听得人心烦意乱的,爷们的事情,你少掺和。”
宋老夫人见宋老二这样对自己,气得脸上的横肉一动一动的,宋老夫人对着宋老二和宋老三说:“好哇、好哇,我早就该想到你们二人是个没良心的,还是我的老大好。”说着,把手往宋老三那边一伸,蛮横无理的说道:“你们看也看过了,现在、马上就把东西还给我,老婆子我要走了。”
宋老三直接就忽视了宋老夫人说的那一席话,自然而然地也就当作没看见宋老夫人伸出来索要羊皮卷的手,转向对着宋老二说:“此事不容刻缓,刚刚说把宋培武除族的事情是我想差了,我们不应该打草惊蛇,而且此事若是拿不出来证据,族里面也不会把宋培武除族,他是三品大员,官位和权利都比我们要高的多,我们若是贸贸然的行动,很有可能会被他倒打一耙。”
宋老二的面色也很是凝重,对,宋老三这一席话是正确的,那该怎么是好呢?就在宋老二和宋老三陷入沉思的时候,宋老夫人想借着他二人不注意去跟宋培武通风报信把这件事情跟宋培武说上一说,只是人还没能悄摸摸地走到门槛那儿,就被宋老三给发现了。
“老夫人,你要去干什么?找宋培武说我们知道他的秘密了,要去告一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