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捣毁一个拐子窝点,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比如这些人还有没有遗落的同伙、被拐的孩子也要尽快为他们寻找到家人。
但由于被拐的孩子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展开搜寻难度较大,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完成。
当地警署毕竟也规模不大,巡警人员不是太多,于是就需要桓家和金爷的帮忙。
好在,简初柒可以使用圆光术来寻找这些孩子们的父母亲人。
“哈哈初柒弟弟,你这可是帮大忙了。”金显贵笑道。
他这人手段虽然凶残些,却从来不对老弱妇孺使用,尤其是小孩子。
所以,他格外看不起那些对孩子下手的邪术师和拐子。
在捣毁拐子窝点后,金显贵主动说要帮忙。
一早,周玉兰就给简初柒做了香喷喷又酥脆的油炸糕,细密的红豆馅,里面吃起来甜甜,外面吃起来软糯,满嘴留香。
简初柒吃了两个,还想再去拿第三个。
周玉兰一下子拍回他的手,道:“吃两个就够了,少吃一点,不然肠胃又该不舒服了。”
毕竟油炸糕会增加肠胃的负担,消化不良。
更何况简初柒还另外吃了一个包子和一碗豆腐脑。
不用去摸,他的小肚子也应该鼓起来了。
周玉兰对儿子的贪嘴知之甚详。
简初柒瘪瘪嘴,把手缩了回去。
但想了想他又不甘心,油炸糕的香气实在是太过勾人了,好想吃。
他低头瞅了眼肚子,凑到桓慕珩身边悄悄说:“二哥,你摸,我肚子是不是还有空隙?”
简初柒拉过桓慕珩的手,让他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他还努力地把吃得鼓起来的位置缩缩。
明明不太鼓的对吧,我还可以再吃一个!
简初柒眼睛亮亮地瞧着桓慕珩。
二哥,一定要站我这边!
桓慕珩的手覆盖在他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衣衫摸他肚皮,手指顿了顿,才用些力气贴近布料,掌心下是非常柔软的触感,软软弹弹,像是膨胀起来的小年糕。
不过这小年糕的上面盖着一层布,无法直接碰触,体验体验手感,倒是有些遗憾。
“没有,是鼓的。”桓慕珩收回手道。
简初柒不禁睁大眼睛,二哥,你怎么背叛我呀!
周玉兰:“瞧吧,桓少爷都这么说,你呀,敢再吃一个试试。”
自从简初柒称呼桓慕珩为二哥后,周玉兰也不好再称呼他为二爷,桓慕珩便道可以称呼他的名字,但周玉兰总觉得不妥。
相处这么久,她再无知、见识少,也该了解到了桓家在上海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而桓慕珩又是何等的一个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她怎么能够直呼其姓名呢。
实在是不可以,她也叫不出口。
她的儿子能够有对方喜爱和护着,她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能得寸进尺。
于是,周玉兰变换一下,改称呼桓慕珩为桓少爷。
周玉兰决定好,桓慕珩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简初柒一脸不可置信,二哥,我都给你摸肚皮啦,你就这么对我,多吃一个油炸糕怎么啦,我肯定不会闹肚子,哼!
简初柒扭过头,生气。
陈二、陈三一脸淡定。
“瞧着吧,一会儿爷还得去哄七少爷。”
“呦呵,爷和七少爷真是越来越亲密了。”
周玉兰才不管儿子的小性子,她儿子这生气就和撒娇似的,她都见惯了。
所以,周玉兰端走油炸糕就回了厨房,避免她离开后,儿子偷吃。
她的小七不是干不出这事儿来。
简初柒果然眼神随着油炸糕而去了。
啊,娘,别走!
人走可以,糕留下。
这时,简初柒感觉后颈被人捏了捏,回头,一块香甜的奶糖便被人塞进了嘴里,口齿生津,瞬间弥漫出浓浓出奶味儿。
民国时期,奶糖、巧克力可是稀罕物。
桓慕珩不怎么吃甜的,出门自然不会带着。
但金显贵却格外喜欢吃甜食,尤其喜欢来块糖含着,因此他兜里装着不少在其他地方难以买到的糖果,大多只有在上海才有的卖。
桓慕珩见他拿出来吃糖,便难得开口,向金显贵要了几块。
“二爷居然会主动要东西,我老金第一次知道。”金显贵是真惊讶。
桓慕珩淡淡说:“养一个弟弟,不得费些心思对他好么。”
远在上海的亲弟弟·桓慕琛:嗯嗯?二哥有这么费心思对我好着吗?
