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上沾染着鲜血,是她的,她颤颤的低下头,就看到自已的无名指上被段渡深咬出了一圈血痕,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疼痛,她胸膛因为喘不过气而剧烈起伏。
疯子……
她脑子里浮现出这两个字。
段渡深这个疯子!
她一把推开他,疯了一般往外跑,被男人拦腰抱了过来,狠狠地按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一切,林织羽整个人都模糊了。
她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么粗暴的情事,她有确实的证据段渡深强。暴了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拒绝会令男人这么生气,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撕碎她的身体。
这简直是一场折磨……
自始至终她都是抗拒的,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在他的手里,她就像是一只被剪羽的鸟,毫无挣扎之力。
……
空气里散发着腥甜的气息。
男人从床上赤身走了下去,打开了窗户。
高层清冽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内混浊的气息。
脚步声逐渐往浴室方向去了。
很快,里面传来了花洒的声响。
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女人,缓缓蜷缩起身子,看着自已血肉模糊的无名指,低低的哽咽起来。
男人洗好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点了一根烟,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哭声,站在窗边吹了一会儿风。
清冽的烟味逐渐弥漫在了这个卧室里,将空气填满。
林织羽一个人默默地哭了许久,才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将地上凌乱破碎的衣服颤抖捡了起来。
身后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接下来,每天都来我这里。”
她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背对着他,雪白纤弱的肩膀僵硬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理所当然:“我要行使我的权利。”
林织羽闭了闭眼,一滴凝结在睫毛上的泪水从她眼角落了下来,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迅速的将衣服穿上,林织羽没有说话,打开门离开了。
站在窗边的男人,垂下眼,看着路上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女人。
那么小的影子,好像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
他确实可以轻易将她摁死。
让她走投无路。
让她只能过来跪下来求他。
段渡深一直觉得自已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就算是对于背叛他的商业伙伴,他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但是在昨夜商业谈判精疲力尽,抬起头就看到她在接受另一个男人求婚,笑得那么开心幸福的时候,他心里头突然有了杀意。
——林织羽,你凭什么敢背着我,对另一个男人笑得这么开心?
你不是,我的东西吗?
他的东西,就算是他丢了,不要了,砸碎了,也没有被别人捡去的道理。
更何况,他还没玩够。
段渡深掐了烟,注视着林织羽的背影,进了一辆出租车。
他眯着眼,淡淡的想,他还没玩够呢……
自已送上门来的游戏,哪有她开口喊停的权利。
*
林织羽匆匆的回到了家。
出租车上,那个男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眼神,令她难受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