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桥二看到安页它们之后也是眼睛一亮,大老远就打招呼道:“安页!燕北!”

“桥二?”安页惊讶,等它跑到面前后便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陪桥一和傍渊去其他狼群解释了吗?”

桥二顿时笑的一脸八卦,道:“我们确实是去了。但是吧……”

它故意拉长语调。

安页直觉有瓜吃,急忙催促道:“但是怎么啦?”

“但是!”桥二加重语气道,“路上我们遇到了野牛群。”

安页一惊:“然后呢?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桥二继续把当时的危机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我跑的快,躲过了野牛群的冲击,但是桥一不行啊,它胆子小被吓到了,跑的就慢了一些。”

“然后,嘿嘿。然后和我一样跑出来的傍渊就转身冲进了野牛群,英雄救美,成功把桥一救出来了。”

桥二现在说的眉飞色舞,其实当时它看到桥一没跟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

它正打算进去接应,就看到傍渊已经冲进了野牛群,然后很快就把桥一给带了出来。

“哇。”安页眼睛都亮了,“太浪漫了吧!”

燕北看了它一眼。

“浪漫?”桥二不懂这个词,但意会了,点头道:“是浪漫。”

“然后呢?”安页又问。

桥二脸上的八卦神色更甚,道:“然后桥一就又又又心动了呗,嚷嚷着不要找配偶了,要和傍渊在一起。”

桥一彻底摆烂,也不去其他狼群解释了。

傍渊不厌其烦地解释了很多遍,说它救桥一是因为它答应了大家,要把桥一毫毛无伤的给送回来。

但桥一不听,留在原地就是不动。

它平时就总是怂怂的样子,被傍渊吼的时候吓得发抖,还不争气地哭,但就是不挪窝。

最后傍渊一点办法都没了,气急之下就说自己发_情期难受,如果桥一不帮它去和别的狼群解释,那它就要让桥一负责了。

它本意是吓唬桥一,毕竟之前它就是用这句话吓到了桥一,然后逼迫它跟着自己出来的。

但它却没想到现在的桥一是真的铁了心了,听到它这么威胁之后,桥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很是惊喜。

然后,傍渊就看到桥一背过了身,然后迫不及待地趴下来冲它摇尾巴。

傍渊当时就傻眼了,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一直默默旁观着吃瓜的桥二也傻了,随即就对自己这个向来胆小的亲哥肃然起敬。

之后傍渊和桥一就一直扯皮。

傍渊时时刻刻都是怒急攻心的样子,桥一则一直委屈巴巴,偶尔自己发_情期难受了,它还会大着胆子引诱傍渊。

傍渊一开始秉持着自己“直狼”的本性,一看它凑过来就凶它。

但是桥一本来就长的挺好看的,性格又比大多数母狼都温柔胆小,现在又这么主动,很难不让狼心动。

再加上傍渊本来也是很强势的性格,和桥一这样的性格出乎意料的互补,所以没多久,傍渊居然也不排斥桥一的接近了。

野兽们的心思都直来直去,最近又是特殊时期,于是它俩很快就搞在了一起。

桥二是真没想到自己出去上个厕所的工夫,回来就看到之前还多少有点距离感的两头狼已经贴在一起了。

然后桥二因为震惊张大的嘴还没合上,就看到傍渊忽然就把桥一按身下了。

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干什么。

桥二差点自戳双目,匆匆和它们道了个别就赶回来了。

现在它正准备回家报喜呢。

因为之前它们仨聊天的时候,傍渊就随口说过几次,说它不会继续待在满月湖狼群。

里面那些狼成分太复杂,它不想跟那些狼勾心斗角。

它还有些羡慕地说,它很喜欢黑焰狼群和安页它们的生活方式。

因为之前傍渊来找桥一麻烦的时候,黑焰狼群和安页它们都同仇敌忾。

傍渊看得出它们这不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平等的朋友。

再加上它们两拨狼群里都没有那种严格到不近人情的等级制度,所以很符合傍渊对狼群的幻想。

也就是说,现在傍渊和桥一成了之后,它很大概率真要成黑焰狼群的“赘婿”了。

眼看着家里要多个强大的壮劳力,可不就是大好的消息吗?

