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知道了。你这徒弟,我确实是收不起。”
墨迟故无奈得冲叶溪知摆了摆手。
“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只对收你做徒弟有兴趣,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按你的意思。”
墨迟故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收徒弟。”
“不不不,是不收女徒弟就可以。”
叶溪知连忙补充。
“你收了男的徒弟,就不算是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
“哦,男徒弟。”
墨迟故微微皱起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到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行知身上。
“你,要不要做我徒弟?”
行知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突然被点名,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
他茫然眨了眨眼睛。
“你……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收我做徒弟?”
“在你们看来,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爷爷吗?”
墨迟故哼道:“虽然我不这么想,不过,我也不想旁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收了你做徒弟,就当时,给你一点补偿。嗯……就你小的时候我把你扔在尼姑庵门口任你自生自灭什么的。”
【这人收个徒弟怎么还这么别别扭扭的。】
叶溪知忍不住用心声默默吐槽。
【不过话再说回来了,行知哥哥如果能拜了墨迟故做师父,也算是好事呀。】
【在话本里,行知哥哥甚至都还没有活到剧情正式开始,就已经死掉了。】
【现在,虽然我提前找到了他,也搞清楚了他的身世,让他认祖归宗,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了。不过……行知哥哥要是想在以后混出点儿什么名堂来,也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师父教导。】
【爹爹和段爷爷的身手是都挺好的,不过,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行知哥哥要是能拜墨迟故为师,把墨迟故的本事也给学来,然后集各家之长,以后说不定,还真能成一代剑术大师。】
叶溪知歪着小脑袋,目光在墨迟故和行知的身上扫过几个来回。
【而且,墨迟故除了剑术之外,棋艺也挺好,在话本里,他除了棋艺之外,其他的什么,医术啊,茶道啊,但凡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都有涉猎学习,而且有一定道行。】
【行知哥哥跟他多学习一些东西……嘿嘿,多学点才艺,以后长大了也好找媳妇儿的嘛。】
叶昭英叶钰铭和司承瑾这几个能听到叶溪知心声的人,在听完叶溪知的这番话之后后,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叶溪知这话,其实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确实不是在乱说。
可……她一个还不满周岁的小奶娃,上来就考虑人家行知以后成婚的事,这……怎么想怎么违和啊!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爱乱操心。”
叶昭英哭笑不得地抬手揉了揉叶溪知的小脑袋。
引得墨迟故疑惑地朝他看来。
墨迟故是听不到叶溪知心声的,突然听到叶昭英说了这么一句,只感觉莫名其妙。
叶昭英却完全没有要同他解释的意思,只兀自转头看向行知。
“行知,怎么样?你想拜他为师吗?”
看行知抿着唇,明显还在犹豫纠结。
他放轻了语气宽慰道:“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旁人的看法,自己怎么想,就怎么说。”
“有义父在这儿呢,你要是真不愿意,他也不能勉强了你去。”
“我可没有要勉强他。”
墨迟故哼道:“我现在要是对外放出消息说我要收徒弟,那上赶着找我拜师的人,能从这儿排到天都城门口去。”
“我之所以选了他当我徒弟,也是看在叶四小姐和他关系好,再加上……他还是我师妹亲生血脉的份上。”
“换了旁人……哼,跪着求我我都未必肯应。”
“收个徒弟就得费心教导他,他遇到了什么事儿,还得我这个当师父的出面去给他平事儿,这分明就是给我自己找麻烦。”
墨迟故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最后似乎自己都感觉收这么个徒弟一点儿也不划算了,他不耐烦地看向行知。
“你要是真不愿……”
“我愿意拜你为师。”
不等墨迟故把话说完,行知已坚定地给出了答案。
短短的一句话,将墨迟故那些还没说完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行知看出墨迟故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这会儿他确实是心意已决,所以也不甚在意墨迟故那实在算不上十分友好的态度。
鼓起勇气来,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墨迟故面前。
叶昭英原本抱着叶溪知站在墨迟故对面的。
看到行知过来了,他抱着叶溪知,体贴地稍稍挪开步子让到了一边去。
行知走到墨迟故面前,拱手弯身,郑重地向墨迟故行了一礼。
墨迟故不满地眯眸看向他,正想要挑他的错处,说拜师行这样的礼可不合规矩。
却听行知认真道:“这一礼,不为拜师,是为我娘亲,多谢您当年的相救之恩。”
墨迟故脸上的神色一凝,唇角抿了抿,到了嘴边那些挑刺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不说,看向行知的眼神都明显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行知低着头,维持着下拜的动作,根本没有看到墨迟故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只兀自继续说着。
“旁人如何评价您的行为,那是旁人的事。甚至是我爷爷,他在知道了当年的一切真相之后,之所以会气恼于你,也并不是真的怪责您,没有在当年就向他说明实情,与他联手为我爹娘报仇。”
“他更多的……其实是自责,自责自己,失察失责,识人不清,才害我爹娘遭到了歹人毒手。”
“上次开棺验尸,回去之后,爷爷与我推心置腹地谈过一次,我当时也问过他,若是真的能找到您,见到您,他会不会与您动手。”
行知道:“爷爷当时很久都没有说话,甚至还不顾我的劝阻,一口气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到喝得有三分醉了,眼睛也红了,才半醉半真得同我说。”
“他确实是想要找到您,亲自和您见上一面,却不是……要为自己出口恶气什么的。”
“反而是,想和您好好的打上一场,最后……最好是败在您的手上,因为他觉得,他才是那个最该被罚被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