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
叶昭英本来对修仙是没什么兴趣的。
但听到叶溪知给他说了这么一条“崭新的路子”他登时就来了兴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以剑入道?”
【嗯,差不多吧。】
叶溪知道:
【简单来说就是,灵修天赋一般,就用剑术上的天赋来弥补一下。】
【我没记错的话,爹爹你本来就是用剑的,剑术应该是还不错的吧?】
“自然!”
叶昭英一说起这个,顿时就来了自信。
“这还真不是我自夸,我的剑术没有什么师承,完全是战场上靠着自己的血汗磨炼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剑术高手,他们也就是剑技看上去要花哨一些。”
“可要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他们还真就不一定会是我的对手。”
【嗯嗯,自成一派的剑术就挺好。】
叶溪知颔首,
【那爹爹你应该是能走剑修这条路子的。剑修的修炼,其实比普通灵修要更难一些,最开始的门槛,就是得有一把灵剑。】
在皇宫里忙活了许久,刚才被叶昭英强行拉起来,被迫清醒了一会儿。
这会儿正经事说得差不多了,又是一阵困意涌上。
叶溪知忍不住小小打了个哈欠,小身子一歪,顺势就滚进了崔氏的怀里,虽然还在用心声回应着叶昭英,可连带着她的心声都变得含含糊糊起来。
【唔,得想办法给爹爹弄一把灵剑来……等我,先睡一觉……等醒了,醒了再想……】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崔氏和叶昭英同时倾身过去细看,赫然发现她已经偎在崔氏的怀里睡熟了。
“这孩子,怎么话说到一半,说睡就睡了?”
“溪溪还小呢。”
崔氏替叶溪知掖紧被角,“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瞌睡大,只要困了,倒头就能睡过去。”
“溪溪已经比其他孩子要好太多了,她睡着之前,至少还会和我们说一声。”
“说起来,侯爷,溪溪她之前一直说要翻新咱们侯府,要在侯府里弄什么风水法阵之类,帮助她修炼的东西。”
崔氏一边轻轻拍哄着叶溪知,确保她睡熟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同叶昭英说着。
“之前你还没有回来,我只在信中和你提起过几句,你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就这事给我回信。”
崔氏道:
“既然今日溪溪主动又说起了修炼的事,那也该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了。”
“反正二房的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当然,就算他们真回来了,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再入侯府来搅乱咱们的家宅。既是如此,西院也就不用特地为他们留着了。”
“咱们就把西院完全腾出来,交给溪溪去折腾吧。”
夫妻两人压低声音商量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刚吃过早饭,叶昭英和崔氏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抱着叶溪知要出门。
崔氏对此显然是早已心里有数,笑着一路送他们出了侯府。
反倒是被抱着离开的叶溪知,和顺带着被拎上一起走的叶钰铭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爹呀?咱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一直等到都上马车了,叶钰铭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就只带我和妹妹出门吗?”
“还有行知。”
叶昭英道:“他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收拾,所以会稍微晚点上车,我们等他一会儿。”
叶溪知之前也不知道叶昭英是要带他们去干什么,可一听叶昭英这话,她顿时就明白了。
【爹爹,我们是要送行知哥哥去大将军府吗?】
“对。”
叶昭英抱着叶溪知,抬手抚着她的小脑袋,耐心地同她说着。
“我本来也没想那么急着把行知送回去的。”
“可昨日,你和行知还有你表哥他们刚离开营地,段叔就找到了我,说希望等他回城之后,就立刻让行知搬到将军府去和他一起住。”
叶昭英道:“昨日我们不是在宫里耽搁了一天吗?我也没找到机会和行知说这事。今日一早,你娘亲差人去行知那边说了一声,行知知道这事之后,就决定,今日立刻去大将军府。”
“别看他现在说着还没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不能完全确认他的身份,所以不愿意改口管段叔叫爷爷。但在内心里,他还是很在乎段叔这个亲人的。”
【是呀,行知哥哥可好了。】
叶溪知附和着用力点头。
【在话本里,我们那些被遗弃,或是被家人丢弃到尼姑庵里的孩子,其实都不知道,或者根本不敢自己过生日的。】
【但是行知哥哥就特别好,他会记得我们每个人的生辰,还会在我们生辰当天送给我们一样礼物。】
【他自己都还只是个孤儿,能送给我们的礼物,当然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但一般都是我们当时最喜欢的。】
叶溪知道:【我还记得,有一年我生辰的时候,行知哥哥,他送了我一幅娘亲的画像。】
【因为在那个话本里,娘亲很早就去世了,我根本就记不得娘亲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嘛。正好我的身份,庵里的人又都是知道的。】
【行知哥哥就特意一个人悄悄去了天都城,用他自己攒了好久的银钱,找了一个据说是见过武英侯夫人容貌的画师,画了一幅画像给我。】
【其实我回到侯府之后,见过娘亲真实的画像,对比过才知道,行哥哥是被那画师给骗了,画师给他的不过就只是一幅普通的仕女图。】
【但是那个时候,行知哥哥不知道那画是假的呀。】
叶溪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从收到那幅画起,我就一直把那幅画当成宝贝一样小心收藏着,每年,到了我生辰的时候,我都会把那画像挂起来,摆上供品,再给娘亲烧几炷香。】
【那样,我就感觉,好像是娘亲在天有灵,会陪着我过生辰一样。】
叶溪知其实只是想起了话本里的一段剧情,顺口就说了。
可叶昭英和叶钰铭听着她的话却只感觉心里直泛酸。
“这么看,行知还真是个好人啊。”
叶钰铭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后来呢?你知道那画是假的之后,就把娘亲的画像换成真画像了吗?那行知送你的那幅画,你就珍藏起来了?”
【没有。】
叶溪知眼神古怪地抬眸瞥了他一眼。
【行知哥哥送我的那幅画,后来被你亲手给撕了,我也没有再得到过娘亲真正的画像,因为你……包括侯府的所有人都说,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