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想要自由?我告诉你什么是自由!
“放开!我不要!”
阮宁的抗拒被季厉臣一一压下,他掐着她的细颈,低磁的嗓音残忍无比,“你自己都说你是我养的女表子,现在还装什么!”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猛地扯开了阮宁的衣襟,扣子崩落在地,露出不堪的情态。
“季厉臣!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季厉臣嗤笑一声,“疯?这只是个开始!”之后他命令道,“把窗户都打开!”
阮宁不敢置信,“季厉臣!你想做什么!”
她疯狂摇头,“不,李默你别开,不要开!!”
李默表情不忍,但季厉臣的命令又有谁能违抗?他只能照做。
车窗降下,闷热的风灌入,衣不蔽体的阮宁觉得吹在身上的风好似刀子,每一下都把她割的鲜血淋漓。
她终于怕了,“不,小叔,我错了,回南湾别墅好不好,回去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求求你不要,我不要!”
说到最后她声音崩溃已经挂上了哭腔。
可是季厉臣的脸上毫无怜惜,他残忍道,“你不是不想当笼子里的金丝雀么,你不是想要自由么?这就是你的自由!”
“不……不要!”
“……”
京城的车辆川流不息,其中一辆迈巴赫里,降下了半窗的内里男人发疯一样掠夺着女孩。
精致漂亮的脸上满脸是泪,她死死咬住下唇,甚至连喊都不敢喊出声音,麻木的接受着本就不该落在她身上的惩罚。
李默还是打开了挡板,尽量开的都是人迹罕至的路,但动静太大,还是被人听去了一句半句。
车子停在南湾别墅门口,李默下车后,车上的动静又持续了许久,直到女孩发不出一点声音,男人才放开她。
阮宁没动,甚至没有穿回衣服,她口中说着什么。
仔细听,她说的是,“季厉臣,我恨你……”
听到这三个字,季厉臣心口上的那种疼像是扩大了。
她不仅不爱他,甚至还恨他。
她凭什么恨他?
两年,别说是人,养条狗都不会恨主人,可是他打算放进心里的女人说她恨他。
季厉臣忽略了那种心痛,贴着她耳侧一字一顿,“就算是你恨我,你也要留在我身边,永远别想离开!”
“穿好衣服滚进来!”
季厉臣直接打开车门下车,完全不顾里面的女孩是何等狼狈。
最后还是听到动静的张妈出来扶着阮宁进去了。
她衣服破败不堪,双眼无神脚步虚浮。
她能感觉到佣人落在她身上的惊愕目光,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探究那些眼神到底是同情还是鄙夷,她只知道,她这具身体,她这个人,都被季厉臣踩入烂泥,永远都别想洗干净。
进卧室的时候季厉臣不在,阮宁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洗干净自己。
等她出来的时候,张妈在外面欲言又止,“阮小姐,五爷说晚餐要喝你熬的粥……”
熬粥要四五个小时,而且她只会用笨办法,在旁边看着,用搅动的办法防止粘锅的糊味。
他是故意的。
但是阮宁别无选择,正如季厉臣说的那样,阮向阳是自由了,但是她妈妈还在季家。
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季厉臣不施以援手,她跟妈妈根本熬不过去。
她疲惫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去。”
厨房
她刚一进厨房空调就被关了,她没有问,费力的开始切食材。
本来她就不常做饭,再加上她手上之前的划痕还没好,只能一点点的切。
没一会儿汗水就沿着她的鬓角滑落,她草草擦掉,把食材放进砂锅。
一开火厨房更热,擦掉汗珠,搅动着锅里的粥。
从前她为季厉臣熬粥的时候,满心都是欢喜,想的都是季厉臣喝到粥时的夸赞,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明明也就是几个月的功夫,现在的她却满心疲惫,再也拾不起对他的半点爱恋。
下午6点,阮宁端着砂锅出去。
“粥好了。”
餐厅,季厉臣正在吃晚饭,看到她手里的粥,他放下了筷子,语调淡淡,“我已经吃过了,张妈,拿去倒掉。”
张妈默默叹了口气,接过阮宁手里的托盘,“阮小姐给我吧。”
阮宁没松手,她不能让熬了几小时的粥就这么被糟蹋,她咬着牙看向季厉臣,“这是我熬得粥,我有权自己处置,你不吃我自己吃。”
季厉臣用餐巾擦拭唇角,一派儒雅俊逸,偏偏唇角勾起的弧度残忍无比,“你的?”
“阮宁,这里是我的别墅,你用的食材,你盛粥的碗,哪怕是你熬粥用的灶火都是我季厉臣的,你来告诉我,什么东西是你的?”
他每说一句,阮宁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说完最后一句,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明明言语无形,她却已经千疮百孔。
好不容易聚集的底气瞬间烟消云散,她有什么筹码跟季厉臣抗衡?
别说是这些东西,就连她的命都被季厉臣握在手里,连她何去何从她都做不了主,更何况是这一碗粥……
季厉臣再次命令,“张妈,倒掉。”
这一次,阮宁握着餐盘的手松开了。
张妈接过,倒入了垃圾桶。
她眼睁睁看着那一锅她一下午熬出来的粥成了垃圾,垃圾桶热气滚滚,她的心却如同冬日化不开的寒冰。
季厉臣凝视着阮宁那双彻底失去光彩的眼睛,他心里非但没有半点愉悦,反而觉得疼痛无比。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从前也是这样惩罚她的不是么?
为什么看着她痛苦,他也会难受?
就在季厉臣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时,原本安静的阮宁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忽然冲着张妈跑过去,“不,不要倒了。”
她跑的太急,撞倒了垃圾桶。
眼看滚烫的粥就要泼到她腿上,椅子跟地板划开刺耳的声音,她被直接横抱起来。
季厉臣发了火,“就一碗粥!你的腿还要不要!”
阮宁甩开他,“对,就一碗粥!可是这是我花了一下午时间熬得粥,在你眼里,是不是我跟我的东西都是一文不值!”
季厉臣拧眉,“阮宁,谁允许你这样质问长辈的?”
阮宁冷笑,“长辈?有你这样睡小辈的长辈吗?小叔,你装出这副在意我死活的样子给谁看?你不是想惩罚我么,把粥直接泼到我身上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