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孟糖,你·····”
“你是想道歉还是坐牢?”并未搭理突变脸色的孟梅,孟糖嘲讽地挑挑唇。
伤人性命的恶事都能做出来,还装什么白莲花,恶心不恶心?
何况孟白莲在前,她怎么看都是东施效颦!
村民一声声地批判传入耳朵,孟梅咬牙切齿地垂下头颅,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孟糖后悔终生。
“孟糖,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
“不情不愿?算了,怎么能期望坏蛋有改正之心,可怜乡亲们和你一个村,危险呦!”
茶里茶气的碎叨两句话,孟糖冲着婶婶们点点头,缓缓地朝家走去。
流言蜚语是利刃,杀人于无形,同时也会戳中人内心。
往后余生,若是两家人互不搭理甚至平淡如水,她不会翻旧账,可若是他们一家人不知好歹,她可爱记仇了呢?
数酒水的孟华朝听着孟糖欢欣地唱歌,不禁挑了挑眉:“成了?”
“五叔出马,焉能不成功?”
“明日升学宴举办过后,五叔也要回家。丫头,要不要去五叔家玩两天?”
“回家?”
“傻样,哪里有老婆孩子哪里就有家。这次之所以回来这么长时间,一是参加你的升学宴,二是尽孝,三是躲个清闲。”
非常感动地盯着孟华朝,但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孟糖突然瞪大眼睛,不满地嚷嚷:“五叔,你骗人!”
“?”
“你回来时,高考成绩还没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考没考上大学。”
一双大手揉搓孟糖额前的卷毛,孟华朝好笑地解释:“就这?傻孩子,你是没和五叔讲过你学习情况,但你爷每次邮寄信,都把你夸成一朵花,要不是他三番两次催促,我本来打算明年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来。哎,离家快一个月,还真有点想他们!”
“五叔,你们那边好玩吗?”
“必须好玩。风跟小哨子一样会唱歌,水果又大又甜,还有万顷良田,好玩有趣的多不胜数,你不是想研究农产品吗,五叔家好多地,随便给你一块,暑假足够你爽翻天。”
风跟小哨子一样——风声鹤唳,狂风席卷沙浪!
万顷良田——目之所及,狂沙飞舞。
好玩又有趣——沙子啊,想咋玩咋玩!
心有些颤动,但距离太远,花销太多,似乎不太可能,孟糖摇摇头拒绝:“可爸妈不会让我去。”
“?”
不行,骗一个是一个,这么好的家教骗过去给儿子教课多好。
于是,孟华朝发挥他的优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丫头,趁着没上大学,多出去转转,见见世面,你们家又没有什么农活需要你干,出去玩不香吗?”
“没钱,穷!”
“小孩子家家,不要动不动提钱,俗气。喏,大白羊,等会偷偷把它拉镇上卖了,出去玩得钱不就有了。”
咩咩羊:它虽然不是人,但他也太狗了,睡个懒觉,还有人惦记它。
气愤地起身,甩了甩羊绳,咩咩羊冷笑着看向碎碎叨叨的孟华朝,一个猛劲冲出栅栏,然后狠狠地将孟华朝撞倒在地。
它可是很记仇哦!
聪明有眼力劲的孟糖早早躲在一旁,望着躺在地上,一脸懵逼似乎还没清醒的五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叔啊,咋不识打呢?
难道他忘了三天前对着咩咩羊念叨一下午羊肉汤、羊肉串、羊肉泡馍、羊板筋、羊蝎子火锅有多美味时,咩咩羊差点把他腿给踢瘸的事?
“傻丫头,偷笑啥,还不扶我起来。”
“五叔,咩咩羊记仇,你别招惹它。”
“哼,我堂堂村霸,怕它不成?昨晚做梦都想吃羊肉串,索性在临走之前圆梦。”
话音落,孟华朝咻得拽住羊角,扑通一声,将咩咩羊摔倒在地。
嘿嘿,傻羊,这下看它怎么翻盘。
死死地扣住咩咩羊脖颈,孟华朝兴奋地盯着咩咩羊震裂的瞳孔,大手重重地敲击咩咩羊的鼻子。
一人一羊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孟糖下意识想拉扯咩咩羊,但瞅着咩咩羊不停抖动的羊蹄,虚虚地以手掩嘴。
世纪大战即将开始,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
不出所料,下一秒任由孟华朝宰割的咩咩羊忽然踢踏羊蹄,一蹄子踢在孟华朝背上,差点没把他踢吐血。
“五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它!咩咩羊,你好大的胆子,七里八乡,每一个人敢惹我,你麻烦了!”
“······”
五叔被霸道总裁附身了?
为啥刚刚那句话,她听出一种: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兴趣,我看上你了!
不行,好鬼畜,受不了。
一人一羊打得热火朝天,而孟糖小小的脑袋瓜,大大的脑袋正在天马行空的畅想,时而捂嘴巴偷偷笑,时而看着他们姨妈笑。
孟华朝和咩咩羊:。。。。。。
“五叔,你们继续打啊?别停,一定要两败俱伤才好!”
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丫头,你是我亲侄女?”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咩咩羊,快使出你的无敌风火轮,让五叔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孟华朝:“?”
下一秒,他深刻体会为啥是无敌风火轮!
数不清的羊蹄啪啪踢在背上,砰砰的声音听得他心里发颤,脊背发疼。
“臭羊,欠打!”
翻身固定咩咩羊,但机灵的咩咩羊矫捷地跟泥鳅一样,不等孟华朝惩罚它,咻得从空缺处逃走。
咩咩咩~
羊的口水heitui~吐到衣服上,孟华朝精神恍惚地看向凌乱污脏的衣服,皱着眉头问:“丫头,它是不是在骂我?”
“呃,对!”
“你等我,我抓到你,非····”
话还没说完,咩咩羊已经跑得看不见影子,一口闷气不上不下地憋在嗓眼。
饶他走南闯北,见识多广,但如此没脸没皮,无耻至极的羊,倒是从未见过。
“五叔,衣服要不要脱下来洗洗?”
孟华朝低头看向顺着西装,已然滴落在鞋面上的羊唾沫,气得黑着脸脱下西装。
“你爸从哪买来的羊?养了不少年,怎么还没杀了吃肉。”
“五叔,咩咩羊说不定在哪个角落躲着,您最好别激它。”
“切,我怕它?傻羊,等我见到它一定扒皮,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