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遂徊:“……”

遂徊很不满:“你向我求永久标记,结果进入不了易感状态,还要我勾引你?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再磨蹭一会耿际舟独自跑了,留我们两人在这里寻求天理。”

“……”遂徊龇着獠牙,恨不得一口把这个分明不占理还理直气壮的向导一口咬死,“……那你要我怎么刺激你?”

“这还要教?”应帙反问,“你在星网上看了那么多小说,里面的哨兵都是怎么做的?”

遂徊回忆了一下,伸手就去脱应帙的裤子,后者连忙死死护住自己清白,下意识地往龙让和耿岳所在的方位张望:“等下,等下遂徊!这么直接赤裸的吗?”

“不然呢?”

“这种方式引发的易感状态容易标记得不够彻底,永久标记和其他程度的标记不一样,它最需要精神上的兴奋——”

“麻烦死了,这里是精神图景,本来就无法彻底标记。你先兴奋起来再说,管它是精神还是身体,剩下的等出去了再说。”遂徊强行驳回了应帙的反抗,残暴地将他拖回身子底下。

正式开始勾引之前,遂徊还不忘抬头瞪天上两只没边界感的大眼珠子一眼,又反身望向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山羊巴弗灭及它的羊角挂饰利维坦,确认一切正常这才一爪子扒下应帙的酷子,褪到膝盖,然后又去剥向导忒上剩余的布料。

应帙双颊红透,绯红色漫到耳尖,又顺着脖颈渗入衣领,他意思意思地挣扎几下维持自己‘清冷孤高’的形象,随后就顺从地遂了绑匪的意愿,但嘴上还在矜持:“别,你爸和耿叔叔都能听见动静……燧石和应龙也……”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两枚眼瞳都非礼勿视地闭上了,非常懂事,就是不知道待会会不会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窥。

遂徊从口中伸出蛇信,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嘶嘶的声音,特别是看到应帙矩形的羊瞳还有不停抖动的羊耳朵,精神体基因里的狩猎欲望给他的易感状态再燃了一把火。他越发的亢奋,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应帙颈项间,带来酥麻的痒意。这些事遂徊不是第一次和应帙做,之前在城邦的山上也有几次,其中甚至不乏应帙主动服务他,按道理他应该没现在这么的激动,但一想到接下来会有的后续,遂徊就止不住地兴奋,蛇尾在腰后不停甩动,尾巴尖也颤栗不停。

一根接一根无形的精神力触手从应帙背后出现,遂徊看不到它们,却能感受到那种迫人的威压,它们肆意地生长,如同疯狂增值的藤蔓,错解盘根,应帙头顶的羊角颜色变得更深,也大了一倍,锋利弯曲的犄角散发着危险的光泽,底下那双矩形的羊眸也逐渐变得深沉。

“兴奋了吗?”遂徊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停下了动作,坏心眼地问应帙感想,银发向导额头出了一层虚汗,微微喘息地睁眼回望他,想要不理这句话自己动手,却发现双腕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遂徊压在了头顶。

“……为什么精神图景内,哨兵和向导还存在体力差距?”应帙思绪发散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分明都是意识……难道是我潜意识里就觉得我的力气不如你,才会被你压制?如果……”

“别如果了,能不能专心一点?”遂徊生怕这个擅于支配精神与意志的向导突然觉醒,真给他搞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花活,连忙继续动作,让应帙沉迷于他的‘魅力’,没有空闲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应帙也确实如遂徊所愿没有继续思考这些理论与学识,但他的大脑仍旧在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身体上的兴奋点已经抵达临界值,而他的精神力也随之越来越敏感亢奋。应帙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剖为二,一部分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思维停止运转,而另一部分的意识却随着蓬勃生长的精神力触梢飞至高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和遂徊,以旁观者的姿态评估着这对拥抱在一起的情侣。

这是他打算永久标记的哨兵。

有很多缺点,并不完美,也有很多优点,非常吸引人。

他喜欢这个哨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源于同情心,也可能源于慕强心理,还可能是极高的契合度影响了心态,抑或是相处久了习惯于他的陪伴,日久生情,又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遂徊就已经在他心底埋下了种子。

不仅遂徊对全塔面前代表发言的他印象深刻,应帙也对那个总是在远处窥视他的哨兵抱有好奇。

遂徊夭后的蛇微越来越促装,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他如愿看到应帙也陷入了益肝期,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他,半启着唇,后颈的纤体泛红钟张,本不应该出现在精神图景内的向导素再次出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馥郁,直接地刺激着他的大脑,蒸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

