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
唐元思下意识抓起衣袖嗅闻,确定没有奇怪气味才作罢,“我去了私塾,许老先生哪里不太顺利,我会继续想办法。”
“你只有这些要跟我说吗?”许白桃意味深长的问。
一直以来都是许晓雁在舔唐元思,虽然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许晓雁,但保不齐他那天就想要试试看许晓雁那种类型。
“你想问什么?”唐元思瞬间察觉到她话中有话。
“身上有不属于你的气味,而这味道不属于男人。”
有些问题点到即止即可,她相信唐元思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下一刻唐元思的脸色一僵,显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应该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在自己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就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看来他有必要去警告一下许秀才,若他再管不好自己的妹妹那他不介意帮帮她。
“我回来的路上……”唐元思把路上遇到许晓雁的经过仔细跟许白桃说了一遍,“我和许晓雁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我相信你,其实你回来之前就有人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不过我相信唐元思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我才问你。”
许白桃没有供出李婶,只将事情简单的含糊过去。
唐元思却从他的话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愿不愿意,只要他许晓雁还有机会靠近他就可能传出今日这般流言。
今日许白桃选择了相信他,但若多来几次呢?那些流言更加过分呢?
不行,他得去找许秀才严家管教自己的妹妹,再做出这种令人误会的事情,他就不客气了。
“我去找许秀才,他管不好自己的妹妹那就别怪别人出手管教了。”
许白桃忙拉住要走的唐元思,“你该不会是要去警告许秀才不准她妹妹再接近你吧?”
“嗯。”
唐元思点头,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许晓雁能够如此大胆行事,这背后少不了许秀才的支持。你就算找上门去警告,他们最多就是表面答应你,然后继续肆无忌惮。”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算计吗?”
许白桃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说到底,许晓雁但如此行事就是仗着你是男人不好跟她一个女人计较,不然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讹上,所以你就当做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剩下的交给我来就行。”
“我是女人,对付女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看许白桃说得坚定,唐元思只好答应。
第二天,唐元思再次找到许老先生说情,希望能够让女儿唐天舒到私塾学习,不出意外的还是失败了。
他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许晓雁突然冲出来,“唐大哥,我终于等到你了。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瘦肉粥,你快尝尝看。”
“我不需要,请你让开。”
想到许白桃昨天说他身上有女人香味,他连忙好许晓雁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免得又带着奇奇怪怪的味道回去被数落。
许晓雁看他像躲瘟疫似的躲着自己,厚着脸皮追了过去,“唐大哥,你现在是病人,病人怎么能够不吃早饭呢?”
“我知道许白桃从来都不做饭,所以特意给你送来的。”
“许白桃也太不知道心疼你了,你现在就是需要休养,她却让你大老远的到私塾里面去教书挣钱,实在太过分了。”
听她阴阳怪气的诋毁许白桃,唐元思刚想反驳纠正,就看到许白桃挽着李婶的一路说说笑笑的走来。
他知道许白桃想要怎么对付许晓雁了。
虽然这个办法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确实有些重了,但是许晓雁的一些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家庭,是她活该。
他的沉默助长了许晓雁拉踩许白桃的气焰,“唐大哥,本来我打算隐瞒一辈子的,可看你现在如此难过,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许白桃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她不仅好吃懒做,花钱也大手大脚的,甚至还在外面乱来,给你戴绿帽子。”
“她之前就勾引过我哥哥,有一次甚至脱了衣服躺到我哥哥的床上。”
“是吗?”
许晓雁说的正起劲,突然一道阴恻恻的反问从背后响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势就道,“自然,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脱了衣服勾引你哥哥?”原主虽然曾经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也只敢在言语上试探,没有得到回应也就作罢了,这女人居然敢诬陷她脱衣服勾引许秀才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恶心。
“你自然……”收到一半,许晓雁猛然意识到不对,回头一看,就看到许白桃和李婶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那刚才的问题……
她先发制人,质问许白桃,“白桃姐,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谈话呢?这也太不礼貌了。”
“呵呵。”
许白桃真是给气笑了,这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在说自己坏话,被自己撞破后还能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的。
她偏头对李婶说,“婶子,您活了这么大,恐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事儿吧?”
李婶配合的点了点头。
从前竟不知道许秀才的妹妹如此不要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勾引别人的男人不说,还当着人家男人的面诋毁人家。
许晓雁这才注意到站在许白桃身旁的李婶,神色一变,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捂住才消了一半肿的脸颊,“李婶,你看,这就是许白桃给我打我,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交代,许白桃她不禁不给我交代,还……”
“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李婶是个直白耿直的人,听许晓雁到了现在还在颠倒是非黑白,忍不住替许白桃打抱不平,“晓雁丫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去找人家有妇之夫,不合适,以后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别人家的生活了。”
这句话看似劝解,但在这个女子名节大于命的时代可谓是相当重了。
许晓雁找不到话来辩解,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许晓雁跑了,李婶看了看沉默不说话的两口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亮,匆匆找了个借口走了。
只有他们两个时,许白桃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不觉得我这样做很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