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我要娶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听着季厉臣笃定的口吻,阮宁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无处蔽体。
这两年,她把对季厉臣的爱藏在心里,在每一次耳鬓厮磨时,偷偷的欢喜。
她以为季厉臣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心,所以她才能在他伤她心的时候安慰自己。
谁让他们的开始源自一场交易呢?
他又不知道她爱他,自然也不知道她会因为他的冷落伤心。
可事实上,他知道。
他清醒的,看着她一点点沉溺。
看她为了他夜不能寐,为了他神魂颠倒。
或许他很享受这种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看着她隐藏着自己的爱意,期许他们的未来。
阮宁的体面在这一刻被完全打碎,连她好不容易拾起的自尊一并扫地。
她不明白季厉臣为什么能这么残忍,明明都要跟别人订婚了,非要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剥夺她最后的体面。
……
而季厉臣见阮宁终于不像是方才那样冷淡,心脏处跟着她行李被搬空的空缺才填补一二,气场又恢复成那种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
他凑近阮宁娇美的脸,语调蛊惑,“宁宁,这两年我们不是很好么。”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滑过她的颈,轻轻抚摸着她锁骨下的凹陷,在她控制不住轻颤时,他用低磁的嗓音哄道,“每一次,我们都很契合,每一次,我不都让你快乐了?”
“我答应你,我不会碰盛天娇,我的东西只留给你,嗯?”
下流的话从他的薄唇里吐出,有种别样的撩拨。
只碰她一个……
听起来像是承诺,可实际上仍然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赏赐。
阮宁努力不让自己被蛊惑,冷静道,“就算是你不碰她,她仍然是你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妻子。而我,则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插足者。就算是得到了你的人,也是受人唾弃的那个。”
季厉臣眉心微动,他发觉现在的阮宁比从前清醒很多,不再是那个他招招手就扑进他怀里的小姑娘了。
他揉了揉眉心,“阮宁,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季家的继承人,就算不是盛天娇,也会有别人,而那个人……”
“不可能是我对吧。”
阮宁看向季厉臣的眼尾泛红,她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很轻,像是在季厉臣心脏上揉了一把,让他想严厉都严厉不起来,耐着性子问询,“那你想如何?”
阮宁没有回答,默了默,冷不防道,“小叔,你说得对,我的确爱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季厉臣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瞳里荡起了涟漪。
她对着他露出个浅浅的笑,“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想对你献上所有,包括我的身体。因为那个时刻,我觉得我们靠的很近,能让我做一场你也爱我的梦。”
“曾经我以为,只要我多努力一点,只要我表现的再好一点,再成熟一点,总有一天我能走进你的心里。”
说到这时,阮宁的眸光中闪过微弱的光,可是那光很快的熄灭了,她垂下了眼,轻轻道,“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竟然妄想小叔您这样的人,会对我有真心,我真是,不自量力……”
面对她近乎剜心似的剖白,一向在各种场合都是胜券在握的季厉臣竟无言以对。
恍然发觉,原来他享受的爱意,竟是这样的鲜血淋漓。
胸口一动,“宁宁……”
“小叔。”
阮宁打断了他,“如果我不爱你,或许我们还可以继续。可是你明知道我爱你,你还让我看着你结婚,看着你跟别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然后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等着你的宠爱。”
她满眼哀求,“小叔,我求你,你不要这样残忍好不好?”
如果是之前,季厉臣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会告诉她,他季厉臣想要她,根本不需要征求她的同意。
更何况,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是肉体交换,是她自己违反了游戏规则想要的越来越多,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此时此刻,季厉臣看着她那双蒙着泪光哀求的眼睛,竟有种,舍不得让她掉眼泪的荒唐心理。
良久,他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要分手是么。”
阮宁摇了摇头。
季厉臣瞳中柔化两分,正要开口,她就轻轻道,“我们之间,用不上分手这样正式的词。应该用,结束交易,更好。”
她说的是实话,可季厉臣胸口却有种躁郁,语调发沉,“就因为我要订婚?”
阮宁身心俱疲,不想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是。”
男声低沉,“好,那就如你所愿!”
看到她眼中骤然的轻松,季厉臣心口愈发躁,捏起她的脸,“不过,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在有另一个女人接替你的任务之前,你仍然要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张开腿,明白么?”
这话像撕开了阮宁最后的幻想,把她彻底推到了泄欲工具的位子上。
心已经痛到麻木,她没拒绝,点了点头,“好,订婚宴之前,你如果有需要,我会配合的。”
明明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的,可是季厉臣仍然觉得无比烦躁。
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我现在就有需要。”
说着他就吻上了她。
阮宁慌乱挣扎,“我们不是刚刚才……你怎么……”
季厉臣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她的动作,“既然快结交易了,当然是要物尽其用!”
“唔…”
—
这晚,他们没有回季家公馆,又折回了南湾别墅。
不同于下午的那场耳鬓厮磨,季厉臣彻底撕开了伪装的皮囊,扯着她的手腕把她一路拖进别墅,甩到床上。
扯开了领带就压了下去。
这一夜,季厉臣几乎要把她的每块骨头嚼碎了。
阮宁开始还绷着,后面实在受不了哭着求他别这样。
然而她的眼泪非但没有换来同情,反而让他更加疯狂。
以至于阮宁第二天早上起都起不来,涂了药才在中午勉强下床洗漱。
镜子里从脖颈延伸到领口的青紫痕迹,还有手腕上留下的红痕,都在无声诉说着昨晚的惨烈。
她能感觉到,季厉臣心里是有火的。
但她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季厉臣是因为舍不得她,他应该只是不喜欢被忤逆而已。
说到底,都是男人的劣根作祟。
刚从浴室出来,阮宁就接到了金盛湾那边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