两只温热的手捧上了遂徊的脸,应帙用手肘撑起上身,微微侧过脑袋,轻柔地和他接了一个冗长的吻。哨兵尖锐的犬齿划破了应帙的嘴唇,鲜血的铁腥味引得遂徊更加兴奋,他喉结不受控制地吞咽,瞳孔收缩成一根细长的针状:“我要咬你了。”

他从第一次远远见到这名银发向导伊始,就幻想过这一刻。

最初遂徊只以为这是他遥不可及的幻想,是他只有梦里才能实现的场景,甚至连梦境中他都想不到怎样才能和应帙产生联系,但等到出现灵魂交换的意外之后,原本以为遥不可及的向导日夜就近在眼前,遂徊又开始处心积虑地去诱骗,他无比渴望无比焦急在应帙后颈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他想尽了办法,费劲了口舌,日思夜想,以为到了那一刻他会迫不及待地咬下,避免夜长梦多再生事端,但等到真正实现的眼下,他的心跳放得很缓,在应帙点头之后还再次重复询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应帙垂着头,露出光滑的后颈,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违抗本能将弱点暴露在外,他忍耐地又一次点头:“快点……”

“之前有人咬过你吗?”遂徊用食指指腹轻柔按住应帙后颈的皮肤,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心头熨帖,眼神柔软得像流淌的蜜液,又甜又腻。

“没有。”

“那……”

“你到底标不标记了?”应帙不满道,“不行我来。”

“你怎么来?”遂徊看向他,“临时标记可以由向导咬哨兵,永久标记只能是哨兵咬向导。”

应帙不爽地抬眸和他对视:“知道你还不快一些?”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慎重一些不行吗?”

“慎重什么?考虑要不要反悔?”

“那不可能,谁反悔我都不能反悔。”遂徊笑起来,“能和你标记是我三生有幸。”

直白、冲动、坦诚的爱,这也是遂徊讨应帙喜欢的点,他再难从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热烈而不计成本和后果的爱意,没有人能对这样汹涌的感情无动于衷。

卓若十闰的温度再次逼近,应帙先是感受到簌簌麻麻的洋意,那是遂徊的蛇信在试探气味,很快,锋利的犬齿抵住他的侧颈,轻微用力就刺破了皮肤,疼痛过了几秒才传递给应帙,伴随着遂徊用力吆下,应帙痛得紧紧攥住哨兵的衣服,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向导被吆纤体不同于哨兵,之前应帙和遂徊灵魂互换的时候也被吆过,但那只是一圈刚见血的齿痕,但永久标记却是哨兵锋利的犬齿完全洞穿后颈,还未等牙齿完全没入,成股的鲜血就从应帙的颈侧淌下,染污了衣领。

遂徊听到应帙破碎颤抖的忍痛呼吸声,连忙停下,给予应帙休息的空间,但向导却不领情,脸颊滚烫,烦躁又笃定地催促:“没关系。”

闻言,遂徊不再犹豫,一口气咬到了底,最为纯粹的向导素扑面而来,随着血腥味盈满他的口腔,遂徊刹那间头脑一片空白,耳畔是落锁扣合的声音,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条金色的锁链,一端在向导的手里,另一端紧紧地缠缚住他,他的精神域头一回向除他以外的人真正驯服地敞开,它不再敏感地排斥外界的一切,而是乖巧地迎接着另一位主人。

[痛死了。]

他听到了应帙为了逞强而未说出口的话语。

与此同时,应帙也听到了遂徊‘温柔’到了骨子里的安慰——[爽不爽,说,爽不爽!他们都说向导被永久标记的时候很爽的。]

“……”

应帙推开常识极其错误但异常自信的遂徊,捂住后颈忍了又忍,等穿好裤子看到还在回味个不停的哨兵,还是没忍住放下狠话:“等出去了,你被我弄得都是血的时候,我也要问问你爽不爽。”

遂徊听出这话里带了点颜色,更兴奋了,却也知道应帙被咬疼了,挨靠回来,认真地帮他擦了擦未干涸的血液,又向越发红肿滚烫的腺体吹了吹气缓解痛感。看着被他咬的一团糟的后颈,遂徊又是心疼又是满足,忍不住紧紧拥住应帙,撒娇道:“等出去了,我们立刻就把身体的永久标记补上,好不好?”

“等出去了,我们应该会立刻被我爸妈和你妈拉去做检查,然后寸步不离地守我们三天三夜。”

“谁和你聊现实呢?我这是温存和情话,你这时候只要说好就行了。”

“……好。”

“记得问我爽不爽。”

应帙:“……”

应帙正要揍遂徊一顿,再问爽不爽,龙让的声音忽然从远处遥遥传来:“遂徊!应帙!快过来!”

听到名字的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起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