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二更 “阿流,我好喜欢你。”

知道江自流纯情害羞, 楚年才问的他,不然其实楚年是想直接亲上去的。

没有直接亲,而是问, 问完了, 楚年自己的脸也有点烫,他睫毛抖着,没怎么再去看江自流的眼睛。

但就是想亲啊。

想在白天里也亲亲江自流,想看见江自流被亲的表情......

楚年等了会儿,没等到江自流的回话。

唔...

楚年把脑袋往下低了点。

哎!读书人!

哪都好!就是太纯!

也罢。

楚年心说算了。

看来还是急不得。

那就慢慢来呗。

反正人是自己的,纯的了一时还能纯的了一世?

等把他身子彻底养好了, 多带他尝试一些东西, 等他尝到乐趣,自然会开窍懂得......吧?

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 还有许多多的期待,楚年脸上更加烫了。

正当楚年打算着放手了, 下巴上却倏然一重。江自流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低下去的头抬起,紧接着没待他有什么反应, 两瓣携带着滚烫热气的唇就印了上来。

楚年:“!!!”

楚年猝不及防地被堵了个正着!

他这边都收势了, 江自流倒是后发制人地偷袭上来了?!

楚年:“......”

不过, 又有什么不好?

立马反应过来,楚年脸上又浮上笑意, 改将手往后, 勾住江自流脖颈,递上自己, 方便他亲的更深。

可是...

这江自流, 只是一个劲研磨着楚年的嘴唇, 亲昵是亲昵,却没有下一步了。

江自流磕磕绊绊的,气息灼热地喷洒在楚年脸上,还有那纤长细密的长睫,也蹭在楚年脸上,把楚年整个人都扫得极其痒痒。

旖旎情绪消退了大半,楚年无比地想笑。

刚才还说自己过目不忘呢!怎么昨天晚上才教的怎么接.吻就已经忘了?!

没有闭眼,楚年的目光扫到江自流,瞧见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还有快要烧起来的整张脸,一边想笑,一边又有点心满意足。

弯起眼睛,带着这一点点的心满意足,楚年慢慢张开牙关,又言传身教地教了江自流一次。

... ...

傍晚十分,马志成回到大罗村了。

是从山上下来的张黑牛路上看到的,回来告诉了楚年。

楚年一听,舒了口气,心说可算是回来了。

二话不说,楚年就要带江自流过去找马志成。

还喊上了张彩花一块,正好让马志成给她看看脸,以图个放心。

三个人过去了罗德山家。

马志成收整完药橱里的东西,从药房里出来,看到大门口敲门的楚年。

马志成脸上露出笑容,笑着说:“年儿过来了?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我前脚才刚回来。”

“马叔这趟去了好几天,辛苦了呀。”楚年也笑了笑,打着招呼推门进来。

江自流和张彩花也跟着进来,马志成看到他们,动作一顿,知道估计是有事,放下手里东西,问:“怎么了吗?”

“恩,有点小麻烦。”楚年先没说江自流的事,把遮遮掩掩的张彩花推过去,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让马志成给她看看。

来都来了,在马志成面前,张彩花也不能盖着脸藏着了,很是不好意思地把脸露了出来。

马志成扫了一眼,一检查,说:“没什么事了,年儿处理的很好,你这脸放着等几天就能慢慢自己好了。”

得到马志成的一句准话,楚年可算是放下心来。

还好他这艺高人胆大的,没干错事,真把张彩花的脸给弄好了。

张彩花听到了准话也放了心,兴高采烈重新包好脸,激动地跑回楚年身边,挽住他胳膊,高兴道:“我就说你行吧!你看,你可太行了!”

马志成目露赞赏地看着楚年,欣慰夸道:“年儿确实是个好苗子,看来可以开始正式跟着师父学医术了。”

“别别别,我还差得远!”楚年可受不了他们这样夸来夸去。

学什么医,他这完全是凭借经验,离医学领域还差得远呢!

确定好了张彩花的脸没事了,楚年跟张彩花说了几句,让她先自己回去了。

毕竟,等下要提及到江自流的情况,还不知道要不要交待到昨晚的擦枪走火......

张彩花要是在这听着,该多不好意思啊。

楚年可不想再多一个人看到自己社死了!

