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同济药行并入惠民药局,孙鹤也正式成了惠民药局的总掌柜。
朝廷把结果公示之后,也有一些人提出异议,觉得孙鹤是靠行贿才被选上的。
一人嘀咕道:“如果捐银子就能当上惠民药局的总掌柜,朝廷岂不是在乱用人?”
有人跟着附和:“是啊,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孙鹤现在舍弃同济药行,定是为了将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好在马上就有反驳的了:“那照这样说,你怎么不把你家的药行捐给朝廷?”
开头的那人尴尬道:“那、那不是他已经占上位置了吗?要是我早知道……”
又有人斥他:“别胡说了,同济药行至今二十几年,素来名声极佳,时常接济那些看不起病的。”
“惠民药局更是为穷苦百姓多一个看病保障,想来孙少当家也是想到这点,才把自家产业捐出来的。”
……
虽然有一些质疑之声,但大多数人还是支持孙鹤当惠民药局的总掌柜的。
因为同济药行在民间素有名声,百姓们也都比较信任。
何况同济药行的分行众多,把这些都改成惠民药局分局,也能让贫者免费问诊更快惠及整个大楚。
孙鹤之前是同济药行的当家,由他亲自处理这些事务,总归会更稳妥。
不久之后,各地的同济药行都改为了惠民药局。
每一处门前都立了一块功德碑,镌刻着为惠民药局捐过银子的名单。
那些地方有钱的官员、乡绅或是商人,也都争先恐后地捐了银子。
有了源源不断的捐助,惠民药局在萧白英和孙鹤的运营下,逐渐走上了正轨。
大楚的穷苦百姓,再也不会因为付不起问诊的银子,在病痛中等死了。
朝廷在百姓们心中也越来越可靠,人们安居乐业,大楚欣欣向荣。
这时候,大楚即将又迎来一个盛事,那便是三年一届的春闱。
这一日,楚思卿正好随着愉王妃回宁远伯府。
这几年,她看着几个舅舅也改变了不少。
大舅舅韩玉成,在庶吉士散馆考试成绩取得一等,顺利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之位。
二舅舅韩南星,自从拜大将军方永山为师后,一直奋发向上,也一步步考上了武举人。
这一届的春闱,他正好赶得上。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
韩南星对愉王妃眉飞色舞道:“大姐姐,你就等着吧,凭二弟弟我这身本事,这英俊潇洒的相貌,武状元难说,但武探花定是跑不掉的!”
众人闻言都笑了。
老宁远伯瞪了一眼二儿子:“你的脸皮倒是厚啊,哪有这样自吹自擂的?”
把爵位传给大儿子后,他感觉轻松多了,如今每日侍花弄草,也是乐在其中。
二儿子这几年长进了不少,就是这吹牛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
老宁远伯每每见了,便忍不住说上一句。
韩香凝倒是很崇拜这个哥哥,急忙为他说话:“父亲,我觉得二哥哥真的很厉害,这次肯定也会榜上有名的!”
她到底没敢把话说满了。
韩文元看了一眼二哥强壮的身板,眼神颇有几分羡慕:“二哥每日闻鸡起舞,苦练不辍,这次定会如愿以偿的!”
闻言,愉王妃笑道:“南星,小弟小妹这么看好你,你可别让他们失望啊!”
韩南星拍了拍胸口,自信道:“那是自然!”
杜若溪也对韩玉成打趣道:“相公,你当初得了个传胪,说不得二弟这回要给咱家中个探花呢。”
韩玉成望了一眼韩南星,故意道:“到时候我这个兄长都要矮他一头了。”
韩南星还点头:“大哥,这回你就看我的吧!”
想到系统透露的消息,楚思卿忍不住插嘴问道:“二舅舅,我听说那个沈流云也要参加武举?”
此言一出,众人都望了过去。
沈流云?
就是当初在雁栖湖,身上绑着风筝从金凤台跳下去的那小子……
他不是被皇上提拔到神机营,去研究军械了吗?
怎么还来参加武举?
听到楚思卿的话,韩南星也面露郁闷。
他向大家解释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听说我要参加武举,他便非要来掺和一脚。”
“沈流云武功啥的还凑合吧,竟大言不惭地说要和我比上一比,我自然不怕他,只是……”
韩南星顿了顿,接着道:“这小子毕竟是在皇上那里挂了牌的,还有研究军械的功绩,保不齐考官们就看好他。”
说着,他还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这也是我不打包票能当武状元的原因了……”
听韩南星说了这一番话,众人都有些腹诽。
原来你还想打包票中武状元啊……
真是的,到底是谁在大言不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