亲弟弟努力回想,笑死,根本回想不起来jpg。
金显贵哈哈笑道:“确实确实,初柒弟弟招人疼,呐,我老金也不是小气的,这袋子糖果便都给桓爷了。”
“多谢,金爷。”
“甭客气。”
眼下,桓慕珩就把一袋子糖果递给简初柒,道:“不生气了,七七。”
二哥你好甜,哄起人来真要命,怎、怎么有点子可爱呢。
诶呀,这就不好生气了,倒显得他不懂事一样。
简初柒美滋滋地接过糖果袋子,问:“二哥吃糖吗?”
桓慕珩摇头,他不吃。
可简初柒却已经给他也剥出一块奶糖,伸手喂在他嘴边。
“二哥你尝尝么,可甜呢。”
面对简初柒期待的小眼神,桓慕珩最终张开嘴含下他指间的糖块。
“甜吗?”
“甜。”
“嘿嘿,那这袋子糖果我和二哥分着吃。”
“不用,都给七七。”
“好叭,嘻嘻,谢谢二哥。”
“嘶。”陈三捂住腮帮子。
陈二:“你怎么了?”
陈三:“不知道啊,突然牙疼起来了。”
“……你又没吃糖,怎么还牙疼了?”陈二满脸不解。
陈三也纳闷:“是啊,就是说呢。”
他又没吃糖,奇怪。
简初柒只用了一个上午,便使用圆光术寻找到这些孩子们父母亲人的线索。
警署的全体人员简直大开眼界,不可置信,心道玄门手段真是神奇又厉害,事情进展顺利。
可到了中午,警署却意外来人。
——庆城的警署请求支援。
简初柒听了一耳朵,庆城?那不就是茅阳回去的地方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简初柒便也走过去问道。
庆城的警员不知晓他是什么人,一时间没有回话。
倒是浅溪的警署人员回答道:“有一些学生在庆城郊外失踪,这事儿也牵扯到了绥城。”
咦,绥城?好耳熟哦。
啊!简初柒脑袋转了一圈才想起来。
绥城不就是简家迁至上海前原本所在的地方么。
浅溪、庆城、绥城离得很近,但发展不一,只有绥城建立起了私塾学馆,有老师能够教导学生。
至于浅溪和庆城,缺少这方面的实力,一些富裕人家的孩子要是想上学,都得去绥城读书,要么起早贪黑的来回,要么租住在绥城。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私塾学馆的一部分学生听说在庆城的郊外有一座荒废的皮影楼,这座楼的主人异常痴迷皮影,以前经常在楼里亲手制作,并自己唱戏,自娱自乐。
但后来不知为何,皮影楼的主人突然死亡,楼子也就此荒废、破败,可是自此以后,楼内却变得不大太平。
一到晚上,皮影楼里就会莫名的亮起灯光,皮影的影子映照在墙上,由线拉扯着动弹、表演,隐隐约约的还传出唱戏的声音。
原本在皮影楼的周围是有人居住的,可久而久之,怪事频繁发生,听说好像还死了人,周围的人便不敢再住,都逐渐的搬走了。
这些学生在得知后,一时兴奋又好奇,就忍不住起了去探索的心思。
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去,他们却再也没有回来,毫无音讯。
有人前去皮影楼寻找,可诡异的是,他却丝毫找不见皮影楼的所在了。
明明之前就在这里,但转悠半天,却总是回到原点。
这样恐怖古怪的遭遇,让这人赶紧回到庆城,报告给了当地警署,要求他们必须找回这群学生。
因为这里面不乏有富商的孩子,还有一些当官的孩子,可谓是非富即贵。
一时间一齐失踪,事件还如此诡异离奇,这些富商官员都急坏了,给庆城的警署施压,限制他们办事的期限。
来自庆城的警员说道:“我们庆城有一位特出名的道长,师传茅山,上面还请了他去帮忙。”
“但是没想到一起去寻找皮影楼,转瞬茅道长却不见了踪影,跟着一起去的那些警员回来,连皮影楼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后来,茅道长的徒弟回到庆城,他也赶过去了……”
简初柒打断他:“你说的茅道长该不会是叫茅震吧?他徒弟叫茅阳?”
“是、是啊。”庆城警员惊讶地回道:“你怎么晓得?”
简初柒:“茅阳也去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吗?”
“没有。”庆城的警员摇摇头:“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就来请求浅溪警署的支援。”
简初柒略蹙眉道:“这件事情不是你们能够解决的,我过去一趟,我与茅阳认识。”
“你?”庆城警员表情怀疑。
浅溪警署的警员见状,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解释起来。
这位你别光瞧外表,实际上可厉害了!
尤其他还与那什么道长、茅山传人认识,他过去帮忙不是正好。
庆城警员:人不可貌相啊!
于是这事儿最终拍板决定,由简初柒、霍逍和许老等人前往庆城郊外寻找皮影楼救人。
桓慕珩道:“七七,我与你一起前去。”
“可是二哥,那里危险。”
“那你如何与周夫人解释?”