安页听完之后“哇”了一声,道:“那真是要恭喜桥一,恭喜你们啦!”

“是呗。”桥二笑道:“那等它俩回来,咱们两家一起庆祝一下吧。”

“好呀好呀。”安页可太喜欢热闹了,但它紧接着又道:“不过最近可能不太行,我和阿北准备出去玩几天呢。”

虽然桥二很可信,黑焰狼群也不是那种大嘴巴。

但是寻找飞船碎片的事还是越少动物知道越好,它们要悄悄的。

所以安页才说了个谎。

桥二不疑有他,反正安页总是有很多好玩的点子,出去游玩什么的,放在其他狼身上可能奇怪,但放在安页身上就合情合理。

“那等你们回来咱们再庆祝。”桥二道。

“好嘞。”

道别后,桥二又乐呵呵往家赶了,燕北和安页则是继续去找飞船碎片。

安页回头看着桥二远处的身影,又转过头来感叹道:“真没想到,桥一居然真的把傍渊拿下了。”

燕北颔首,表示赞同。

安页啧啧感叹,这才离开没两天吧,傍渊就弯了,桥一也脱单了。

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紧接着安页就又想到了自己和燕北,这不也是忽然就变了身份了吗?

它侧头看燕北。

虽说现在还算是燕北在追它,但安页心里早就答应了,四舍五入,燕北现在是不是就算是它的配偶了?

安页有点害羞。

与此同时,燕北突然朝它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它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古怪的气氛在它们之间荡开,安页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越来越沉,越来越快。

燕北也不遑多让。

它微微向前一步,几乎就要和安页完全贴在一起。

安页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瞳孔中倒映着燕北的身影,逐渐放大。

燕北呼吸微沉,目光渐渐移向小狗的嘴。

其实对动物来说,亲亲抱抱,甚至是舔舐彼此,都习以为常。

它们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接吻的概念。

可燕北和安页不是单纯的动物,它们心里都有属于人类的那一面。

而对两个刚刚有了初恋的菜鸡来说,接吻已经是很亲密的事了。

渐渐的,一狼一狗越来越近。

燕北不由得微微侧头调整角度,就在它们即将触碰到彼此的时候,一群鸟忽地从头顶飞过,惊扰了静谧的林野,也惊动了情窦初开的它们。

安页心里一慌,猛地偏过头。

燕北也顿在原地,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咱们快赶路吧阿北。”安页没敢再看它,转头继续朝前方走去。

燕北抬眼看了下头顶,又看了看飞远的鸟群,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憋闷地追上安页。

它们一路走一路仔细搜寻着,恋爱要谈,但是正事也不能落下。

只是让它们失望的是,虽然确实找到了两枚较大的飞船碎片,但确实只是单纯的碎片,是外壳,一点用没有。

它们没有把那两块碎片拿上,没必要。

很快,它们路过了一片山地。

这里是很大的一片草原,不少草叶都抽了新芽,但也有不少都泛着干枯的黄。

一颗颗形状各异的古树零星伫立在草原上,平添一份萧瑟。

安页的眼神忽然定在其中一颗不算粗壮的大树上,道:“阿北你快看,那颗树好奇怪啊,上面好像有个好大好大的鸟巢。”

燕北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鸟巢。

它们走到近处,更清晰地看到了这个鸟巢的样子。

它是由草叶草茎之类的东西一点一点筑造而成的,足有三米高,两米宽,几乎覆盖了整个树冠,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这里面住的鸟该有多大啊。”安页控制不住地想到了“雕”哥,那可是够大的。

当然,这只是它莫名其妙的联想,它也知道这鸟巢里不会住雕。

燕北道:“或许住户不是大,而是多。”

“多?”安页眨眨眼。

正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鸟群黑压压地从远处飞来。

安页愣了下,随即震惊道:“这不是刚才那些鸟吗?”

