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看清朝她走来的人,孟糖毫不犹豫地抛弃孟勇高兴地奔向宋雨。
“好大的太阳,你怎么来了?”
心疼地盯着宋雨被晒通红的小脸蛋,孟糖连忙将头上的草帽摘掉往宋雨头上戴。
宋雨冷哼着拒绝孟糖帮她带帽的举动,鼓着腮帮子质问:“孟孟,你怎么没去找我玩?”
粉嫩的小脸蛋被愠色沾染,美人嗔怒依然散发光彩,宛若老色批的孟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宋雨,咬着唇回答:“我得放羊。”
不愧是村中一枝花,就连生气都那么好看,眼下小雨还小,要是随着年纪长开,一定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宋雨眼神锐利地看向拿镰刀乖乖站在一旁偷看她的孟勇,不满地逼问:“你放羊为啥带他不带我?”
“我也想带你,可太阳太晒,你又长这么好看,万一晒黑多不好。他,小屁孩,本就黑成碳,晒黑也无所谓。”
姐,扎心了!
孟勇听着两人聊天,越听越觉得牙酸,眼瞅着祸水东引到他身上,偷偷地拿着镰刀离开。
“没事,我妈说我天生皮肤白,不会晒黑。”
美人的凡尔赛果然不同凡响,孟糖低头望着黑瘦的手臂,一脸羡慕:“宋雨,你长得好好看,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好看就行了。”
按理说重生之人都是天道宠儿,自带bug,并且集智商与美貌一体,可她···又废又菜的豆芽菜!
苍天啊,她想要大长腿,想要肤白貌美,还想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十项全能手艺。
他人开局壕、霸、酷;她开局穷、惨、土!
宋雨伸手点着孟糖脑袋教育:“孟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爸说,女孩不要执着美貌,以色侍人,而要自强不息,艰苦奋斗。”
“哦!”
村长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她将来的女儿长得跟天仙似得,她也能说出一大串道理。
饱汉哪知饿汉饥,美人哪知丑八怪的痛苦。
“孟孟,我刚才来时看见很多人在鱼塘捉鱼,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还要放羊,你自己去吧!”
她的瘦胳膊瘦腿还没别人大腿粗,就不去凑热闹,省得自行惭愧。
“它都吃饱了,等会随便找个地方给它拴起来就行。哎呀,孟孟,你陪我一起去嘛?”
宋雨轻轻地晃着孟糖手臂,噘着樱桃小嘴,软着声音撒娇。
唔,血槽空了!
漂亮的小仙女甜甜地撒娇卖萌,谁能抵得过这绝招?
于是,被美色迷惑的孟糖二话不说牵着羊随宋雨离开。
刚走两步,咩咩羊兴奋地蹦跶着羊蹄冲向宋雨,宋雨害怕地躲在孟糖身后,哭唧唧地告状:“孟孟,它又想把我扑倒。”
帅气地将宋雨护在身后,孟糖亲密地抱着咩咩羊,实则用力抓着羊毛,趴在咩咩羊耳畔威胁:“咩咩羊,你老实点,不然把你炖了。”
咩咩咩~
可恶的人类,卑鄙幼稚,它绝不屈服!
“小雨,咩咩羊力气很大,你觉得让它拉磨怎么样?”
“可以,等中午回去,我就和李婶说一下。”
咩~
坏心眼的人类,不就是老实安分,它照做就行,何必搞得那么血腥。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远处的鱼塘传出一阵阵笑声,孟糖将咩咩羊拴在树上,陪同宋雨去看热闹。
圆形鱼塘里的水被舀干,只剩下沟底浑浊的泥土,跟手臂一般长的大鱼在泥浆里欢快蹦跶,眼尖的小伙子一个大跨步摁住鱼头,笑呵呵地将鱼放进竹筐。
鱼塘里的少年个个身手矫捷,捉鱼一步一条,站在鱼塘边观看的孟糖震惊地张大嘴巴,赞叹:“哇,好厉害。”
“这算什么,要不是良哥腿受了伤,绝对比他们厉害。”宋雨不屑地冷哼。
“不能吧,良哥才九岁,他们看着至少有十五六。”
聊起周良,宋雨星星眼地反驳:“怎么不可能,打良哥七岁起,论捉鱼逮虾,村里的孩子没人能超过他。”
“小雨,你和良哥关系很好?”
兴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宋雨闷闷不乐地嘟囔:“嗯,我自打记事就一直跟在良哥身后,只是现在他长大了,不爱跟我玩。”
明明很小的时候关系那么好,为啥等她长大了些,良哥离她越来越远,甚至嫌她烦呢?
“小雨,他们在捉虾,你要不要去体验一下?”
见不得美人不开心,孟糖机智地转移话题。
宋雨瞥了眼在泥浆里捉虾的小孩们,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太脏了,我不喜欢。”
“对哦,你穿得那么漂亮,确实不适合,不如我下去捉虾,你在岸上看?”
她从未经历如此有趣的场面,凭心而动,她好想体会一下小猪佩奇踩泥巴的乐趣。
宋雨好心提醒:“衣服弄脏,你会挨打。”
“不会,我妈最疼我,她才不会打我。”
孟糖啊,fg可不能随便立,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打脸。
瞧着孟糖神采奕奕,一副极为渴望的模样,宋雨只好附和:“那我去找袋子装它们,你捉得时候小心点。”
“没问题。”
撸好袖子,卷上裤腿,脱掉鞋子,孟糖大大咧咧地往鱼塘走去。
刚走到下坡中央,光溜溜的脚似乎踩到小石头,孟糖低头看向扎在脚心的石头,单手扒拉它们,但一只脚站在斜坡,另只脚捧在手里,重心不稳,刺啦一下从斜坡滚到泥塘。
这···出师不利!
“哈哈哈哈····”
捕鱼捉虾的众人被孟糖憨傻地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低头议论。
不愧是孟老三的种,和他一样憨傻!
牛轲廉笑呵着扶起在泥塘挣扎的孟糖,好心提醒:“小孩,这不是你能玩的地方,小心回去挨揍。”
“谢谢叔。”
趁着力道从泥塘里站起,孟糖面色复杂地望着脏兮兮的自己,无语地叹口气。
大话不能乱说,特别容易打脸,就她这模样,回家要是不挨打才怪!
牛轲廉好奇地盯着发呆沉思的孟糖,泥手戳了戳孟糖腮帮子,问道:“你,谁家的小孩,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爷叫孟成文,我爸叫孟华庆,我叫孟糖。”
“哦,孟华朝的侄女,怪不得···呵!”
男人怪怪的腔调令人十分不舒服,孟糖桀骜地质问:“大叔,你啥意思,对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