若与他一起去庆城,还可以解释是他要带着七七去办点事情,省得周玉兰担心。
“有七七在,二哥会有危险吗?”桓慕珩反问道。
简初柒头摇成拨浪鼓:“当然不,有我在,一点危险都不会有。”
“那不就行了,走吧。”桓慕珩勾起嘴角笑道。
“嘿嘿,好吧,二哥这是不放心我的安全?”简初柒搂住桓慕珩的一条胳膊问道。
他靠着桓慕珩抬起脑袋,眼神明亮。
桓慕珩摸摸他的头发:“嗯。”
霍逍在一旁:嘶,桓二爷这么宠的吗?
……
在得知此事后,没有耽误,他们下午便出发了。
警署有专门的警车,他们坐车到了庆城的郊外,就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可到达这里后,天色也隐隐变黑了,光线昏暗,庆城的郊外更是荒凉无比,没有人烟,下车后,还可以听见周围的树林子里传来乌鸦粗噶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配合着眼前这场景,无端显得阴森恐怖。
“就、就是这儿了。”庆城的警员说道:“我们的人来这里寻找,不管怎么转,最后都会再回到这里。”
“就只有茅道长和他的徒弟走进去了,他们也不让我们跟着,说这种事情普通人跟来也是送、送命。”
许老皱着眉头,道:“的确,这次事件看来不简单。”
“那皮影楼能够蒙蔽普通人的视线,不是单纯的鬼打墙,怕是半成的鬼域。”
所谓鬼域,也就是因为极其浓重的阴气、煞气所聚集形成的一片区域。
这里乃鬼魂之所,都是生前痛苦死去,死后无法离开,只得被束缚在原地,生人勿进。
普通人只要进去,无一例外,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毕竟,既然都已经形成鬼域了,那么里面的鬼,最起码得是厉鬼,普通人倘若碰上必死无疑,便是寻常的道士、玄门中人遇到,恐怕也不是对手,应付起来困难。
为什么说是半成的鬼域?
如果是完整的鬼域,不等人主动进去,早该为祸一方了。
那里肉眼可见的该是鬼气滔天,覆盖的范围也绝不止是一座皮影楼。
到那时,就该是整个玄门要联手才能解决的事件。
简初柒道:“符纸拿好,你们回去吧,不必在这里等着我们。”
庆城的警员稍显迟疑:“可你们要是也进不去,再回来的话……”
“没有这个可能,我们肯定进得去。”简初柒挥手道。
笑话,这不是小看他了么。
“那、那好吧。”
庆城的警员看着他们离开,手中拿着简初柒送给他的符纸。
他心道,要不然就等一会儿?看不见人回来,他再回去?
可不知为何,风吹在人身上阴冷的厉害。
警员不由得裹紧衣服,发现符纸一角隐约有烧焦的痕迹。
“呜呜……呜呜……”风中也传来奇怪的呜咽声响。
警员赶忙四下看看,打个哆嗦,他不敢再停留,拉开车门上去。
警车里面被简初柒放个桃符,一进去,温度就上升了,全身暖和。
警员放松下来,也不想着再等人了,他还是听话吧,赶紧回去。
待警车开走后,这条小路逐渐被灰蒙蒙的雾气所覆盖,竟然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
章谦和潘丽丽都是绥城本地的人,也是他们带头发起这次探险皮影楼的活动。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的冒险却是有来无回,好几个同学也在他们的面前死掉了。
想起那几个同学凄惨恐怖的死状,潘丽丽不由地打个冷颤,脸色苍白,心里绝望又无助。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有些女同学甚至害怕地低声哭泣。
男同学也面露畏怯,有的甚至崩溃地抓紧头发,指责章谦和潘丽丽为什么要组织他们过来。
如果没有这个活动,他们现在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还随时会死。
“那、那些东西不会放过我们的,它们在把我们当耗子耍,等玩够了就会折磨死!”一个男同学痛苦惧怕地大叫道:“都怪你们,都是你们的错!”
潘丽丽脸色难看道:“你要不要脸,这次冒险也是你们同意了的,自愿参加,说了不愿意可以退出,是你要来,现在却要怪我们?”
男同学:“你和章谦霸道的厉害,不参与你们组织的事情,不去附和你们,谁在私塾就会遭到排挤、无视,这种情况下,谁还敢退出啊!什么自愿参加,我呸!亏你还有脸说。”
“我不要脸,你潘丽丽更加不要,不,你不是不要脸,而是自私自利,愚蠢可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人品低劣,仗着家世欺负别人!”
