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谈退婚谈到床上去了!
对面响起盛天娇的娇笑,“厉臣哥是我未婚夫,我们连订婚仪式都办了,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不像是有些女人,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名不正言不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阮宁近日的幸福被盛天娇一番话撕的支离破碎,她咬着牙反驳,“但是你们马上就要退婚了!”
“退婚?”
盛天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毫不留情的笑出声来,“厉臣哥可从来没跟我说什么退婚啊,如果他想跟我退婚,那他会这么晚了还跟我在一起,还在洗澡吗?”
听盛天娇那种底气十足的腔调,阮宁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厉臣不是说,今天会去谈退婚的事情吗?为什么盛天娇还会这么说?
不仅如此,他的手机在盛天娇手里,他人还在洗澡,这是谈退婚谈到床上去了?
只要一想到,他会用碰她的那种方式去碰盛天娇,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嘟嘟嘟……”
对面的盛天娇耀武扬威够了,挂断了电话。
阮宁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缓缓抬眼看向钟表,时针滴答,一圈又一圈,就像是她的人生,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窗外天一点点亮起来,她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这一夜,季厉臣没有回来。
早上9点。
阮宁浑噩的下楼,张妈看到她的脸色,惊了一惊,“阮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
她拎着手里的箱子费力的往下挪动。
张妈注意到,迟疑道,“你这是?”
“我要搬走。”
“搬走?!”
张妈还以为阮宁是因为季厉臣昨晚没回来闹脾气了,劝说道,“五爷平时忙工作到半夜都是常有的事情,经常是早晨才从集团出来,您看要不等五爷回来您亲自问过他再决定?”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
深夜他在洗澡,别的女人拿着他的手机,一晚上音讯全无,如果这还不清楚,那就没什么是清楚的了!
阮宁无视张妈跟佣人的挽留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也是巧合,刚出了南湾别墅的门就看到大门口刚从迈巴赫上下来的男人。
阮宁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径直越过。
擦身而过时,她的手臂被季厉臣握住,他眉心攒起,“一大早又闹什么。”
听到他那种指责她无理取闹的语气,阮宁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瞬间爆发,“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在你跟别的女人共度春宵之后还要给你捏肩捶腿,给你吃肾宝,再夸你金枪不倒吗!”
佣人们因为这句话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季厉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敢当着这么多人下自己面子的人,全天下应该就只有这小姑娘一个了。
他看了张妈一眼,扇扇手,“都去休息。”
“是。”
张妈带着人匆匆清了场,等只剩下他们两人,季厉臣拉过眼眶通红却倔强的不肯落泪的女孩,长指在她额头上点点,“说你是个糊涂判官你还不信,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给我定罪了?”
阮宁躲开他的触碰,浑身带刺,“别碰我!我嫌你脏!”
季厉臣看着空落的手眉眼一沉,显然是动怒的前兆。
阮宁骨子里还是怕他的,但还是紧咬着唇,一声不吭,也不道歉。
就在她以为季厉臣要发火时,他却压下情绪解释起来,“昨天我去盛家谈取消婚约的事情,恰好遇见盛伯父突发心脏病,就帮着送了医院,抢救了一夜他才好转。”
听了他的说辞,阮宁依旧是将信将疑,“可是盛天娇明明说你在洗澡!”
“在送医期间盛伯父呕吐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就在病房里换洗了。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医院。”
以季厉臣的身份城府,他不会撒这种一戳击破的谎言,阮宁心里信了大半,不像是刚才那样横眉冷对,但依然气不顺道,“那盛天娇又是怎么在你洗澡的时候进去,还接了你的电话的!”
季厉臣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么简单的挑拨你都看不出?白白教了你这么久。”
阮宁还要躲,被他揽住了腰身动弹不得,身体摩挲在一处,男人的嗓音低磁动听,“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说说你的。”
距离太近,阮宁再张口早就失了底气,她别开脸,“我有什么好说的。”
季厉臣捏住她的下巴不叫她躲,“问都不问就给我扣帽子,让我在所有佣人面前没脸,你说你该不该罚?”
听懂了原委,阮宁刚才的气焰是一点都不剩了,嘴硬道,“行吧行吧,算我误会你了,你罚我就是了。”
季厉臣见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失笑摇头,“罚你还是不是疼在我心上,我不上当。”
听他那种百般迁就的语调,阮宁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撇了撇嘴,“那你以后不能不接我电话,做什么要告诉我。”
“好,听你的。”
季厉臣抬起她的小脸,指腹抚过她眼底的青黑,“昨晚一直在等我?”
阮宁不承认,“才没有,我睡得好的很。”
“好,你睡得很好。我一晚上没睡,陪我睡一会儿?嗯?”
阮宁勉为其难点了头,被他牵着回去了。
不远处,不放心一直看着的张妈见状摇了摇头,到底是年龄小,被哄了哄就跟没事人一样了,不过这五爷也真是转了性,竟然就这么纵着了,实在是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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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一夜未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阮宁先醒过来,看着合眼睡着的季厉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盛天娇那番话,对了,刚才只顾着问接电话的事情了,还没问他有没有退婚。
心里着急,人也翻来覆去的,很快就吵醒了季厉臣。
季厉臣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怎么?昨晚空了一晚不满足了,非要把小叔闹醒喂你?”
他的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慵懒,被窗帘遮挡的日光给他的轮廓添了几分暧昧,有种说不出的风流。
阮宁看的脸热,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的鼻尖,“谁要你喂,我是要问你跟盛天娇退婚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