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一群雌虫上卫生间,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啊啊啊啊啊大家都好豪放啊!挨着这么近真的好吗?
冷静,卡修,深呼吸——不行,这里是厕所,不能用这招来放松。
我感受到胸腔里面加速跳动的心脏,伸出手颤颤巍巍地解开了裤子。
一边让自己不要过于关注旁边同样放水的雌虫,一边又要小心不要让自己隐藏起来的尾钩漏出来。
好难,感觉是另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呢(疲惫微笑jpg)】
【天呐,我不仅仅要去上雌虫卫生间,还和雌虫一起去更衣室和游泳馆。
雌父你就这么放心地让我进去吗?
我好怕一不个小心,我就会被围起来吃干抹净。
或者是我在无意间的、自己也不想的情况下,不小心对某位雌虫揩油和耍流氓。
我开始怀念战斗训练了,最起码训练只是累身体,这个又累身体又累精神。
真的好累,这个雌虫是非要伪装不可吗?】
【今天照镜子,发现自己长大了好多。
我越来越像一只雌虫,这么多年来,也早习惯了伪装成一只雌虫。
无论是雌虫朋友们一起去洗浴室还是游泳池,又或者是去雌虫洗手间,我的心情都保持相当的平静和淡然。
十八岁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份礼物。
一份录取通知书。
也不知道雌父怎么做到的,我以一只战争孤雌的身份,顺利进入到了联邦第二军校,并没有引起任何雌虫的怀疑。
学校里真的有好多好多好多的雌虫啊。
希望我的军校生涯能顺利。
雌父说他拜托朋友的孩子照顾我,说我有难处可以找他,希望是一只好相处的雌虫吧。】
【初次见面,你好,兰斯特,我叫卡修。】
【遇到了很多新的朋友,大家都是很好的雌虫,会和我一起聊天一起训练一起玩耍。
我第一次开始庆幸自己现在是一只雌虫,如果我一开始就是雄虫的话,可能永远也获得不了这种平等又纯粹的友情吧。】
【春天到了,兰斯特约我出去踏青,我们在草坪上野餐,之后还去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放蝴蝶风筝,开心。】
【夏天到了,天气真的好热,我们去海白星看大海,一起在海滩上烤鱼吃,他的厨艺很好,我感觉超级幸福。】
【秋天到了,我们接了很多采摘蔬菜水果的任务,乘坐飞艇去A12星干活,兰斯特偷偷塞给我一个红色的草莓,草莓很甜,我看着他,觉得他和草莓一样甜。】
【冬天到了,我们围着被子一起欣赏今年的第一场雪,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我感觉很快乐。
话题转到了结婚上,他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虫,我又有点不快乐了。】
【又是一年春天,我们去繁花星一起看花花,在花海里,他送给我一束娇艳的月影花。
“卡修,这束花代表了我的心意,你愿意吗?
月影花很漂亮,他捧着月影花的身影也很迷虫。
在那双漂亮的银色眼眸中,我看见了脸红的自己。
我得承认,我沦陷了。】
【……从今天开始,就和兰斯特从挚友变成恋虫啦,恋爱很忙,没空记录,有空再补。】
【第十五天,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出来后又去逛了超市,他送给我一枚很精美的金色蝴蝶胸针。】
【第五十五天,我们去看了展览,晚上一起在夜市闲逛,我给他买了一束月影花和一条白水晶项链,这两样都很配他。】
【第三百六十五天,我们去精品厨房课做了许多美味的食物,来庆祝我们在一起的一周年。】
【春去秋来,我以优异的成绩从联邦第二军校毕业,顺利进入联邦第一军团,并且在很短时间内就获得了大量军功。
雌父应该会很开心吧,他的社会实验结果和他希望出现的结果一模一样,他终于如愿以偿。】
【好奇怪,雌父夸奖了我两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尽管脸上还是和往日没什么差别的淡淡笑容,但我总觉得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我给他沏了一杯花茶。
“雌父,您是不开心吗?”
我疑惑地问道,
“是因为我吗?”
我已经很努力地进行训练,也证明了被按照雌虫标准培养出来的雄虫,在战斗力上不会输给雌虫。
如果雌父还不满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雌父说了一句是,他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失落:“不过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相反的是,你比我想象中的优秀太多。”
“但优秀的虫总会承担起吸引更多的目光,我打听到,你接到了一份军部的秘密任务。”
我点头:“是的,我要在一场爆炸中‘死亡’,然后潜入反叛军第三军团。”
雌父忧愁地看着我:“可是你是一只雄虫。”
我平静地回望他:“您曾经说过,‘卡修,不要把自己当成一只雄虫。’,雌父,您不应该因为这个犹豫的。”
雌父一直在追求雌雄的平等,他认为除了生育和精神力安抚外,没有什么工作是分性别的。
既然雌虫可以为了联邦去当卧底,那雄虫也可以。
甚至因为我是他的孩子,我更不能因为性别而表现出退缩和逃避。
我是如此,他亦如此。
雌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出发前一天,雌父难得和我聊了很多。
他放下了自己政治家的身份,也没有把我看作社会实验体。
他就像是一只联邦最普通的雌父一样,对于自己的孩子进行担忧的叮嘱和真切的祝福。
感觉心里暖暖的。】
【睡不着,半夜爬起来,给兰斯特打光脑。
我跟他说,我要去进行一项很危险的任务,可能花费的时间有些长。
如果他愿意,就等我,如果他不愿意,要去找别的虫,我也不会强求。
他说不会的,他会一直等我。
“兰斯特,你会怪我就这样和你分别吗?”
