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限制她的自由
阮宁触电一般缩回手,做贼心虚似的张望。
入眼虽见不到佣人,但是别墅宽阔的空间还是让她有种白日宣婬的羞耻。
“小叔你……你还没吃饭,我们去吃饭吧。”
刚想走,脚下一空,她一声惊呼,被季厉臣横抱起来。
“不急,先喂你。”
“……”
时隔多日,南湾别墅的卧室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楼下的饭菜热了又热,偏偏楼上的主人只想吃那一道嫩菜。
从前的季厉臣在床事上要的又急又凶,阮宁每次都招架不住。
可是今天他一反常态,不仅不急着要,反而一直在撩拨她,引她一起堕入那无边的欲海。
阮宁觉得这种感觉比从前那种被索取到极限的感觉更可怕,不仅她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就连她的大脑,她的每一个反应都被他掌控。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而掌控着她的季厉臣看她失神的样子,竟然也多了一抹奇异的爽利。
不同于那种自顾自的纾解,而是另外一种成就感。
他贴着她耳边,低声蛊惑,“宁宁,抱着我,交给我。”
阮宁身体先意识一步献上了自己的所有,抱着他,跟着他一起浮浮沉沉。
—
翌日
阮宁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种亲密无间,给人造成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她那颗她以为已经不会再为季厉臣跳动的心,不顾她的意志再次动起来。
她不得不在洗漱的时候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为他动心,他不是她想要的人。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刚一下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季厉臣。
看到她下来,他合上了电脑,“起来了,吃早饭吧。”
在阮宁刚睡醒还有些发蒙的时候,季厉臣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餐桌走去。
见季厉臣一同坐下,阮宁不解道,“你不是很早就起来了,没吃吗?”
佣人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笑着说,“五爷特意等您起了一起吃呢。”
阮宁心口一怔,她看向季厉臣,他没打领带,衬衫袖口挽着,颇有几分闲散慵懒,见她看过来,他夹了一个菠萝包放在她面前,“别发愣,吃饭。”
菠萝包烤的外皮酥香,咬下去之后,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这种甜蜜让她凭空升起了一种错觉,就算是没有名分,如果每天他们都能这么度过,其实也是很幸福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阮宁一惊。
仅仅是一个晚上,原本坚定要离开季厉臣的她,竟然开始动摇。
怎么会这样……
就在她惊慌时,季厉臣放下了咖啡杯,“我给北苑加了两个佣人,他们都是我的人,以后你妈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阮宁看向季厉臣,她很想问,既然他可以往北苑加佣人,那为什么原来的他不能呢?
是因为原来不方便,还是觉得没必要……
方才还滚烫的心又有些冷下来,连带着嘴里的甜都变的腻腻的。
她放下筷子,“谢谢小叔。”
吃过早饭,季厉臣看了眼表,“我要去集团,你去哪让佣人送你。”
“不用了,我今天要去海城找蓝雨。”
“海城?”
季厉臣眉心拧起,“怎么先前没说?”
“是昨天定好的,她刚分手,我想去陪陪她……”
“不准去。”
季厉臣直接否决了她的行程,“你想安慰她,可以等她回海城,没必要跑到外地去悼念她那矫情的爱情。”
听他把蓝雨几年的感情说的这么一文不值,阮宁瞬间来了火气,“蓝雨是我的好朋友,我们都说好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季厉臣没理会她的愤怒,点了点桌子,“张妈。”
张妈匆匆过来,“五爷。”
“告诉佣人们,今天小姐不出门。”
阮宁听到他的话不敢置信,“你要限制我的自由?”
“我只是在告诉你,哪些事我能纵容你,哪些事不能。”
说完这句,季厉臣便转身离开,不管她怎么大叫都没回头。
……
就这样,阮宁被季厉臣关在了别墅里。
起初她还试图出去,可佣人们齐齐拦着她不让她走,张妈苦着脸道,“阮小姐,不是我不放您走,是我要是放您走了,那我的工作就没了啊。”
阮宁虽然想出去,但也不好给张妈添麻烦,只能悻悻的回到房间。
眼看昨天定好的高铁票再不走就赶不上了,阮宁看着二楼的窗户,心里有了计较。
片刻,一个人影从窗外的管道顺了下去。
女孩拍拍手,捡起先前扔下来的小书包,一溜烟跑了。
等佣人送饭发现阮宁走了已经是中午了。
张妈吓得半死,立刻给季厉臣打电话。
“先生不好了,阮小姐她不见了!”
—
另一边,阮宁才下高铁就看到了季厉臣的电话。
他肯定是知道她跑了。
不过既然都跑出来了,她也不打算回去,直接关了静音,按照纪蓝雨昨天给她的地址到了海城大学的实验室。
实验室
当见到纪蓝雨口中的天才师兄时,阮宁一脸惊讶,“景业哥?”
庄景业看到阮宁也同样意外,“宁宁,你怎么在这?蓝雨说的需要帮忙的好朋友是你?”
庄家跟阮家做过两年邻居,庄景业比她大了两岁,他父母常年在国外无人照顾。连婉仪知道后,经常叫他一起吃饭做功课。
十五岁的阮宁很喜欢庄景业这个邻居哥哥,常拉着他一起玩,阮向阳还总争宠来着。
但是有一天放学回来,她照例去叫庄景业一起吃饭时,发现庄家的门是关着的,她等了几天他也没回来,后面听保安说,他们家搬走了。
阮宁当时很生气,觉得庄景业真不够朋友。
她伤心了一阵,打算再也不理他了。
不过她没恨他太久,因为第二年阮家就出事了。
一夜之间,爸爸跳楼身亡,家里日日有人来打砸,妈妈在外面哭,她在屋里抱着阮向阳哭。
她从一个千宠万爱的掌上明珠,成了寄宿人家屋檐下的拖油瓶。
而庄景业为何不告而别,早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