就是打扰了它和燕北好事的那些鸟!

燕北也沉着脸点点头,它又想起自己刚才的憋屈了。

那些鸟飞过来,然后一股脑地都钻进了树顶的鸟巢里。

安页嘴都张大了。

不是,虽然鸟巢确实够大,但住下这么多鸟也有点扯了吧?

可仔细看去,会发现这巨大的鸟巢上还分布着一个个小窝,每个窝里都会钻进去一只或者两只的小鸟。

最后,几乎所有的鸟都回到了自己的小家,有一些则是还在外面玩耍。

“是群居织巢鸟。”燕北眯着眼猜道,“或许这个巢穴做出来有好几十年了。”

因为它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那这还是个古董啊。”安页惊讶。

几十年对人类社会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平均寿命只有五年的群居织巢鸟来说,这鸟巢确实算的上是祖宗基业,老古董了。

而且冬天的雪,夏天的雨,春秋的风,都没把它压坏,足以证明织巢鸟的织巢功底。

难怪被命名为织巢鸟,这本事要是放在人身上,那妥妥的建筑大师,还是一群。

安页心中感叹,然后随口就笑道:“这鸟巢要是毁了,那这么多心血可就白费了。”

几乎是安页刚说完这话,鸟巢之上就忽然冒出丝丝白烟,伴随着一点燃烧干草的味道。

很快烟雾越来越大,植物燃烧的味道也越来越清楚。

本来还在鸟巢里安心休息的小鸟们,忽然争先恐后地尖叫着从巢穴中飞出来。

而很快,这“栋”花费几代织巢鸟的心血,花费了无数时间筑造出来的古董巢穴,燃起了熊熊大火。

安页目瞪口呆,随后急忙看向燕北,道:“阿北,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我这也太乌鸦嘴了。”

燕北好笑道:“这怎么能怪你?”

“那这......”安页看向盘旋在鸟巢周围的织巢鸟们,心里不落忍。

祖宗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而且以后还要流离失所,这群小鸟肯定很难过。

而且安页总觉得是自己话太多,有一定责任。

它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

燕北耳朵忽然动了动,它仰头看向那群鸟。

它们在叽叽喳喳地说话,燕北努力去听了听,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听懂了。

“它们说是因为雨滴。”燕北开口道。

“什么?”安页诧异地看向燕北。

燕北解释道:“它们说是下了雨之后,有一滴雨水一直要落不落地挂在一片树叶上,然后太阳晒到了那滴水,又折射到了它们的巢穴上。”

安页立刻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水滴就是凸透镜。”

太阳光长时间晒着同一个地方,又是干稻草,自然就烧起来了。

所以还真不怪安页。

燕北再次多看了安页两眼。

连凸透镜都知道,安页要真是普通小狗,那燕北能把这鸟巢吃了。

安页则是狐疑地看着它,问道:“话是这么说,但阿北你是怎么知道有水滴的?”

而且它刚才似乎听到燕北提到了“它们说”之类的话,莫非是燕北听懂了织巢鸟的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燕北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安页,自然就没有别的要隐瞒的。

它对安页道:“我确实能听懂一些,但不是很熟练。”

织巢鸟是个太小众的族群,燕北只是因为学过鸟语,而鸟语之间又基本互通,所以它才能勉强听懂一些。

安页目瞪口呆:“你、你真听得懂啊?!”

“嗯。”

“哇!”安页呆了呆,随即兴奋地扑到燕北身上道:“阿北你也太厉害了啊啊啊!”

燕北早就熟练了它这一套动作,顺势躺下来给小狗当肉垫,任由小狗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小狗嘴里夸着它,还舔了舔它的脸。

燕北很是受用。

其实它之前不觉得会点语言有什么厉害的,但安页把情绪价值给它上满了,让它都有点飘飘然。

不过很快它就听到了其他声音。

头顶的小鸟们低头看着它们,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气死鸟了,我们巢穴都没了,这两头狼居然还在这发_情!”

