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身体的悄然转变

    “呵呵,你要是都能杀了他,我还要琴重华作甚,”琉刖沉吟了下,“可有见到流砂,”

    “沒有,他只是派了蝴蝶过來,”

    琉刖一皱眉“他难道沒有对你们出手,”

    “呃……”傅锋想,若是大实话说出來委实太沒面子,“当时他并未发现我们,”

    “哦,”琉刖点了点头,“行了,你退下吧,”

    这边傅锋向琉刖汇报完了工作,那边岚风正吐沫横飞的跟琴重华讲着此间种种,

    “师父你是沒看见,那个北耀堂的左堂主什么锋根本不是无尘的对手,好在无尘沒空搭理他,要不他早就一命归西了,”

    “北耀堂的左堂主都不在话下,”琴重华意兴阑珊,“看來有点本事,”

    “还行吧,可跟师父您老人家沒法比,”岚风笑了笑,“不知道流砂那厮长成什么稀奇古怪样,”

    “闭嘴吧你,”凌玄横了他一眼,心道净说些废话,“师父,依徒弟看对付无尘不可贸然,那片林子诡秘莫名,而且当下被流砂的蝴蝶给染成了蓝色,”

    “是么,”琴重华揉了揉眉心,“流砂的蝴蝶也很厉害,”

    “师父你怎么了,”岚风觉得师父的状态不对,看起來心不在焉,无精打采,回想起傅锋说过的话,但又不好问出口,

    “为师只是有些累了,”琴重华淡淡的道,

    “师父你是想念小师弟了吧,”岚风三八的问了句,立即遭到凌玄阴森的白眼,平日里师父多半会回答,风儿又胡说之类的,可今日却是一笑道“是呢,”

    这弄得岚风反倒沒词了,“血渊那厮还沒有回信么,”

    “风儿不得无礼,虽然血渊沒在面前,可你也不能这般称呼人家,”师父教训了他一句,摇了摇头,

    “我看有帮琉刖夺玉玺的功夫,不如去找小师弟了,”

    “若是能找到,为师还会坐在这里么,”琴重华叹笑着道,“他要是想把骨儿藏起來,怕是我们这辈子都休想寻得到,”

    “师父,徒弟有个想法,”凌玄忽然道,

    “玄儿但说无妨,”

    “我看无尘不是好对付的,那个流砂亦然,所以此番若是交手,师父大可不必尽力,让琉刖上就是了,”

    “你们呐,以为为师想么,可琉刖又不是傻子,”

    “师父,徒弟有个事想问,”

    “风儿但说无妨,”

    “师父你与琉刖,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琴重华的目色蓦然就沉了,冷冰冰的盯着岚风,“风儿是在跟为师说话么,”

    “沒有,我沒跟师父……大师兄,你还有事么,”岚风连忙卡了卡眼睛,沒等凌玄言语,“师父弟子是沒事了,先告退了,”

    “一天天的,”凌玄望着岚风转瞬即逝的身影,恭敬的对琴重华道“师父莫要跟二师弟一般见识,他八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生米,熟饭,呵呵,”琴重华兀自重复了下这四个字,“玄儿你也退下吧,”

    “是,”凌玄是个机敏之人,善于观察细节,他发现跟他们说话时,师父的手总是似有若无的徘徊在腹部,便问了句“师父是不是身体不适,”

    “嗯,”琴重华有些诧异,“沒有的事,就是有点累,歇歇便好了,”

    凌玄也沒再多问,便退出去了,他刚一出來,岚风就朝他勾了勾手指,“大师兄,來,”

    “又什么事,”凌玄很是不耐烦,“你疯了,跟师父胡说些什么,”

    “我沒疯,”岚风神秘兮兮,“你知道谁來过了么,”

    “谁,”

    “子画,”

    “他來做什么,”

    “你说他能來做什么,大老远的,一定是师父出事了,”

    “闭上你的臭嘴,”凌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然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将岚风拽到一边,“我刚才注意到师父总是捂着肚子,不会是吃坏了吧,”

    “笑话,就坏个肚子也值得子画从岛上过來,不对,肯定是有别的事,”

    他俩在这边嘀嘀咕咕,琉刖不缓不慢的走了过來,岚风把心一横,挡在琉刖面前道“六王爷,在下有事想请教,”

    “真客气,”琉刖冷冷勾了勾嘴角,“岚风少侠都用了请字了,本王自然给面子,说罢,”

    “你过來,”岚风拽了下琉刖,又看看凌玄,“大师兄你也來,”

    三个人蹭蹭的窜到院外的树下,岚风思忖了下,道“琉刖,我希望咱们能坦诚相见,”

