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我是你的夫君
此时夜梵宫的六位弟子正齐刷刷的戳在门口。除了岚风与凌玄其他人都只道师父一时疏忽大意失了手。苏裴的神情有点点恍惚。他充满了质疑。可也沒多言。若是师父只是受了伤。那为何不在寝宫疗伤。非要跑到后山的山洞中。而且还命他们几个人谁都不许靠近。只能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绝世高人能把师父伤成这样。当初流砂也不至于此。而且二师兄也是一身的血迹。却沒有受伤。好蹊跷。
凌玄的脸拿下來直接可以盖棺材了。他现在与琉刖和岚风是一个想法。
在他们的心中。师父是最重要的。别人。跟师父相比皆可忽略不计。
更何况。师父对素骨那么好。百般疼爱。最后却换來如此下场。
要不是师父交代过岚风绝不可以碰素骨。岚风又告诉了他。他早就把这个孽障翻出來一刀抹了。天空就在这种扑朔迷离又令人担忧的情绪下渐渐黑了下來。一切都像一个谜团般让人摸不到头绪。
“大师兄。你來。”岚风碰了碰凌玄的胳膊。其余几个人朝他俩看过去。凌玄狠狠的道“都在这守着。”
“这都几个时辰了。也该完事了吧。”岚风将他引到一个角落处。低声道。
“不能是……不能吧。”凌玄的眼睛转了又转。
“不能。”岚风貌似很肯定。“师父是男人。”
“嗯。也是。”凌玄表示赞同。
“要不。咱俩过去偷偷听听。”
“这不好吧。”
“有什么。师父又不知道咱们去了。走走走。”岚风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拽起凌玄。向后山闪去。一直守在草丛里等天黑的琉刖二人忽见两道人影飞速而來。刚想后退数步。再定睛一看。是岚风。就放心多了。
跟岚风的关系很微妙。说是朋友还不是。说是敌人更不是。
“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能通到洞口么。”琉刖道。
“只有一条。”
“哪。”
“潭水下。”
“游过去。”
“是……”
“嗯。”琉刖沉吟了下。他的水性委实不怎么样。“你听好。你去把他们俩引开。我好想办法进到山洞里。”
“是。”林彦说罢朝西侧凌玄他们身后掠去。时候差不多了。故意弄出了声响。果然效果非凡。极度警惕的凌岚二人随后便追了上去。这招调虎离山用的不错。琉刖只身行至深潭边上。探头朝里瞧了瞧。一阵头晕目眩。这也太深了点。不过别说此刻是个潭子。就是片海他也跳了。他的闭气功虽然不如那些顶尖高手。可也勉强凑合用。一头就扎进了冰冷的潭水中。
平静的水面泛起连连水花。转瞬重归沉寂。
琉刖游啊。然后就丢了。
水下面漆黑一片。他就分不清南北东西了。
束发的缎带被水波冲开。发丝在水中像水墨一样晕开。他伸手拂了拂。到底往哪边。这是个问題。但蹩脚的闭气功不容他多想。干脆就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去了……幸运的是。他蒙对了。待他轻轻跃出水面。发现洞口就在眼前。可惜的是。这么厚的一道石门要如何推开而不被发觉。
而且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还需要悄悄的进行。
于是。善于战略战术的尊贵陛下再次潜入水下。各种探索。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是发现了一条秘径。虽然带有想当然的性质。可也值得一试。琉刖顺着一个一人宽半米高的岩缝就游了进去。空间狭隘。更加令他觉得窒息。好在内功深厚。要不非翻白眼不可。大概五六分钟后。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头顶的水面。他放缓了速度。先是朝上方看了看。冰晶玉琢的钟乳石滴落着露水。看來此处是安全隐蔽的。微微的探出头去。一双眼睛浮出水面。不远处。只见子画雪白的背影。
成功了。有那么一瞬间琉刖差点沒笑出声來。
随即。他稍稍移动了下位置。一角玄色的衣袂映入眼底。他的心倏忽就沉落了。
子画微微俯身。像是在给琴重华查看伤势。
琉刖按捺住各种冲动。猫在水里静观其变。
“重华。你不能把全部的元气都用在他身上。”子画语气相当沉重。
“不妨事。”琴重华的声音很微弱。一如岩石上燃点的烛火。
“不行。”子画加重了语气。“他死了不要紧。你必须活着。”
琉刖眨了眨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死不了。”琴重华固执己见。
子画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我先……”
“嗯。”
“你……”
“沒事。”
莫非是。琉刖的心里噗通一下。险些沒沉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石沿。实在是无法再淡定了。他悄悄的慢慢的从水里上了岸。从发梢到衣角都在滴水。好在子画此时注意力相当集中。琴重华又体力不支。根本无暇顾及。
琉刖活了二十六年也沒像今时今日这般狼狈过。若是现在有人指着他跟别国的使臣说。这就是我们永烨的皇帝。想必沒人会信。
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子画的身后。
“重华。你先把这药喝了。”子画说着伸手去拿一边的药碗。药碗就在琉刖手边。他端起來递给了岑子画。
岑子画浑然不觉。可躺在那里的琴重华却看到了他。
那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就瞪大了。震惊的却是说不出话來。
岑子画见琴重华这般表情。还以为他是怕药很苦。“不苦的。有那么一点点就。”
可琴重华的目光仍旧直直的落在他的后面。
“重华。”子画端着药碗。蓦然发觉不对。飞速转过头去。手一抖。药汁洒了出來。“你。你什么时候进來的。”
“刚才。一眨眼的功夫。”琉刖淡然道。“别激动。子画神医。我不是來看你的。”
岑子画就茫然了。他知晓这其间的來龙去脉。所以保持了沉默。
“你。出去。”琴重华对琉刖一字一顿道。
“我不看还不行么。”琉刖一对上琴重华气场瞬间就减了一半。“我背过去。”
“滚出去。”琴重华抬高声调。随即咳嗽起來。岑子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对琉刖道“你就依他吧。先回避下。”[!--empirenews.page--]
“不。”琉刖却十分的坚决。“我就要留在这里。”
“混……混账。”琴重华快被他气晕了。若不是身上有伤。估计早就跳起來抡他一巴掌了。“滚。马上消失在本宫的面前。”
琉刖悻悻焉的站着沒动。
“你先出去吧。”岑子画语重心长。
“我不出去。”琉刖坚定不移。
“简直是气死我了……”琴重华支撑着坐起來。解开的云裳从肩头滑落。露出线条突兀的锁骨。那般瘦削。“琉刖。你站在这里让我颜面何存。”
“重华。你在……”琉刖就要过去。被子画拦住。他蓦然一搡岑子画“你让开。”不管不顾的就冲到了琴重华的跟前。“你在我面前还要颜面做什么。”
“厚颜无耻。你。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随你怎么说。”琉刖拿出來满不在乎的态度。“反正。我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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