等张彩花走了,楚年说了江自流这几天夜里燥热的越来越厉害的情况。

马志成脸色严肃起来,让江自流在桔子树下坐下,给他把了脉,细细跟他核实确认了些细节。

一一说完后,马志成沉吟着说:“...依我看的话,我还是觉得,不要补得这么过比较好。”

江自流现在补得东西全是罗德山一手把过关的好补药。别的不说,就光是那支百年的参,补劲就足够大了。

何况楚年还总是在山上捉鱼打猎,给他各种又是清蒸又是炖汤的补。

说实话,这比马志成一开始预料得补得厉害多了。

马志成:“我原本以为,阿流就算命能捡回来,这底子也要补个十几年,慢慢补才能补回来,但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楚年期待地看着说停了的马志成。

“可能一年就能把底子给完全不回来吧......”马志成保守道。

事实上,按照师父这么迅猛地烈补法,可能根本要不了这么久。

“这太好了呀!”

楚年太清楚马志成的谨慎保守了,马志成说一年,那就是根本要不到一年。

楚年就跟过年了一样高兴。

马志成却没有高兴的样子,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唯有这一点上,我跟师父的观念不合,欲速则不达啊,我总担心师父开得方子过于烈了,别万一出事......”

楚年:“......”

江自流:“......”

马志成这样说,楚年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一方面劝慰自己,马叔是老保守派了,深思熟虑,过分谨慎,会这样说是性格使然;

可另一方面,关乎到江自流身体,哪怕是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点可能性,楚年也没法不担心。

看到楚年和江自流脸色都有点变了,马志成赶紧摆摆手,说:“哦,你们不用太紧张,我说的担心出事,也不会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总之,阿流只会逐渐好转,你们不必害怕。至于这个燥热之症呢...补出来的,无解,等师父回来再看看吧。”

楚年:“......”

楚年这心!真是被马志成吊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楚年问:“那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呀?”

“师父去府城了,为的还是先前白鹤灵芝的事,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难为他老人家了,一把年纪还要再外面奔波。”马志成说。

“这样......确实是辛苦老爷子了。”

楚年和江自流对视了一眼。

看来是只能忍着了,忍到老爷子回来再说。

又说了些话,没什么可说的之后,楚年问:“以阿流现在的身体状态,可以去镇子上吗?”

“可以啊,你看他如今哪哪都好许多了,又补成这样,就算不去镇子上,平日里也可以适当动动,发泄些精力。”马志成直接就允了。

楚年听了眼睛一亮,总算又笑起来:“那就好,我天天在家惦记着跟阿流去镇上呢。”

马志成看到他们两个重新高兴点了,也跟着淡淡一笑,说:“去吧,无妨。”

不过,笑归笑,马志成想到刚刚自己那话好像说得不够严谨,

他把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扫了一圈,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又补充说道:“...我刚刚说的是发泄精力,不是说发泄元气。”

楚年:“.........”

江自流:“.........”

真是要命。

楚年抬手盖住了脑门。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躲不开要被念叨这一茬!

可是这回怎么也不等拉开自己跟江自流啊!怎、怎么直接当着一块儿就说了呢!

楚年感觉格外羞耻!

楚年待不下去了......

他怕万一再继续待下去,等下被马叔训斥的一心虚,被问出其实昨天夜里江自流的那什么元气已经发.泄过一次了可就难以收场了......

毕竟这次是真的干了。

虽然只是用的手,但也算是干了?

不再是以前那样被诬陷,楚年真心有点心虚。

尬笑两声,楚年拉起江自流便要走。

“哈哈哈,马叔放心,那个啥,我们没什么要问的了,哈哈哈,就先走了哈,改天再来看你!”

本以为按照马志成的性子,少不得还要跟在后面嘱咐叮咛几句,楚年都做好了再羞耻一会儿的心理准备了。

但是,就挺奇怪,这回马志成什么也没有再说。

没说也好,楚年巴不得他别再说,步子加快,赶紧地带着江自流跑了。

等楚年和江自流都跑没影了,马志成还独自坐在桔子树底下。

马志成是还在为江自流进补之事发愁。

他鲜少会跟师父观念不合到这步田地,但师父行医几十载,各方各面地经验都比他多,医术也比他老道,按理说是不会出错的。

就是担心江自流能不能扛得住那么了。

还连带着有点担心楚年。

罗红梅找上门来时,看到的就是坐在石座上忧心忡忡的马志成。她稀奇道:“你这不回家吃饭,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师父和英卓不是都不在家吗?”

看到妻子找来了,天也黑了,马志成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想了这么久。

叹了口气,马志成站起身来,打扫了最后的东西,锁上门跟罗红梅一起回家。

走在路上,马志成忽地说道:“过两天杀个鸡炖了吧。”

罗红梅问:“师父过两天回来呀?”

“...不是,是给年儿他那送过去。”马志成说。

“哦哦。”罗红梅点了头,笑着应下来:“知道了,阿流那身体,是该好好补补的。”

“......”马志成嘴角一抽,又开始头疼起来。

他说:“这鸡炖了不一定是给江自流补的,我看是可能得给年儿补补。”

罗红梅疑惑了一下,很快又哦了一声:“也是,年儿那小身板,没两斤肉在身上,是也该补补。”

马志成:“......”