“就是就是,没眼看啊。”

“没办法,毕竟到季节了。但是我们没有巢穴了怎么办?”

“呜呜呜我的蛋还在里面呢。”

最后,还是首领发话了,道:“安静,安静。”

所有鸟都停下话来,一些围着首领飞,一些则是落在较近的一颗大树的树枝上,全都等着首领发话。

而在树下的安页也从燕北身上爬了起来,蹲坐在树下,抬眼看向忽然安静下来的鸟群。

这些小鸟在四周盘旋着,虽然没有再发出声响,但安页却还是感觉到了它们焦躁的情绪。

安页有些心疼,问道:“阿北,咱们能帮帮它们吗?”

燕北想了想,点头道:“应该可以。”

“真的吗!”安页耳朵都竖直了。

而树上,首领看着安静下来的鸟群,道:“巢穴没了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是马上就要开始繁殖了,咱们不能没有巢穴。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鸟出动,咱们要尽快把新的巢穴筑造出来。”

所有鸟都表示认可。

首领又选了不远处一颗粗壮的大树,道:“咱们就在这里筑造新巢穴。”

众鸟都欢呼起来。

虽然说之前的巢穴住了祖祖辈辈,大家都习惯了。

但现在能换到新的居住环境,还是比之前那棵树更粗壮更结实的树,它们就没有不开心了,只有满满的斗志。

也有鸟愁道:“可是首领,咱们要去哪里找那么多草叶和草茎啊?”

现在的草原上也有枯草,但是需要它们一个个咬断草叶或者草茎才能用,这就很费时间了。

而且近处的枯草它们也不能全咬坏了,所以一定要往远的地方去。

可这一来一回,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首领沉声道:“没办法,只能咱们多加把劲了。”

它们这一个鸟群足有将近四百只的鸟,要做出足够这么多鸟居住的鸟类社群,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也得是它们昼夜不停地干活才行。

但它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又不会有别的动物帮它们搬草茎,如果有现场的草茎,就省了它们断草和搬草的时间,效率至少要提升一半。

首领命令所有小鸟都去干活,它自己也开始忙碌着清理即将筑巢的这颗树。

正这时,忽然一道沉稳好听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首领以及周围离得近的小鸟都下意识看过去,随即全都惊呆了。

还是首领最先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你、是你们在说话?”

它不可思议地看着树下的这两头狼,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不然它怎么好像听到这两头狼说了它们的语言?

然而下一刻,它就看到那头带着三角巾的小狼开口了。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善意,再搭配上小狼可爱的笑容,实在很容易让鸟放下警惕。

只听安页用不太标准的古欧尔克语道:“我们可以帮你们。”

这和刚才那道沉稳的声音不同,说的话也不够标准,但织巢鸟们还是听懂了。

它们不由自主地看向首领,首领则沉思起来。

而树下,安页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就紧张地看向燕北。

燕北冲它温和地笑,小声道:“说的很好。”

安页顿时有底气了。

刚才它说想帮织巢鸟,燕北就说让安页自己和它们沟通,还告诉了安页小鸟们现在最大的困扰。

之后安页又和燕北学了两句古欧尔克语,这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

安页再次仰头,看向那位首领。

有不少小鸟都开始催促首领了,首领也终于想出了结果。

它煽动翅膀从树上飞下来,飞到了可以和燕北还有安页的视线基本平行的位置上,一下一下煽动着翅膀。

它的视线从燕北和安页的脸上掠过,最后定在了安页的脸上。

首领听说过狼群的规则,似乎是狼王权利最大,其次就是狼后。

单看外形和气势,燕北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狼王,做主的那个。

但织巢鸟中有很多“妻管严”,所以首领觉得狼群应该也有。

而看着燕北和安页之间的氛围,以及燕北看向安页时的眼神,首领几乎可以肯定,燕北应该也是个妻管严。

所以,它觉得应该和安页这个做主的谈谈才对。

安页见它看向自己,立刻站得更直了,就这个样子去狗狗大赛,绝对能拿个“最佳仪态奖”。

但首领却只觉得安页的气势似乎更足了,它也不敢小看安页,笑着说:“请问,你们可以怎么帮我们呢?”

