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邶蹙眉,要不是看在韩心悦是他亲妹妹的份上,他还可以做得更过分。
“一年,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银行卡给你恢复。”
“一年?”韩心悦想到一年内都要过着拮据的生活,她将愤恨的眼神投向了夏小谷那边。
夏小谷何德何能让她哥这样做,为了给夏小谷讨回公道,她哥要停她的银行卡一年。
她好恨夏小谷,也恨她哥。
“你真狠,对自已的妹妹如此绝情!”既然从他这里要不到钱,她只能找韩文耀要钱。
韩文耀总不会看着她这个女儿被饿死。
临走的时候,韩心悦不忘讽刺夏小谷,“你现在满意了?我哥现在都这样对我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嫁入韩家,然后成为我嫂子?”
夏小谷反唇相讥,“这是你自找的,怪谁呢?”
她都不知道韩心悦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韩心悦让她在国外艰难地生活了六年,韩邶只是停掉她的卡一年,她就受不了了?
“你也别太得意,我哥不是帮你,而是看你可怜!”她用力撞了下夏小谷的身子。
韩邶皱眉怒斥道,“韩心悦,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韩心悦哧了一声,然后重重地摔上门怨气极重地离开了。
见这里也没有自已什么事情了,夏小谷转身就要走,却被韩邶叫住。
“你等一下。”
夏小谷头也不回地问,“韩总,还有事?”
“这里有一张卡,里面有一千万,你拿去花!”这笔钱算是对她的补偿,他之前就承诺过她要补偿她,所以这笔钱早就替她准备好了。
他将卡递到了她的面前。
夏小谷没接卡,而是觉的很讽刺,当年她需要钱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现在她不需要他的施舍了。
“我不需要!你给有需要的人吧!”
韩邶主动拉下脸跟她示好,她却不领情。
他抓过她的手,将那张银行卡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你应得的,拿着,想买什么尽管去买!”
夏小谷把玩着那张银行卡,漫不经心地问,“银行卡给我了,我有处置权对吧?”
“自然是。”
“那谢谢韩总的施舍。”下一秒,银行卡准确无误地被她抛到了垃圾桶里。
“……”
韩邶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将银行卡丢垃圾桶里,她这是对他赤裸裸地挑衅。
“韩总,我可以走了?”
韩邶看着她那张冷清的脸,忽然想将她的心挖出来,看她的心是不是也这么冰冷。
“夏小谷,别不识好歹!该惩罚的人,也已经惩罚,你别得寸进尺!”
韩邶多少觉的有点拉不将他的一份心意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该说点什么呢?说这个男人自以为是?还是叫他别费心思了。
“韩总这样说吧,我之所以搬回韩家住,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叔叔阿姨,我想报答他们,但跟你韩总毫无关系!至于你想补偿我,我觉的没那个必要,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妹,我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上下级。”
夏小谷觉的她这样表达,应该够清楚了。
如果他是个人,应该都能听懂了。
韩邶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她将她们两个的关系划分得这么清楚,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念旧情?
就算不念旧情,那她们之间也有过几次,她对他一点点感情也没有?
“夏小谷,你敢说我们只是上下级?我们早在六年前就有过关系了!”
“你不会觉的有过关系,就会有感情吧?韩总,你对你自已自信过了头!我现在奉送你一个字,滚。”
韩邶握紧了拳头,伸手拽住要走的她。
“夏小谷,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小草是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在国外根本就没有过别的男人,除了我碰过你,还有谁碰过你?”
夏小谷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碰我的人多的去了,我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以为你比我清楚?”
韩邶胸口憋得慌,这臭女人,他说一句,她就要回怼他十句。
行,她不承认,他有的是办法证明小草是他的女儿。
等他拿到了证据,再找她好好算账!
夏小谷别过头去,然后咬牙离开了男人的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门,她立刻伸手扶住了办公室外面的墙壁,刚才有多逞能,现在就有多后怕。
怎么办?韩邶已经怀疑小草的身份了?
该死的,一定是他调查了她在国外的一切,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
夏小谷很快冷静了下来,边走边给艾米发短信。
“艾米姐,出事了,韩邶已经怀疑小草是他的女儿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小草就是她的命,要是被韩邶知道了小草的身份,他肯定会拿小草威胁她,到时候她想摆脱这个男人就更麻烦了。
艾米发来短信。
“慌什么,他也只是怀疑,不是还没有去做亲子鉴定吗?在他带着小草去做亲子鉴定之前,你先稳住他,让我来替你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嘿,别小瞧你艾米姐,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我要回国了。”
“你要回国了?”
“不欢迎?”
“哪里会。”
艾米忽然语出惊人。
“你说韩邶突然纠缠你不放,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夏小谷蹙眉,怎么可能?韩邶一直都很讨厌她,加上她令他和赵可昕分手了,他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怎么可能喜欢她。
“艾米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寻我开心。”
“我就是觉的他的所作所为像爱上你了。”
“……”
“好了不开玩笑了,言归正传,你还记得Alex吗?”
Alex?她当然记得,因为他本身也是华人,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保送去了国外读书。
她和Alex读的是同一所大学,但Alex比她大,算得上是她的学长。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提起Alex了?
其实Alex还有一个中文名字(魏池)。
“记得魏池啊,难道你们最近在交往?”
“瞎说啥呢?我就是在想,韩邶之所以骚扰你,还不是因为你身边没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刚好听魏池说,他也回国了,他最近家里催他相亲,他想找一个女朋友陪他演戏,只演戏不结婚的那种。这不就想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