剩下的马志成没再跟罗红梅多说了。

马志成就是思来想去,觉得师父那补药方子的劲儿实在是太猛!楚年跟江自流感情又实在是太好,有些事情,光劝是没法劝住的。

反正江自流的身体也不用担心他会虚了,还是提前准备准备,预备着给楚年补补吧......

——

得了准话,知道江自流可以外出走动后,楚年还是很开心的。这晚他们早早歇下休息,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镇子上。

翌日一早,留下乖巧的大黄看家,楚年和江自流出发了。

镇子路远,走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楚年提前跟张彩花说了要去镇子上,张彩花多活络的一个人,派出去张黑牛就给他们打听了。

打听到有拉板车上货的农家,愿意第二天跟楚年他们一块去,载他们一程。

楚年和江自流在村口上了板车,美滋滋地去镇上。

不过高兴归高兴,有一说一,板车是真颠得慌。

楚年这身板,坐有软软垫子的马车都嫌颠,别提板车了。

他还是第一次坐板车,本来想着努努力捱过刚出村的这段坑坑洼洼的路,没准到了大道上能好些。

可这实在太难熬了!再坐下去楚年觉得自己都要屁.股开花了!

楚年一边尽力捱着,一边拿眼睛偷偷往江自流那瞟,他瞟到江自流好好坐着呢,纹丝不动的,就跟感受不到板车的颠簸似的。

楚年:“......”

楚年都惊呆了。

他心说怎么的?是江自流有什么特殊的坐车技巧?还是自己太娇气了?

不过看江自流毫无所觉的,楚年也不好意思动来动去,心说还是继续捱吧...再努努力,捱过这一段路。

毕竟人江自流每天夜里燥成那样都能捱,自己这不过是条泥泞小路,有什么不能捱的。

还是江自流先发现楚年脸色不对劲。

江自流蹙起眉,问:“阿年,你坐得不舒服吗?”

楚年:“......”

前面拉车的老汉听到江自流的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想也没想,说:“不可能!老汉儿我拉了十年车,拉车稳的不得了!垒的再高的玉米棒子都从村里拉到镇子上过,一根也没掉下来过,没有人坐我的车会不舒服!”

楚年:“......”

好家伙,这老汉真的贼自信。

楚年看了老汉一眼,坚强的目光投给江自流,示意自己没事。

江自流没有反驳老汉,但是也能确定楚年就是坐的不舒服了。

江自流露出了然的表情,随即看向车里。

这老汉是要去镇上买东西的,车上也带了些菜要拿去镇上卖,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其他东西,都堆在车后面。

江自流和楚年是一人一边,相对着坐在板车靠前面的两边的。

看到这些东西,江自流弯下腰,伸手把车后面的东西全都拨到一起,让它们堆到了一起,集中压在车尾,然后又把车前面稻草掀开,在稻草下面拿出来一块厚厚的帘幕。

这帘幕是用来下雨天可以盖住板车的。

楚年看着江自流动作,暂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江自流跟老汉说了一声,把帘幕拿过来,翻过外面脏得一面,露出里面还算干净的,重新将它叠好,铺到稻草上垫着,然后对楚年说:“来,坐到这上面来。”

“我坐到车中间里面去呀?”楚年不确定问。

江自流点了下头:“这么坐就不颠了。”

楚年有点犹豫,说:“怪不得你要把那些东西都拿到车尾压着,原来是想让我坐这儿能平衡点...可是这行吗?你这么一个人在这呢。”

“行,去坐吧。”江自流对楚年浅浅一笑。

拉车老汉又回头看了眼,笑了两声,说:“真颠啊?真颠忍忍就是咯,谁不是这么一路颠着去到镇上的咯,换到那里坐着还能就不颠了?”

拉车老汉这是不信呢。

他拉车拉的可是数一数二的稳,连坐他的车都嫌颠,那是没办法了。

楚年将信将疑的,但继续这么坐下去实在是太痛苦了,便听了江自流的话,撩起裤腿,坐到江自流给他铺好的帘幕上去了。

楚年往里面这么一挪位置,板车有那么一下子是不平衡的,拉车的老汉哎呦一声,手晃了下,赶紧把住平衡,楚年也吓了一跳,两手慌忙抓住车板,眼神有点紧张地望向江自流。

却见江自流将原本端坐并着的两条腿往前一伸,抵到了原本楚年坐着的那一端。

有江自流这么一使力,板车便又平稳下来了。

前面拉车的老汉吁了一下,回头想瞪江自流一眼,想责怪他两句但是一对上江自流这张脸......话转到嗓子眼里,到底是没责怪出来。

“......别闹了啊,拉车呢。”

板车稳定下来,虚惊一场,楚年松了一口气。

江自流朝楚年笑了一下,问他:“这么坐着还颠吗?没那么颠了吧?”

