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掌事伸手堵住了,掌事抱着皇后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儿之后,便自己就给止住了,从皇后身上起来,扑通一下跪在了皇后的面前,膝盖碰在地板上的清脆声传来,听着就觉得疼。
可掌事却不觉得疼,她跪下之后,对着皇后说:“娘娘,这件事情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的粗心大意,这件事情压根就不会变成这样,等娘娘的病情解决了之后,奴婢再去赎罪。”皇后看着掌事的面容很是平静,心底下本来被压下去的不对劲此时此刻又浮了起来,且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那种,皇后沉着脸,正欲说话却被掌事抢先说完了,“娘娘,如果您是想说振威将军的事情的话,请恕奴婢说话放肆了,奴婢此生已经在佛祖面前立过誓言了,奴婢此生唯有一主,再也不会侍奉他人。”掌事面色坚定,那意思就是不容许再反驳辩论了,皇后倒也没觉得有多生气,只是觉得一生还长着呢,但面对她的话,她又没有办法,唉,只能顺其自然了。
皇后无奈叹气,对着掌事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方才是为了什么事情哭成那副样子了吧,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
掌事对着皇后说:“娘娘,您中毒了,还是来自西域那边的毒药,且这个病挺不好解决的,不过万幸的是,您中毒的时日不多,所以药效还算轻微,都是奴婢监管不力才导致的这样的结果。”说罢,砰砰砰三个响头在地上碰的清脆的响声,皇后还有点懵,突然就说自己中毒了,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就接着磕了三个响头,皇后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的响头都嗑完了。
等皇后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掌事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额头上也有了青色还略带了一丝的血迹,皇后心疼的拉过了掌事到怀里,“你这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的,我让你磕头了嘛你就磕,还磕那么大的声音,真是,都是本宫给你惯得没边儿了。”
掌事沉下眼睑,嗫喏着开口:“娘娘,奴婢什么都不怕,就怕您不要奴婢了,呜呜~”掌事毫不在意的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这都是奴婢的错。”
皇后摇了摇头,拉动了那个铃铛,宋若白正好转身进来了,宋若白看见这屋子里面的情景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这嬷嬷额头上青紫一片,还出了血,眼睛应该也是哭肿了的,不过这嬷嬷对自己下手也是真狠呐,那头她说磕就磕了,都不带犹豫的,宋若白这心里头也就有了计较,不过她也没有先说话,而是再等着这位娘子先开口。
果不其然,这位娘子她果然就开口了,她对着宋若白说:“这位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找个能给久久上药的人过来,把药给我我来上也行。”
还没等宋若白回答应着她的时候,掌事就出口反驳了,“不行,娘子,我自己来,您的身份怎么能给我上药呢!”
宋若白就看着她们主仆情深的,也没有插嘴开口,而是默默地去找了一个能给客人上药的女子过来了,那女子就走了进来,在宋若白的示意之下去给掌事上过了药膏之后,就先告退了,在上药膏的时候,宋若白都一直没有说过话,一直都在沉默着看着这一幕的。
等那上完药膏的人走了之后,掌事就站在了一旁,最终还是直坳不过皇后的意思,坐到了一旁,宋若白也毫无顾忌的坐到了皇后和掌事的对面,此时,掌事也把那一沓子的纸张给了皇后,皇后细细地看着,这时,空中安静极了,只有皇后翻页的声音传来,宋若白也没有闲着,她在翻着随身携带的小型的药理书,这个是为了随身携带,反复记着的而制作的,宋若白看医药铺子里的那些小药童们几乎是人手一本,就也随手拿了一本看着,就当是温故而知新好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没事做,还不如多看看这药理书呢!
皇后终于是翻看完了这些纸张上面所书写的东西,她总算是知道刚刚掌事的失态是为了什么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她看了一眼在自己旁边坐着的掌事,安抚性的笑了笑,她并不怪掌事,这上面都写了是无色无味的东西了,那她又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个呢,所以,她并不怪她,她只会武功又不会医术,不知道这个是很正常的,但是说到了医术,皇后的眼神微微眯了眯,她进宫的时候陪嫁了四个大宫女,这四个分别管着她的东西,她们会的东西和所不擅长的东西也都不一样的,她有一个大宫女医术不说有多么厉害,可那也是跟厉害的大夫正式拜过师的、正儿八经的学过一段时间的,对此,皇后想着自己要不还是问问宋若白好了,毕竟这也是跟这儿自己从小长大的人了,她们中间的那一个不是从姜家带过来的,若是真是她们背叛了,那她也只能杀了她了,皇后的眸色变来变去的。
这时,她看向了宋若白那边,宋若白正坐在阳光底下,也就是门口处,虽然门关上了,但是这阳光从这窗户的缝隙里边透了出来,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与她的发丝在亲热的共舞着,这样看去,宋若白倒也是个即好看的人儿呢!
宋若白慢慢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室内里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本来也是很安静的,可是连床上的那位娘子的翻纸页的声音都没有了,宋若白就觉得不是很对劲了,便抬头看去,发现那位娘子和她随身侍候的嬷嬷两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宋若白再是厚的脸皮也没抵挡着,脸蛋红了又红,对着那位娘子和她随身的嬷嬷说了句不好意思,那位娘子倒是很好脾气的说着没什么,那位嬷嬷倒是气鼓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