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远点 我嫌脏

第三十八章死远点我嫌脏

面对季老夫人的斥责,阮宁沉默了。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季家,那样一笔巨款,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还不上的。

这也是这些年不管季老夫人如何磋磨,妈妈都一直顺从的原因。

他们欠了季家。

阮宁深吸一口气,“那是不是我嫁给他,这笔债就可以还清了?”

季老夫人不满意她的态度,只是为了帮宝贝孙女打压这个不要脸的情敌,顺带帮季家垄断矿区合作,她点了头,“可以!”

阮宁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

如果牺牲她的婚事可以换来妈妈后半辈子的自由,她愿意!

离开主院,阮宁游魂似的往回走。

直到撞上了人。

回神,“对不……”

道歉说了一半就对上了季厉臣似笑非笑的脸,他揽着她的腰,“大白天就投怀送抱?”

阮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推开他就往周围看。

好在路上没人,也没人发现这不同寻常的互动。

“小叔,这里是季家公馆,你这样的举动不合适!我先走了!”

刚一动就被抓住了手臂,季厉臣嗤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欠我钱吧,什么时候欠钱的人说话也这么硬气了?”

“还是,傍上土大款了,不需要我了?”

阮宁猛地抬头,“你…知道葛耀华今天来?”

季厉臣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我不仅知道葛耀华今天来,我还知道葛耀华的癖好。”

阮宁有种不好的预感,嗓子眼发紧,“什么癖好?”

他靠近了些,嗓音似是恶魔低语,“他喜欢折磨漂亮女人,越漂亮被折磨的就越惨。季老夫人答应他,把你送给他,就算是你被玩死了,季家也不会追究。”

阮宁愣在原地,显然是被季厉臣的描述吓到了。

她以为季老夫人跟季雪凝只是想把她赶走而已,没想到,她们会这样恶毒。

男人的手指从她侧脸上抚过,感受着她的轻颤。

“像你这样身子嫩的,一晚上就会被玩的体无完肤,你是哪来的胆子,答应嫁给他,嗯?”

阮宁已经说不出话了,有些后悔方才的一时冲动,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反悔,她跟她妈妈都要倒霉。

季厉臣欣赏着她脸上的惊慌,那种小鹿似的神情,让他几乎是立刻有了感觉。

不过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可怜的猎物自己走进他的领地。

短暂的安静后,阮宁看向季厉臣。

“说吧,你这次要什么条件。”

季厉臣挑眉,“什么意思?”

阮宁自嘲一笑,“你特意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求你么?”

季厉臣顿了两秒,笑了,“不错,有长进。”

阮宁已经麻木,“这次你要在外面还是在南苑?还是你有新花样想试试?”

“呵,什么都不玩你都哭成那样,新花样,我怕你死我床上。”

季厉臣捻起她一缕发丝,“这次不上你,疼疼你。”

“你不是想考研么,我给你找了国一个学校,下个月你去留学。”

“留学?我为什么要去留学,那我妈妈跟弟弟怎么办?”

“还留在京城。”

阮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我要在这陪着我妈妈,我要带她离开季家!”

季厉臣毫不留情道,“离开季家?你拿什么带走她?你以为季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话里轻视嘲讽太过刺耳,阮宁攥紧了拳头,“只要我结婚,我就能带走妈妈。”

“嫁给葛耀华?然后被人玩死?”

“是!反正不是被你玩就是被别人玩!早点死也是解脱!”

听她把自己跟那样的垃圾相提并论,季厉臣沉下脸,虎口猛地擒住她的脸抬起,“阮宁,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哪次不是狠话说尽,最后灰溜溜的来求我,这次你觉得会有什么区别?”

阮宁被他的手劲捏的生疼,她咬牙切齿,“你放心,这次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求你!”

季厉臣面沉如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跟我回南苑,乖乖躺下给我上。不然,你就等着被送给葛耀华,被折磨致死。”

“我不需要!”

压抑了这么多天,阮宁终于爆发了,“你以为我跟着你就不受折磨了?作为侄女每天偷偷摸摸送上门陪睡,给你当情人还不行,现在还要去国外给你当小三!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季厉臣怒极反笑,“你以为我让你去读书,是为了让你去国外给我当情人?”

“不然呢!你非要让我走,不就是怕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跟盛天娇吗!”

“阮宁,你未必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影响我?你拿什么影响我?”

季厉臣甩开手,“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滚吧。”

阮宁踉跄了一步,耳边是男人冷漠的嗓音,“记得被玩死的时候,死的远点,我嫌脏。”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阮宁有种虚脱的感觉。

说到底,她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畏惧。

只是让她出去留学,把妈妈跟弟弟丢在京城,丢在季家,她做不到!

南苑

“砰—”

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

秦伯听到声音快步上楼,季厉臣的衬衫解了两颗扣子,指间夹着一根烟。

茶几的玻璃面碎裂,同样四分五裂的烟灰缸落在上面,两败俱伤。

看到秦伯进来,季厉臣面色平淡,“不小心弄碎了,叫佣人来收了吧。”

秦伯看着面前的狼藉,欲言又止。

要真是不小心,顶天也就是弄碎了边角,这一看就是被砸的。

季厉臣一向是不喜形于色,城府深沉的可怕。

能让他动怒的,除了多年前那件事。恐怕,就只有北苑那位小姐了。

等佣人把房间打扫好关门出去,秦伯犹豫着道,“五爷,老夫人这次是铁了心要把阮小姐送走,要是您不出手,恐怕阮小姐应付不来……”

落地窗玻璃反射出男人阴沉的脸。

耳畔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的声音,‘你以为我跟着你就不受折磨了?作为侄女每天偷偷摸摸送上门陪睡,给你当情人还不行,现在还要去国外给你当小三!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呵,想不到这两年她竟是这么不情愿。既然宠物不认主了,放在身边只会恼人,也没必要留下去了。

捻灭了烟,“不用管,让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