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南尘缘一声大喝,那抡起的棍子,在离王衙役屁股的不远处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行刑的衙役一脸紧张地看着于知府,他不知自己现在是放下去好,还是继续揍下去好!
“南大人,这属下没规矩是下官的错,下官要惩罚还请南大人不要阻止,否则,这以后要是出大事了,南大人也不好交待,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于知府看了看边上几个大宇镇的富商代表,还有其他的一些官员,眼睛骨碌碌一转,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于大人此言差矣,他一个衙役,既然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汇报,证明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于大人作为这大宇镇的父母官,不仅不先问清楚事情,就先下令用刑,难道,于大人在隐瞒什么真相,又或者是说于大人不想治理虫灾,还是说于大人在拖延时间?”
南丞相语气犀利地说道。
自己来了这么久了,这个于知府不仅不配合,还处处阻拦他们查看灾情,甚至,他们在这大宇镇不止一次被人半夜刺杀,要不是自己随身带着暗卫,现在还能不能坐在这里都不好说。
他们送了好几封密信去京城,现在都毫无消息传来,看来估计都已经石沉大海了。
今天,他好不容易忽悠了一个衙役,让他带着大司农吕大人出去查看灾情,而自己则在这里拖着于知府,以及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富商代表。
结果,这才半天时间不到,这衙役就慌慌张张地赶来了。
南丞相可不认为这是吕大人查出什么来了,八成是吕大人出事了。
果然,在南丞相强势的追问下,王衙役道出了真像。
吕大人是真的出事了。
他不但出事了,甚至,他现在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原来,今天一早,天还没亮王伟杰就连人带被的被人从家中掳走,而派人掳走他的,正是面前的这位钦差大臣南丞相。
在南丞相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王衙役终于同意悄悄地带他们查看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南丞相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动作,早就被人给看在了眼里,为此,他们还牵扯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而为了不让人发觉,两人分工行事,吕大人以水土不服为由,让自己随身侍卫扮成自己的样子,装病躺在床上,南丞相负责牵制那些心怀不轨的官员。
可是,南丞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于知府这么大胆,居然,敢派人这么明目张胆地下黑手。
这简直就是对皇权的挑衅,对皇上的背叛。
真的是,士可忍,而孰不可忍,太过分了。
南丞相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站起身来,拉着王衙役就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南丞相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
“于闵炎,你别以为在这里你可以一手遮天,本官告诉你,这秦越国姓穆不姓于。
今天,吕大人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承受皇上的怒火吧,还有你们,要是不想步陆天成的后路,自己最好想清楚了,接下去是继续和有的人同流合污,还是做你们该做的事情。”
南丞相的话不可谓不重,瞬间,现场立即鸦雀无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特别是于知府,气得那叫一个脸红脖颈粗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们说清楚,什么叫步陆丞相的后路,我们大家都做了什么,让南丞相这么诋毁我们,本官告诉你,你这是造谣,你想害死我们大家。
哼,别以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要知道,天理公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下官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你给我们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于丞相一边意图煽动大家,一边大叫着往南丞相身上扑去,意图阻止南丞相离开的脚步。
他才不相信,自己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些蠢货会不为所动。
可是,于知府没有想到,下一秒他就直接懵了。
那些平时像狗一样跟着他的富商和属下,这次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
此时,他们纷纷对视一眼,快速地站到了边上,让出了一条毫无阻拦的通天大路。
等于知府发现不对想要止步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不但如此,他还被那突然出现的暗卫,给直接一脚踢飞了出去。
那胖胖的身子就像一个小炮弹,嗖的一声飞进了大厅,直到撞到了那道坚硬的大墙上,最后,在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于知府是一个手不能提的文人书生,哪里是暗卫的对手。
他直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边上的那些官员吓坏了,他们纷纷庆幸自己刚才的选择,否则,这晕死过去的人一定就有他们。
南丞相的这一招杀鸡儆猴还是很有用处的。
在王衙役的诉说下,南丞相得知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情。
这一下,不止南丞相火了,就连其他人也惊呆了。
除了那个昏死过去的于知府之外,其余的人纷纷表示,他们一定尽全力配合丞相大人。
甚至,他们很多人已经让家丁护卫回去叫人搬工具了,表示自己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人的。
原来,刚才王衙役之所以这么着急忙慌地来到衙门寻求帮助,是因为他们在查看的途中发现了一处危房,里面居然关押着很多衣衫缕烂的孤儿,眼看那个房子快要倒塌了,吕大人顾不得通知衙门和南丞相,他不顾自身安危,带着王衙役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只是,王衙役做梦也想不到,这压根就是一个局,还是专门针对他们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