“你再说?!”潘丽丽也不是能忍吃亏的主,她立即站起上前,狠狠给了这名男同学一个巴掌,骂道:“我愚蠢可恶,人品低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还不是仗着有我和章谦撑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狐假虎威,去欺负别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玩弄了苗婉的感情,一边哄着她,一边去找其她女同学,现在好了,你也不用考虑怎么抛弃苗婉了,她刚才就死在你的面前,你开不开心?”
这名男同学的脸色顿时煞白,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苗婉是第一个死的人。
他们兴致满满的进了这座皮影楼,打量它的构造,这座楼子大概建了有许多年,古朴老旧,外面有围墙遮挡,里面有院落,然后就是三层古楼。
他们走入进去,却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内之时,院落前的大门骤然一阵扭曲、继而与院墙融为一体,完全不见了踪迹。
墙面也开始出现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影子上有线牵扯,影子肢体僵硬扁平,可不就是皮影么。
它们好似在窃窃私语,低声笑着,恐怖又阴森。
皮影楼内落满了灰尘,他们本以为这座楼里面什么也没有,一片荒废和残骸,但一楼大厅里居然陈列了许许多多的皮影,有的挂在墙上,有的展示在木架上面,颜色鲜艳漂亮,栩栩如生。
当即就有同学赞赏地夸了一句好看。
皮影戏也叫做影子戏或者灯影戏,顾名思义,就是需要有灯光、人拿着皮影在白色的幕布上来进行表演,下面有案板,后场还有乐器配合,在曲调里讲述故事。
而皮影的材料是用兽皮或者纸板所制作,人物肢体之间相互连接,用线灵活调动。
有同学不禁惊叹这些皮影制作的精良,没有想到这座皮影楼都荒废了这么多年,里面竟然还摆放着不少皮影,看样子也没有褪色、损毁。
这名同学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脸色却陡然变得古怪,手缩回来看了看指尖。
“这、这皮影上面怎么没有灰尘啊?”
地面都有一层厚厚的灰,为何皮影上面没有?!
其余人便也上前查探。
然后发现,一楼陈设的全部皮影都没有灰尘。
“或、或许是有人经常过来给这些皮影打扫?哈、哈。”那人干笑了两句,也觉得这话不太可能。
“似乎不太对劲啊,这些皮影也太干净了,要不然我们离开吧?”
有点诡异……
“咱们才刚进来,就要离开?”有人不太乐意。
“是啊,没准是这座楼子的后人时常过来擦拭打扫呢,你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不就是没灰尘么,这些皮影难道还能动不成,哈哈。”
苗婉:“可是你们不觉得这些皮影……好像,好像在看着我们一样吗?”
她说话时,就正站在一个皮影旁边,话落,那个皮影缓缓扭头,看向她。
其他人的神情立刻大变,惊恐、不敢置信。
苗婉疑惑:“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苗、苗婉,你旁边……”
“什么?”苗婉转头,一个色彩鲜艳的皮影正对着她微笑。
随即,这皮影便倏地把手中的长木仓刺进了苗婉的腹部,明明是木头做的长木仓,却仿佛显得异常锋利,一头一下子就刺穿了出去。
苗婉睁大眼睛,浑身剧痛,耳边传来皮影嘻嘻哈哈的恐怖笑声,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章谦、潘丽丽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座皮影楼里的危险,所有的皮影都活了,追着他们厮杀。
他们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却发现再也找不见出去的大门,想要爬上院墙离开,可墙壁竟也能够冒出皮影的影子来纠缠他们。
他们被困住了,一直逃到了三楼,进入一个房间后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这期间,有好几个同学都被皮影杀死,死状凄惨。
他们都还是学生,年岁不大,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极低。
就算年纪大的,进了这座皮影楼,估计也要被吓死。
男同学崩溃,与潘丽丽起了争执,这会儿又被她戳破恶劣玩弄女同学的做法,有些恼羞成怒,扬手就想回打潘丽丽。
章谦将他拦下,皱着眉说:“够了,别在这里闹,还嫌不够危险吗?要是引来那些东西……”
男同学脸色一白,悻悻地将手放下。
潘丽丽冷笑一声。
章谦则是眉头紧锁,回到原位,手却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口袋。
他的口袋里装着一枚玉佩,是家里人为他请来的一个开过光的玉件,方才掉落在地,捡起来时,本该要刺伤他的皮影竟犹如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逼退。
从那时起,章谦明白,这怕是这件玉佩的作用。
它能对付这些鬼东西,保护他!
章谦默默想,不能被其他人得知他有这件东西,否则……
“咚咚咚”——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
所有人不禁表情一变,脸色苍白。
……
失联第二天下午,茅震受到警署邀请,恳求他前往皮影楼救下这群学生。
第四天,茅阳也进去了。
如今,正是第五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