安页的耳朵动了动。

燕北立刻凑到它耳边,小声给它翻译,又把要回答的话教给安页。

安页便对首领道:“我们可以帮你们找草茎和草叶过来,就放在你们的树下,这样你们干活就方便了。”

首领惊喜,翅膀都忘了扇。

直到自己由于惯性往下坠落的时候,它才猛然回神,重新煽动着翅膀,小豆豆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安页。

但它仍然警惕道:“那我们需要帮你们做什么吗?”

燕北再次给安页翻译。

安页的眼珠鬼灵精地一转,忽而笑了。

之前它只是想单纯地帮小鸟,但现在安页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它把燕北叫到远处,一狼一狗小声嘀嘀咕咕了一会,然后重新返回到首领面前。

“确实需要你们帮我们一个忙。”

接下来的话太长太复杂,便由燕北全权代替安页发言,道:“我的狼后喜欢闪亮的东西,之前我们在森林捡到了一块亮片,你们帮我们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就好。”

还真是妻管严。

首领心里吐槽。

然后,它就看到燕北蹲坐下来,让安页拉开它身后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银白色的碎片。

这枚碎片确实是刚刚捡的,很小,也就燕北的爪子那么大。

是安页走在路上被晃了一下,然后觉得这一块碎的四四方方的挺好看,就带上了。

现在正好排上用场。

织巢鸟的首领不敢凑近燕北和安页,只敢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飞着。

燕北把碎片放到地上,然后和安页一起后退了好几步,首领这才凑过去看。

然后它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会帮你们找的,什么时候要?我们怎么给你们?”

燕北道:“就放在你们这里,我们去远处游玩之后会再次路过这里。”

首领点头,说:“好,那你们现在帮我们拔草吧,记得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拔。”

到时候只有一块地光秃秃的,太难看了。

一场交易说定,安页和燕北便开始拔草、搬草,再看看织巢鸟们织巢。

它们的牙齿锋利,也更有力量,拔草之类的事完全不在话下,比起小小的织巢鸟来说,工作的效率真的很好。

不一会,一个大大的草堆就堆放在了大树下。

小鸟们都很惊喜,干的跟卖力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安页和燕北终于堆好了整整十个草堆。

这么多的草,绝对能把巢穴再次盖好。

告别了织巢鸟后,安页和燕北再次踏上旅程。

它们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越上了一座不高的山。

“阿北,你看那里有小河。”安页开心地指着山下。

原来山的另一侧是河,而且看样子,应该和黑焰它们那里的不冻河是同一条,只是这边的这一截河流并不宽,看着也没有多深。

“咱们可以洗澡啦。”安页又甩了甩身上的毛发,仍然有不少沙子被甩下来。

燕北也有些烦自己身上的沙子,闻言笑道:“走。”

“冲!”安页边喊边往山下跑。

一狼一狗来到山下,在干净清澈的河水中洗了个舒服的澡。

太阳还未落山,安页和燕北借着最后一刻的光辉,紧赶慢赶着把身上的毛发给甩干了。

它们在河岸边趴下来,舒服地倚靠在一起。

今晚注定是个晴朗的夜,安页和燕北就打算直接在河边睡一觉,反正又不冷,也不用怕其他动物。

安页对燕北的实力很有信心,相信它能保护好它,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甚至,它觉得有燕北在,其他动物或许都不会靠近它们。

只是它没想到的是,在天色还未彻底暗下来之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只鬼鬼祟祟的北极狐。

安页很诧异,它好久没见过北极狐了,骤然看到后还有点惊喜。

实在是北极狐这种小动物长得怪可爱的。

正想着,就见那只北极狐小跑着来到了距离安页不远的地方站定,开口就是:“胖狐狸,请你和我交_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