前面的拉车老汉又嘀咕着倔强了:“稀奇,颠就颠,不颠就不颠,这既没换车又没换路的,就光换个位置坐,还能不颠咯?”

“哎?好像是没有刚才颠了哎!”楚年感受了一下,还真有点效果。

不是完全不颠了,也还是颠,但至少比之前那么坐着要好太多!

拉车老汉:“......”

这么坐下来,楚年觉得总算是可以把自己的屁.股解救出来了。

不过,他这么坐着,江自流就得一路上都伸着腿抵在另一边。

楚年窝坐在稻草和帘幕上,表情怔然了一瞬。

江自流这样伸着腿抵着车,看起来无疑是不雅的。

也不能说不雅,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一种姿势,但是怎么说呢......

就是在楚年看来,这种坐姿是绝对不可能在江自流身上看到的才对。

太格格不入了!

江自流就算是在病中最严重时,都有一直遵循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仪态风骨,那样鹤立鸡群,那样端正循礼。

命都快不保了,还追求风骨仪态,显然,江自流是真的把君子的德行刻进骨子里的。

可这会儿他却极不符合所追求的君子仪态这样坐着......楚年下意识觉得变扭。

“...阿流,要不我还是回去坐吧。”楚年抬起头,瞧向江自流。

江自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听到楚年说想坐回去后,转而变得关切起来:“怎么了,这样也觉得颠了吗?”

楚年:“......”

见楚年巴巴得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眸盈盈闪动着,江自流有点心疼,说:“这法子是我小时候试出来的,这样坐该是好点才对的......”

江自流小时候是江家干活最多的人,去镇上的活他从来跑不掉。他那时也瘦弱,有时候能上板车坐一会儿,也是被颠的快要散架。

这就是他一遍一遍多次检验出来的方法,照理来说很管用。

难道是对大人不管用么?

看到江自流困惑起来,楚年忙说:“不是,我这么坐着确实不怎么颠了。”

闻言,江自流舒展开了眉头,浅笑了一下,放心道:“那就好。”

又问:“既然这样坐没那么颠了,怎么还想着坐回去?辛苦一程,这样坐到镇上吧。”

楚年:“......”

楚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在江自流看来,楚年这就还是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的阿年哪有这样可怜委屈过,江自流蓦然心疼起来,只当他是被板车颠的要哭,后悔要去镇上了。

想想阿年也不是会半途而废的人,江自流一边心疼着他,一边说:“我们这趟多买些你要的东西,下次就可以过好阵子再去了。”

他现在身体好了,以后要买些什么,可以自己去镇上,免了楚年再奔波辛苦。

楚年还是没说话。

楚年看江自流说了这么多,全都是在担心自己的,丝毫没有往他自己的坐姿上想,便已经明白,比起刻在骨子里坚持的“坐有坐相”的君子仪态,此时此刻在这里,比起那种东西,江自流只在乎自己在板车上坐的舒不舒服。

就算自己在这时跟江自流提了这坐姿的事,江自流肯定也只是一笑而过,以自己舒服为重。

楚年眼睛亮盈盈的,一个劲儿地盯着江自流看。

江自流:“......”

拉车的老汉在前面听得笑了出声,转回来头,对江自流说:“你这娃子有点意思,怎的对自己夫郎这样轻声细语的哄着惯着?要我说,真要是颠的慌就颠得慌是咯...哎不对,我拉车是真的不颠,你家夫郎怕是没怎么去过镇子上吧?这就是没颠习惯,你让他回头多去几次镇上,多上几回车,他就习惯了!”

不过拉车老汉说着他的,江自流和楚年谁都没有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

江自流是不会让楚年习惯吃苦的,而楚年也知道,江自流是不舍得让自己吃苦的。

但楚年也是真没想到哇,要想去趟镇子上,坐板车去得牺牲这么多呢......

要是能住在镇子上就好了。

江自流舍不得楚年吃苦,楚年也舍不得江自流为自己放弃风骨折腰。

身上是不怎么颠了,心里却颠簸的厉害,楚年抬起手,拉住了江自流的袖子。

他扯了扯江自流的袖子,示意江自流把头靠过来点。

江自流任由楚年拉着,见楚年一副有话对自己讲,但又不想让拉车老汉听见的样子,便顺从地倾身,朝他靠过去。

待江自流靠过来了,楚年弯起唇角,凑到他耳边,用很小很小,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阿流,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