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再接触他们,想早点远离,但是他到底想做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她?
看着林织羽眼底的抵触和嫌恶,路易的绿眼睛里燃烧起怒火。
他对着林织羽道:“我看到了。”
“……什么?”
“刚才楼下花园里了。”路易咬牙切齿地对她道,“我看到你和段渡深在接吻。”
林织羽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乱地道:“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说着,她就要去按警报的铃。
路易长手长脚,一下就把她拉住了,一把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林织羽晕头转向,身上披着的浴袍也散开了,宽大的黑色浴袍下,她肤如凝脂的锁骨和半个胸口都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下。
路易本身就对她有企图,如今看她这幅情态,更是忍耐不住,扑上去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林织羽心里涌上来巨大的恐惧,她不顾一切的将浴袍收拢,不让他扯开,撕心裂肺地冲着他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男人看着被他压在沙发上的女人,浓绿的眼眸席卷着风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姓段的,你让我亲一下都不肯,他和你认识才多久,你就被他压着亲?”
林织羽觉得他简直无法理喻。
她的力气抵不上男人,双腕逐渐被压在了头顶,男人的脸埋进她的胸口,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向沙发上的两个人,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就在林织羽以为她会这样离开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火警的声音——
巨大的鸣叫声,彻响酒店三楼,让在里面休息的客人,吓得纷纷从屋内跑了出来。
*
段渡深赶到的时候,林织羽已经被赌场经理带到了另一个休息室。
那名喉咙受伤的女服务生哭得一塌糊涂,在和上级汇报情况。
“那个男人拿着一把枪顶在我的头上,叫我去骗林小姐,我没办法,我真的很怕死……”
“是林小姐救了我,如果不是她开口和那个男人开口保我,我肯定已经被那个人枪杀了……”
“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想杀人灭口。”
……
段渡深推开休息室聚集的人群,就看到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裹着毯子蜷缩在休息室沙发上的林织羽。
她身边有几个赌场经理派来的女高层在安抚她,见到他进来,纷纷让开了道。
林织羽的心跳,还在疯狂的跳动着,被路易用力抓过的手腕和腰,都在隐隐作痛,她抬起头看向向她走过来的段渡深,看到男人眼底深厚的担忧和紧张,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先流了下来。
下一秒,身体就被段渡深用力的拥进怀里。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紧紧地抱住她,安抚道:“别怕,我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和我说,我替你解决。”
林织羽隐忍多时的泪水,在男人的保证中一泻而下。
恐惧令她哭得撕心裂肺。
一直哭了十来分钟,把情绪倾泻出来,林织羽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抬了起来。
她拿手擦了擦男人的衣襟,声音沙哑地道:“……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段渡深抓住她的手,看到了她白皙手腕上被人用力抓过的乌青,脸色一下恐怖起来,“是谁?!”
林织羽瑟缩了一下,低声道:“……路易。他刚才拿着枪进来了。幸好那个服务生及时按了火警报警器。”
一旁的高层走过来对面色阴沉的段渡深小心赔不是:“段总,这件事我们已经上报了陆老板,我相信他已经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段渡深深深地压抑着自已的怒意,他问道:“你们酒店的安保系统就是这个样子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进入房间?”
高层把那个哭泣不止的女服务生推上来定罪:“段总,是路易挟持了我们的员工,这件事以后,我们也会做好员工的培训,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遍了。”
那女服务生接触到段渡深阴沉的眼,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林织羽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她语气沙哑:“和她没关系,她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她及时醒过来拉了警报,我现在……反正,段渡深,你们不要责怪她。”
那女服务生听到她这样说,眼泪刷的又流了下来,呜咽着对林织羽道:“林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织羽安抚的冲着她笑了一笑,然后对段渡深道:“我想换个地方休息一下。”
段渡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不想让他继续追究这个女服务生的责任,他垂眼沉思片刻,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原本是想让你一个人住的。”段渡深对她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他抱着她去了他的总统套房。
可能是因为段渡深的存在,林织羽感觉自已的恐惧好受了许多。
男人从衣柜里取出了女式浴袍,对她道:“我去给你放一下热水,等下泡个热水澡再睡吧。”
林织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谢谢。”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不客气。”
段渡深进浴室放水了。
林织羽坐在真皮沙发上,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她拿掉披在身上的毛毯,身下是那件被路易撕扯的变形的浴袍。
她低头检查自已的身体,看到胸口上留着不少吻痕和啃咬的痕迹。
那种被侮辱的恶心感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拿袖子用力擦了擦,像是要从自已的皮肤上擦除路易在她留下的伤痕。
她不明白路易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她。
男人真的是一种不可理喻的东西。
明明就是被强迫的关系,他竟然用一种被她背叛的语气在和她说话,难道在这个男人的世界观里,被他抢到的女人,就是他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