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盛天娇想杀人灭口
片刻,当阮宁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眸多了一种妩媚,她圈着季厉臣的脖颈,柔嫩的唇沿着男人的喉结往上蹭,女孩的纤细手指勾着他的领带,声音绵软,“小叔,宁宁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那种清纯的诱惑太过惹眼,饶是季厉臣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刻意为之,还是不免为之躁动,他猛然扣住的她的后颈,狠狠咬上了那诱人的唇。
他吻的太凶太急,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窒息感让阮宁神志不清,直到她被丢在床上,她才惊慌的撑着他的胸膛,“不行,我怀孕了!”
季厉臣单手就扣住了她两只细腕按在头上,另一只手强势的揉过她的身体,因为方才的“交换”,他的动作简直是肆无忌惮。
季厉臣无视她的挣动,吻着她的颈,嗓音轻薄,“小侄女,你真是长大了,你第一次爬上我床的时候连换气都不会,脸憋的粉红,那时候我就想,你说你怎么敢勾引我的,难道不怕死在我床上?一晃两年过去,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小叔的种,你说,你还怎么跑,嗯?”
阮宁一边抵抗着他的撩拨,一边还要听他那些热辣刺耳的调戏,她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不停摇着头,“不,不要,你会伤到孩子的!”
“是吗?”
季厉臣捏着她晃动的头不叫她躲,“你今天为了蒋行,不惜带着孩子冒险,我还以为,你并不在乎这个孩子呢?”
他的声音含着森森寒意,“你有想过,如果不是季雪凝忽然醒过来,那你现在会在哪里?”
说起这个,阮宁也是后怕的,只是当时的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的沉默落在季厉臣眼里格外刺眼,这说明,她没有一丝丝的后悔,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为蒋行走这一趟。
季厉臣心里最后的顾忌也消失不见,他狠狠抽下领结捆住了她的手,“既然你不在乎这个孩子,那我为什么要克制?”
阮宁是真的被吓到了,手被捆着做不到挣扎,只能看着男人在她身上动作,她浑身都在抖。
季厉臣贴上去吻她,却触碰到了一面颊的冰凉,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泪流满面,此刻的她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哭泣出声,她只是颤抖着流泪。
季厉臣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做不下去,他翻身坐在床边,拿出烟盒又放了回去,俯身解开了她腕间的束缚,在他起身时,她口中喃喃,“我坚持不下去了。”
季厉臣眉头拧起,“你说什么。”
阮宁就像是听不到一样,自言自语,“我好累,我保护不了我的家人,也保护不了我的孩子,明明,我只是想活下去,为什么就这样难……”
她的声音很低,比起问季厉臣,她更像是在问自己。
季厉臣看着她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第一次意识到,她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可是她却经历了家庭变故,父亲离世,寄人篱下,为了自保爬上小叔的床,又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就像是她说的,其实,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床上,阮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好似呓语,“我想要这个孩子,它是我的宝宝,我想看它出生,长大,可是我不想它的成长,是伴随着另外一个人的牺牲,我不想它跟我一样,亏欠那么多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可是那小小的声音却准确无误的落进了季厉臣的耳朵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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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间,阮宁感觉到有人挪动她的身体,之后她似乎听到了医生的对话,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她的头发被摩挲,冰冰凉凉的触感擦过她的脸、身体,一遍又一遍。
那种力道温柔无比,她心头泛起一种委屈,紧闭的眼睛溢出泪来。泪珠落下又被擦拭,男人低磁悦耳的嗓音含着无尽的温情,他低声道,“乖,不哭,睡吧,睡着就好了。”
终于,精神紧绷了多日的阮宁在那种声音中,坠入了梦乡。
翌日
睡了到中午的阮宁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软了,不过精神却好的很。
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没有在那个杂物间,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就在她生疑时,阿文端着早饭进来了。
“阮小姐您醒了!”
阮宁听他激动的声音有些不解,“我怎么了吗?”
“您是不知道,您昨晚低烧,五爷大半夜叫了医生过来,五爷一夜没睡,一直照顾您,帮您擦身体降温。”
阮宁想到那些她误以为是梦的记忆,原来是真的。应该是她怀孕没法吃药,所以季厉臣就一直帮她物理降温。
说话间,阿文已经把饭菜放下,“您先喝点粥吧,医生说您前几天没休息好,身体太弱,这都是补身的营养粥,熬了几小时的,您先吃些。”
阮宁不会为难自己的身体,接过碗,刚喝了半碗,就听到楼上响动,她随口道,“是有人来了吗?”
阿文点头,“是,刚才盛太太跟盛小姐一起过来了,说是来探望大小姐。”
“什么时候的事情?”
“来了有一会儿了,我刚上来送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们上来。”
阮宁心中瞬间警惕,盛天娇昨天被吓成那样,照理说躲都躲不过来,怎么会送上门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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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盛太太一进来就抱着季雪凝哭,“雪凝啊,你跟天骄一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看到你这样,伯母心疼死了啊。”
季老夫人看到盛太太这样真情实感,态度也和蔼很多,“盛太这样关心雪凝,等雪凝醒过来,我一定让她登门道谢。”
盛太太跟盛天娇交换了个眼神,装模作样擦泪,“医生说雪凝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吗?”
季老夫人不知她们心里的算盘,面带笑容道,“昨天又来人做了细致的检查,说是随时可能醒过来。”
听到随时有可能,盛天娇的脸瞬间白了,盛太太僵了下,随后笑了几声,“这可太好了,这不,我昨天啊,特意去找大师开光了个桃木剑,雪凝这次被那个小贱货害了,可得斩斩晦气!”
上了年纪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季老太太连连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桃木剑在哪?”
“在外面呢,我怕他们给磕坏了,老夫人您跟我一起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