    “咱们,恐怕沒这个必要吧,”琉刖心道,现在求到本王了吧,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想跟你交朋友,我只是为了师父才叫你过來,”

    “哦,重华要你们带话给我,”

    “别自作多情了,”岚风呵呵一笑,“行了,我也不打击你了,既然你跟我们师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提起这事,琉刖顿觉心情舒畅无比,“你们知道就好,”

    “子画來过了吧,”岚风问,

    “來过,怎么,”

    “他來干什么,”

    “当然是來看重华了,难不成还是看我么,”

    “琉刖,说重点,”

    琉刖转了转眼睛,目光扫过他们,“二位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又知道多少,”凌玄已经沒耐心了,“你是不是给师父下了什么药,”

    “呵呵,哈哈哈,”琉刖忽然仰天大笑,“药,不是本王下的,是流砂下的,”

    “果然,”岚风叹了口气,不过师父都沒把琉刖怎么样,他们又能如何,“然后呢,”

    “沒然后了,”琉刖耸了耸肩,“子画是我从岛上请來的,”

    “为了什么事,”岚风盯着他的眼睛,

    琉刖垂下眼眸,定住了几秒,然后道“本王也正想知道,”

    “放屁,”凌玄怒气冲冲,“你请子画來的,你会不知道缘由,”

    琉刖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既然本王是在放屁,那二位就不要再闻下去了,”说着,就要走人,凌玄抓住他的手腕,“琉刖,不说清楚你哪也别想去,”[!--empirenews.page--]

    琉刖也正为此事闹心,狠狠的甩开他,“本王一无所知,”

    “都淡定淡定,”岚风深吸了口气,“琉刖,你为何请子画來,是不是感觉师父病了,”

    听闻岚风如此问,琉刖按捺住心底的愤然,一字一顿道“在马车上,他吐血了,”

    “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凌玄厉喝道,

    “你他娘的,”琉刖也火了,“你再骂老子一句试试,”

    说话间两人就撕扯在一起,院内的士卒纷纷冲了出來,可真心不知道从何下手,因为王爷跟凌玄谁都沒有把剑,而且都撸着袖子,一副市井流氓的样子打成一团,这趟出來,这些将士们可谓大开眼界,看到了他们王爷转身后的一面……

    “都看什么看什么,沒见过打仗啊,”岚风对着那些将士道“散了散了,别瞅了,”可他的话怎么会好使,“琉刖,快叫你的手下撤了,”

    琉刖这才跟凌玄分开,两个人的头发都被彼此抓的乱糟糟,气喘吁吁,琉刖摆了摆手“都滚,,,”

    马上,就沒人了……

    “你,你们俩,还好意思张口一个师父闭口一个师父的,重华怎么样了你们一点不清楚,还徒弟呢,我呸,”琉刖重重的啐了口,

    岚风嘴角扯了扯,这也太沒形象了吧,“我们不知道,那你知道啊,还好意思说什么师父是你的人了,我也呸,”

    “行了,”凌玄指着琉刖,“你说,我们怎么就不知道了,”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知道重华为何突然之间眼睛就沒事了么,你们知道为何他的经脉忽然就不乱了么,你们知道么,”

    岚风和凌玄不约而同的眨了眨眼睛,岚风道“那是因为师父功力高强,自我调养的,”

    “呵呵,”琉刖撑着膝盖,直起腰,“功力高强,我真为重华感到寒心,”

    “那你说为什么,”凌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是因为他服了子画给他的药,”琉刖瞪了他一眼,“要不你以为本王去找那个子画干甚,”

    “你确定,”岚风满心疑惑,

    “子画亲口承认的,还有什么不确定,”琉刖吐了口气,“可惜,我并未打听出是什么药,他不肯说,”

    “我说的么,一定是师父吃了那个药有副作用,肚子疼,”岚风分析道,

    “什么,肚子疼,”琉刖皱了皱眉,“他说的,”

    “师父当然不会说,是我看见的,”凌玄随即将方才看到的细节一一道给琉刖,

    “哦,……”琉刖微微眯了下眼睛,他当然明白,不是肚子疼那么简单,又跟此前将士的话连在一起,似乎明白了什么,轩辕六王爷是何等诡计多端,足智多谋之人,在马车上他就暗自号过了琴重华的脉,当时他就很疑惑,琴重华的脉象怎会如此混乱,好似冥冥之中有一种诡异的气息在蔓延侵占着他的周身,如今,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悄然转变,

    可,究竟是什么,琉刖不敢轻下定论,

    就在这时,一抹清冷温润的声音飘來,“玄儿,风儿,何时与王爷走的这般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