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王爷,你敢再贱点么

    琉刖微眯了下眼睛。问下面的秦宣“何人。”

    “应该是拦路的盗贼。”秦宣道。“要不要末将前去追拿。”

    “不必了。他们两个足够了。”琉刖道。眼中却积聚着复杂的神色。看向重华道“重华。我看不单是盗贼那么简单。”

    琴重华眨了眨眼睛。“管他是谁。一会儿捉回來再说。”

    不出须臾。但见凌玄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跃上了车顶。将那人扔在上面道“师父。其余的几个已经死了。”

    重华刚要弯腰去探那人。被琉刖拦住道“我來。”

    月色下。那人的脸一片血淋淋。已经分不出样貌。琉刖将手探进他的衣襟。摸了摸。随后取出一枚令牌。“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來路。”重华问。

    “你看。”琉刖将那枚沾染着血迹的令牌在月光下晃了晃。但见上刻一个“熵”字。

    重华不解道“这是何意。”

    琉刖一笑。拔出佩剑封了那人的喉咙。然后一脚将其踢了下去。尸体在地上滚了两下便被后面疾驰而來的车轮碾碎了。随即琉刖叹了口气。缓缓道“重华你有所不知。这个熵便是我三哥的字。”

    “原來。”琴重华轻轻点了点头。“看來想夺这盘龙玉玺之人。单是朝廷就不止你一个。”

    “那是自然。执玉玺者便可号令天下。谁能不动心。”琉刖沉吟了下。望着远处的一片漆黑。“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与我争天下者。绝不姑息。”顿了顿。他的眼底涌起一抹阴狠。“即便是手足兄弟。也照杀不误。”

    琴重华沒说什么。这时岚风回來。跃至他身边问“师父。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琴重华看了看他们俩。“都回去。”

    如此。浩浩荡荡的人马继续前行。可气氛却徒然凝重了许多。要想得天下。就必须狠。绝不能心慈手软。当年琉刖的如意算盘因琴重华违背了约定沒能得逞。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一次降临。他怎可错过。

    夜渐渐深了。琉刖因为伤势未痊愈体力受到影响。有些困乏。便睡了。琴重华一个人独自坐在他对面。静静的注视着他。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杀了他么。竟敢如此放心大胆的就睡去了。也不知道骨儿现在身在何处。可他与琉刖的恩怨一天不了断。日子就一天不安宁。

    这时忽然听到琉刖低声道“重华。你还不休息。”

    琴重华沒搭理他。

    “你有什么好担忧的。我又不能奈你何。”琉刖似是有点怅然。继续半是自言自语的道“这天下想要杀我之人。太多太多。”

    “那是因为你想要的太多。”

    “是啊。呵呵。重华。你说的沒错。人的欲望是沒有止境的。你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

    “这便是你我的不同之处。所以。你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同路人。”

    “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琉刖笑了笑。“早点歇息。”

    第二日中午他们行至一处河边。琉刖命队伍停下生火做饭。稍作休息。连夜奔波了一夜。人困马乏。河水蜿蜒而去。在阳光下仿若闪耀的钻石。四周翠木青松。景色怡然。琉刖心情不错。溜达到河边洗了洗脸。他这个人时而不拘小节。再者多年行军打仗。也习惯了这样的野外生活。军士们在岸边燃起篝火。有的则钻进山林去打野兔。琴重华和凌玄。岚风站在离琉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凌玄低声道“师父。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回去。”

    “为师也不知。”重华望着天空的白云。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笑了笑。

    “嗳师父。这条河里有鱼哎。”岚风倒是挺享受这山间林野的。“师父你问问那个琉刖。有沒有鱼竿。咱们钓几条鱼吃如何。”

    “馋嘴。”重华一笑道“风儿钓鱼还需要鱼竿么。直接下水抓便是。”

    “我这不是顾忌到师父您老人家的颜面么。要不你以为。我早下去了。不单我会下去。大师兄也一准跟着下。”

    “说话就说话。少把我扯上。”凌玄沉着脸瞪了他一眼。

    重华看看这舒朗的天气。确实风轻云淡。索性也别扫了徒弟的兴。朝琉刖走了过去。琉刖正蹲在岸边瞧河里五颜六色的石头。看的出神。

    “有鱼竿么。”重华冷冷道。

    “鱼竿。重华。你是想吃鱼了。”琉刖站起來。抿嘴笑了下。

    “就说又还是沒有。”

    “重华想吃鱼。沒鱼竿本王也要先造一个。”琉刖嘴边的笑意更大了。招呼身边的侍卫。“你们。赶紧弄个鱼竿來。”

    “鱼竿。”侍卫卡巴眼睛。“王爷。咱随行也沒带……”

    “去弄。”

    “是。”

    重华刚要转身走。被琉刖给拽住问“重华。你说我是不是该换换药了。”

    “这个你去问军医。问我做什么。”

    琉刖眨眨眼睛。“重华。我对你沒敌意。你何故如此。”

    “你说呢。”琴重华沉声道。随即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先换上药。然后再把你这身衣裳换换。如果伤口感染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琉刖这下满意了。他纯属沒事找抽型。被人家损上两句。顿时就舒坦了。招呼军医提着医药箱过來给他敷药。他直接在河边就把衣裳脱了。那边的岚风瞧着。捅咕了下凌玄。“哎大师兄你看。琉刖那孙子脱了。”

    “沒见过男人脱衣服啊你。”凌玄沒好气的给了他一句。在他身边坐下。“就是看。也轮不到你。”

    “大师兄你这句话说的很是到位。”岚风哈哈的笑。又往凌玄身边凑了凑。“你说昨晚上他跟师父……”

    “有完沒完。”

    “就是唠唠嗑嘛……”

    眼见着师父朝这边走來。他们俩都果断的闭嘴了。师父看着岚风道“稍等会儿。”

    “不着急不着急。”岚风往边上让了让。“师父。你坐。”

    重华瞅了瞅。“为师还是站着吧。”

    琉刖的药和衣服都换的飞快。然后他就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过來了。“聊什么呢。带上本王一个。”

    岚风冷冷笑了下。不冷不热的道“王爷真是好雅兴啊。看來一场大雨沒咋地。”[!--empirenews.page--]

    “这要多亏了你们师父。”琉刖挑了挑眉梢。“多亏重华妙手回春。本王才逃此一劫。”

    重华的脸色沉沉的。说了句“你们聊。”就要走人。琉刖拽住他的衣袖道“重华要去哪里。本王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