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在伊恩身上想尽办法薅到十个技能点后,不管他再怎么尝试,【和雌虫进行亲密接触】这个任务始终是未完成状态。
“……原来不能重复刷太多次啊。”
卡修放弃了继续毒害好友的打算,他看着一边落荒而逃一边哭着说‘我不干净了’的伊恩,又扭头自己的面板,喃喃自语道。
他还是没太明白系统判定的标准,试图呼唤了对方几次无果后,卡修也只好自己慢慢摸索。
依照控制变量法,是时候换一只雌虫试试了。
十多分钟后,求点心切的卡修找上了福利院中其他的雌虫。
“诶,卡修你要和我们切磋吗?”
一群雌虫诧异地看着找过来的院内著名战斗狂,问道。
福利院中的成长环境并不算友好,再加上都是一群好斗凶猛的雌虫崽子,所以院长其实是默许雌虫们通过战斗来对匮乏资源进行再次分配的。
反正雌虫皮糙肉厚,就算是幼年时间段,生命力也很顽强,小雌虫们实力都差不多,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这是自从福利院创立以来就一直都盛行的风气,直到刚进院的卡修以绝对的武力值终结了这个局面。
这个嚣张的雌虫把同龄和比他大的雌虫都打得找不着北,随后还潇洒地留下一句“你们真是太弱了,真是让我完全提不出一点兴趣啊。”
不过嚣张归嚣张,但卡修确实有那个实力,雌虫慕强,他们在在打过好几次之后,关系倒也好了不少。
要不是院长插手,这家伙能统治福利院十几年。
当初觉得和他们战斗太无聊的某虫,今天怎么转性子了?
“是啊,听说你们上次和尾巴巷那群雌虫打架输了?为了不让你们丢我们院的脸,我决定锻炼一下你们。”
卡修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他朝着一众雌虫勾了勾手,散漫道,随后又想了想,还特别拉仇恨地补充了一句,
“为了节约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喂,就算是当初单挑赢了所有虫,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吧,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
其中一名黄发雌虫吐槽道。
单打独斗和打群架可是两码事。
卡修那个家伙是真的不怕虫多眼杂的时候被偷偷下黑手吗?
卡修打量了一下说这话的雌虫。
说实在的,福利院中的雌虫们,除了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其他的他都没什么印象。
毕竟在他看来,这群雌虫都差不多。
都一样弱。
但眼前的这只雌虫例外。
一般的雌虫败在他手下后,要么如丧考妣垂头丧气,要么一脸不服气地放狠话,要么麻溜地站起来说是要和自己交个朋友。
但是这只雌虫,输掉后居然破口大骂,发现自己生气后又害怕地躲进了墙角,画个圈圈诅咒他。
诅咒的内容是……诅咒他一辈子也不会被雄虫看上。
当时还有点生气的卡修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直接说了一句“还有这种好事?谢谢你,愿你以后也能拥有同样美好的未来。”
黄毛雌虫当场就被卡修损敌一千“自损”一千的话语给惊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应对的话语后,居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看得当时的卡修是目瞪口呆。
原来不会被雄虫看上居然是这么恶毒的话语吗?
也就是这样一个小插曲,卡修勉强对黄毛雌虫有了一个较深的印象。
“那个……你叫安德烈是吧。”
卡修从回忆中收回思绪,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不……不是说让我们一起上吗?你该不会是想先单独打我……啊不,是单独和我切磋吧。”
黄毛雌虫随着卡修的脚步后退了一米,眼神中满是警惕。
“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安德烈,你先试试水。”
一旁的蓝发雌虫毫不犹豫地将好友拽到前面,对着卡修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露出来一个笑容,
“你打了他,就不可以再打我们了哦。”
黄毛雌虫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好友。
不是,我们的友谊这么塑料的吗?
“放心好了,我下手有分寸,这次就真的只是来试验……咳,切磋一下,提高一下我们院整体的战斗力。”
放心好了,为了能更大可能地获得更多技能点,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的。
卡修站在一群雌虫面前,双手叉腰,一双金色的眼睛看向了黄毛雌虫,想想后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单独打你的,我只是想问你一句——”
“——这么多年,有雄虫看上你了吗?”
