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楚泽淮就要对林墨实施行动上的教育,白郁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对方。
这要是真的成了,林墨还没有被孢子污染得多严重,就要先因为伤势过重躺进医院。
“楚队,冷静,冷静,林墨他现在明显精神不正常,您不要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
白郁死死拽着对方的衣服,把人往后拽了好几步,和林墨保持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我知道了。”
楚泽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放下了自己的手。
林墨赞同道:“小白你做的对,我哥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剧烈运动,你多担待着点,这毕竟也是你的孩子——”
他话没说完,就被栗讼一把捂住了嘴:“林墨,你就不能学会闭嘴吗?”
是真的想让楚泽淮烧这个研究院吗?
林墨发出呜呜声,用眼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说这个话题后,栗讼才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林墨松了口气,看向栗讼和越风:“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越风双手环抱:“楚局接到消息时,正在给我和栗讼做调解,那个该死的家伙老是骚扰我的队员。”
栗讼扬眉:“越风,即使是队长,也没有权利干扰队员的自由恋爱吧。”
眼看着两人不顾场合又要吵起来,林墨皱起了眉头,不赞同地望过去:
“越队为了爱情,不远万里从常宁市远嫁到我们清河市,本身就孤苦无依陷入弱势,栗队你作为本地人,就不能容忍着点吗?真是太丢我们清河市调查局人的脸,我对你太失望了。”
越风脸上的表情凝固,空气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下一秒
“我是因为待遇才留下来的,神tm远嫁,林墨你@#¥#————”
“越风,冷静!这可是局长的儿子——”
栗讼一把拽住了抓狂的越风,把人推到了更远的地方,就听到了林墨欣慰中带着一丝关切话语:
“栗队,看来我误会了你,你还是一个善良友好的调查员。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剧烈运动,毕竟你刚刚流产完,需要好好养一养。妈妈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这么快就开始工作呢?”
栗讼往外推越风的手一顿,随后改推为拉,把人又拉回了林墨面前。
那个刚刚还气氛紧张的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你上还是我上。”
“一起吧。”
“好。”
**
最后林墨还是通过他妈妈的羽翼,才躲过这一劫。
楚云柔头疼地看着跟个鹌鹑一样的儿子和气势汹汹的三人,觉得还是先把自己儿子捆起来再说。
他最近是怎么做到三句话惹了三个人的?
冷静下来的几人一致同意,林墨很快就被绳子捆了起来,一边被捆,一边不停往下掉金豆豆。
而在他们几个捆林墨的时候,另外两个没离开实验室的研究员也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相比于认识混乱但依旧对外界有反应的林墨,他们两个被污染得更严重,已经到了无法接受外界刺激的地步。
“皇上!皇上!臣妾肚子里怀的真的是龙种啊——你不要听林贵妃胡说八道,皇上!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研究员A抱着研究员B的大腿,声音凄惨中带着绝望,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滚,你这个贱人和侍卫苟合之事已经完完全全被林贵妃看到,居然还死不承认,还想玷污我皇家血脉,看在你我过去多年的情分,来人啊,赐皇后三尺白绫!”
研究员B一脸嫌恶地踹开同事。
“皇上三思啊!臣妾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妾不过是一时头脑发昏——唔唔唔——”
研究员A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就被悄无声息走到他背后的人一把嘴,几秒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
“很好,不愧是我的御前侍卫——你干什么?来人啊!大胆刁民造反啦——”
研究员B看着五花大绑的研究员A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还没满意几秒,也被迅速放倒,捆成螃蟹样放在了同事旁边。
被捆着的林墨看着这一幕,悲从心来:“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们关起来?”
消气后的楚泽淮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别怕,哥哥在呢。”
他毕竟不可能真的和他精神不正常的表弟计较。
林墨鼻子一酸,虽然不知道他关心未出世的小侄子怎么就惹到了他哥,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关心和安抚。
他脑海中的思维发散,在想到白郁的时候,突然就又发散到了之前和周逸的聊天内容上。
那天在去茶楼的路上,周逸和他聊了很多关于白郁的话题,其中几句话让他印象深刻。
“我和白郁可是竹马竹马,白郁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不管他,我父母就帮忙照顾一下,我们虽然不是亲人,但我们的关系比亲人还要好。”
“白郁他应该很羡慕你吧,能有妈妈和哥哥,他小时候很期望能有一个兄弟或姐妹,这样就不会孤零零的。”
“虽然明面上是好友,但其实我私下里把他当我亲弟弟看的,虽然现在他好像比我还要强了哈哈哈哈。”
这样的言论在林墨脑海中回荡,他似乎看见孤零零的小白郁可怜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角,用软软的声音问他,自己能不能也拥有一个哥哥。
于是在被强行带走之前,林墨鼓起勇气:“等一下,我这次被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我有话要对白郁说。”
众人一下子立住了脚步。
跟在最后面的白郁挑了下眉,站在了林墨的前面:“有事吗?”
林墨该不会也以为他怀孕了或者要远嫁到哪里去吧。
白郁思忖,一会儿林墨要是真的说出什么炸裂性语言,他要第一时间把对方那张嘴给堵住。
出乎意料的事,对方并没有用语言把他创飞,而是扭扭捏捏说了一句话。
“白郁,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但又怕冒犯到你,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想和你说一下。”
在安静的场景中,被绑着的林墨组织了一下语言,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一样:
“白郁,其实我不满足只和你做普通的朋友!”
“诶?”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不少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但这不包括栗讼。
一向喜欢看好戏的他反常地没有望着那边,而是把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紧绷着的某人身上。
楚泽淮,你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