“不会,我能理解,因为这是军雌的职责。”
“那你会怪我让你等那么长时间吗?”
“不会,我等得起,因为我是你的伴侣。”
嘿嘿,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晚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兰斯特,等我回来。】
记录永远停留在了七年前,在这里断掉,再也没有了下一篇。
“黑色沥青”这个账号发出来的内容就这些,短短的一些记录片段,却触动了不少多愁善感的雌虫网友。
“呜呜呜呜卡修殿下好惨,童年时期要经历那么多那么辛苦的训练,我都不敢想象,他当时作为一只小雄虫,要训练得多累才能超过同龄的雌虫。”
“不仅仅是训练,他还要眼睁睁看着其他的小雄虫享福,看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获得宠爱和保护,他当时心里得有多羡慕和难受啊。
我现在也难受了,心疼卡修殿下。”
“我也心疼殿下,但最意难平的是那段突然中止的爱情吧。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只蝴蝶,突然就被迫分离,再见面时却是那副场景,我感觉我的眼泪要发大水了。”
一部分雌虫们在为卡卡殿下的遭遇和卡兰的悲情曲折爱情哭泣。
另一部分雌虫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仍旧因为卡修殿下扮演过雌虫而发疯。
“我超,我现在正在疯狂回忆,我该不会在某个雌虫卫生间和殿下擦肩而过,或者是,在卫生间里和殿下并肩而立吧。
我一想到自己哼歌甩唧的样子会被尊贵的雄虫殿下全部看在眼中,我就不想活了,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这话,我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我记得曾经对着虫神雕塑许愿,说希望能让雄虫殿下多看看我,但不是这种在雌虫卫生间相遇的看见啊!”
“本虫已死,有事烧纸。”
“你们还都是猜想,但我不一样,我是真的和卡修殿下一起上卫生间一起洗浴一起换衣服,还讨论过雄虫话题的虫啊!
——来自一个现在心里面已经崩溃的前联邦第二军校雌虫。”
“我也是,我在军校时还和他一起战斗过,现在你告诉我,他是一只雄虫?家虫们,我真的会谢。”
“曾经有一只雄虫殿下在我身边晃悠,我却只把他当兄弟,还嫌弃他天天找我打架,我现在真的好想回到过去掐死我自己,这泼天的爱情我怎么就接不住呢?”
“同是第二军校的学生,我感觉我错过了一个亿,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会率先赶到卡修殿下,然后——不行,我明明之前那么喜欢卡卡殿下,但一想到他是卡修,我就萎了。
可恶,即使是尊贵的雄虫,一想到他每天都来找我切磋,把我揍得找不着北,揍完后还用比我高的身高俯视我,我就真的升腾不起一点兴趣。”
“是这样的,毕业这么多年,我一想到他,身体都形成了挨打防御的肌肉反射,完全做不到把对其他殿下的爱慕转移到卡修身上,那家伙太暴力了。(痛苦面具)”
“我不管,一想到我和雄虫殿下错过了那么多,我就想尖叫。”
“已经在家中哭成狗,雌父进来还以为家里什么地方漏水,其实是我因为卡修殿下而发大水了。”
“楼上……注意措辞,一时间不知道你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星网上的讨论热火朝天。
震惊于卡修等于卡卡这个事实的。
为兰斯特和卡修曲折爱情落泪的。
心疼卡修殿下的悲惨遭遇的。
遗憾没能和雌虫版卡修多多相处的。
发疯自己怎么就错过雄虫的。
羡慕兰斯特能拥有卡修殿下的爱情的。
祝福这对蝴蝶天长地久然后库库写同人文的。
星网上的一切都在兰斯特的预料中,网民们和论坛被白蝴蝶轻松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过很快,意外就发生了。
舆论风向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一个让兰斯特始料不及的话题出现,很快就获得了超高的讨论量。
起因是有一位网友,发出了一个提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卡卡殿下当初记录的片段,和system老师的行文风格,简直一模一样?”
这话题一出,引起了许多雌虫的讨论。
越来越多system老师的粉丝加入了讨论。
他们找来system的所有作品,和被爆料出来的片段放在一起,一个个仿佛列文虎克附体,开始一点一点寻找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
“好像是真的诶,你们看这些标点符号的使用习惯,无论是句号还是省略号,这两者都一模一样。这种习惯并不常见,我也就见过这两个。”
“句子里的成分顺序也都一样,难怪卡卡殿下的记录片段读起来,总给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众所周知,System老师非常非常擅长写雄装雌的小说,联邦元帅和反叛军首领、联邦上将和星盗头头、忠犬下属和傲娇上司,都是这类型的文。
他对于雄装雌的描写非常详细且真实,如果他没有亲身体验过、只是一只按照自己性别中规中矩长大的虫,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多,更别提写出这么有细节的情节。”
“System老师第一次出书,和卡修上军校获得自由的时间一样。
Sysetm老师消失的时候,和卡修接到秘密任务死遁的时间一样。
System老师再次出现的时候,和卡修回到联邦的时间一样。”
“打死我都不信这是巧合。”
“所以说,卡卡不仅仅是卡修,还是大名鼎鼎的作家system?”
这个话题瞬间就引爆星网,短时间内获得了极高的讨论,压下了前面所有的话题。
#卡卡=卡修=System#空降热搜,稳居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