空气凝滞了一秒。
下一刻,两米多高的安德烈“唰”地留下了两条面条泪水,委屈地像个两百斤重的孩子,一边抹泪一边哭着去找院长告状去了。
只留给了大家一个雄壮的背影和“咚咚”的脚步巨响。
“好了,这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难得毒舌一次的卡修只觉得神清气爽,看剩下雌虫的眼神越发亲切,同时也带着跃跃欲试的战意,
“你们一起来吧,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们留点情面的。”
他这次来只是想试探一下系统对于任务完成的判定,又不是和院内小伙伴来一场生死决斗。
不过这话倒是激起了几个原本有些害怕的雌虫的血性。
“都是雌虫,哪里有临战逃脱的说法。”
“就是就是,瞧不起谁呢。”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小分队的厉害!”
“雌虫永不退缩!”
卡修略带诧异地看了这些雌虫一眼,随后欣慰地拍了拍蓝发雌虫的肩膀:
“没错,兄弟,真雌虫就该勇于干真雌虫。”
其他雌虫:……这话怎么听着又热血又有点不对劲呢?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开始?”
蓝发雌虫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那里有问题,干脆放弃思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结果就在他话音结束的下一秒,一个逐渐放大的拳头就带着呼啸的风砸过来,一拳就让沉思中的蓝发雌虫陷入了昏迷。
“第一只,结束。”
卡修晃了晃拳头,听着脑海中系统播报的声音,嘴角不由自主往上扬,
“我不会用虫化和精神力的,你们随意,希望能给我点惊喜啊。”
“可恶,看招!”
“喂,等等,不要打脸——”
“砰——”
“唔啊啊啊啊啊!”
“救命——”
“我跟你拼了——我错了。”
“噼里啪啦——”
“砰——”
“啊——”
十分钟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黄毛雌虫把院长拉过来后,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尸体”
“唔,没伤到要害,都是小伤。”
院长溜溜达达地检查了一遍,结果却在看见几只雌虫虫甲虫翼上的伤口时,猛地皱起了眉。
“院长,我就说那个家伙可恶吧,你看他们都伤成这样了。”
安德烈又抹了抹眼泪,
“他还恶毒地诅咒我找不到雄虫,呜呜呜呜——”
“这不是事实吗?这有什么好诅咒的。”
院长毫不留情地往安德烈心口扎了一刀,随后不去管哭着跑远的奇葩雌虫,伸出脚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虫,
“你们一群虫围殴打不过就算了,居然连虫化后都打不过人家一个没虫化的?”
对于雌虫来说,虫化与不虫化的武力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半虫化的雌虫,身上会长出坚硬的虫甲骨刺,堪称战斗机器。
完全虫化的雌虫,会变成全身上下都是武器的异形,有的甚至能单挑小型单兵机甲。
而刚刚检查的伤口痕迹告诉他,一群虫化后的雌虫,连一只没虫化的雌虫都没打过?
“……嗯。”
郁闷的声音从“尸体”下边传来。
“你还有脸承认!”
院长又狠狠地踢了“尸体”一脚,恨铁不成钢道,
“明天开始我要对你们进行特训,以后不完成不许出大门!”
“不要啊院长——”
一群雌虫哀嚎。
卡修好歹不会下特别重的手,而且对方也不常来,偶尔切磋一下被打一下,对于好战且顽强的雌虫来说,完全不是个事。
但是院长就不一定了。
这个老登虫是真的会下狠手的!
“不行也要行,现在给我滚去上药!”
**
已经回到房间的卡修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的事情,他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继续看系统面板上的记录。
在刚刚那场他一个虫包围了一群虫的战斗中,一共获得了二十五个技能点。
有的虫给了他五个,有的给了两个,有的一个也没有给。
“我很确定我的拳头和每一只雌虫的脸都进行了亲密接触,难道是和接触位置接触时间亲密度有关吗?”
卡修试图分析出系统判定背后的规律,还特意找了一张纸涂涂画画。
密密麻麻的逻辑公式在纸张上陈列,各种猜测的变量和因素不停转化,在分析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卡修终于得出来一个结论。
系统它判定任务是否完成,应该靠得是玄学。
卡修:……
他看着纸上自己得出的结论,沉默了半天,最后选择把纸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简直就和上辈子考试时算了好长时间,最后算出公交车上还剩5.83个乘客一样离谱。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