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得到准确回应,孟糖忍不住攥紧双手。
呵,还真是他,阴魂不散,是吧?
用力咬了咬唇瓣,孟糖正思考对策,余光瞥见孟杰起身往男人的方向走去,惊讶地瞪大眼睛,连忙拽住孟杰衣袖:“哥,你要干啥?”
“冤大头买了那么多零食,我过意不去。”
冤大头?
就他?
抬头看向憨傻憨傻的哥哥,孟糖忍不住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
有时候真觉得她哥就是个傻白甜!没心眼的傻白甜!
“不准去,飞机快起飞了!”
“没事,我就去说句话。”
见孟杰态度强硬,似乎非去不可,孟糖恨恨地瞪男人一眼,痛苦地捂着肚子哀嚎:“哥,我肚子有点疼,你帮我揉揉。”
“怎么回事?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吃点药?”
“揉揉就好了!”
“嗯!”
成功挽留住自家哥哥,孟糖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虽说他们在同一架飞机,但如无意外,应该不会有什么纠缠吧?
余光扫向最前方的身影,但并未看见男人,孟糖皱着眉头在机舱环顾一圈。
人呢?
瞅了好久,都没看见男人身影,孟糖脸色难看地注视长茧的小手,忽然取下背包,偷偷从里面拿出东西装进口袋。
危险从不会提前预示,而是突然降临,早做防备只能是有备无患。
二十分钟后,飞机升空,白云陪伴,望着窗外之景,有一种腾云驾雾之感。
许是人生头一次乘坐飞机,孟杰好奇又惊喜,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和不适应,现下已然能够享受这种如云似雾的感觉。
飞机不同于大巴车,乘客们都很矜持,彼此坐在座位上,悠闲地拿着报纸,亦或者埋头睡觉,孟糖感受到舱内的温和气息,渐渐进入梦乡,等她再次醒来,察觉到脖颈一痛。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孟糖吓得瞪圆了眼睛。
乖乖呦,睡个觉也犯法吗?
尖锐的利器抵在脖颈,隐约感觉皮肤似乎破了皮,有一种刺刺的疼,歪着头看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哥哥,孟糖张嘴询问:“哥,我······”
没等孟糖说话,只听咚一声,后脑勺被重重地敲打。
“闭嘴!”
严肃而凌冽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孟糖瑟缩地吞咽口水。
他丫的,说打就打,完全不给反应时间,这是真正的大反派!
糟了,要残!
身材魁梧带着头套的男人步履生风地走到最前方,压低嗓门厉声威胁:“你们听好了,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我弄死你们。”
听见他们只要钱,飞机上的乘客赶忙拿行李,将值钱的东西交到男人手里,不过有一些头铁的老大爷和小年轻,纵然被枪和利刃威胁,也不妥协。
被挟持的孟糖冲着头铁的老人和年轻人示意,瞪圆的眼睛眼看就要沁着泪水,可他们却无动于衷,倔犟地坚持己见。
先生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新时代都快来了,还愁没法整治害虫吗?
坏蛋男人的脾气似乎十分不好,见他们抗拒不从的模样,果断下命令:“打!”
得令,带着头套的手下将不服从的几人赶到中间位置,嘭嘭嘭拳打脚踢。
年轻人的火气旺盛,不服气地与男人手下对抗,但没两个回合,就被男人的手下打趴下!
孟糖忧伤地看向被打半死不活的年轻人,深觉飞机上的安全教育十分重要,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啊遇见这类事件,应该会有更合理的办法吧?
但人心不古,就算机舱内没有人反抗,依然会有人被打。
舱内的乘客见男人手下动作狠戾,打人全完是不顾忌,害怕地抖了抖肩膀,有些胆小的乘客甚至故意低着头,不去看这场热闹。
而有些三观极正的年轻人瞅见老人被打的的痛苦呻吟,额头青筋直爆,可下一秒又被镇压。
弱小就是原罪,他们无法抵抗,更无法去搏斗!
男人藐视地看向缩着脑袋跟鹌鹑似的乘客,阴深深质问:“你们,谁还不服?”
软糯的乘客害怕地低着脑袋,不言不语,心中满是骇然。
时间一点一滴流转,舱内的气氛低至零点,就在大家以为他们拿了钱会离开时,新的一轮危机再次到来。
“把他们分开,男人在中间,女人、小孩和老人在两头,大家一起做个游戏!“
此话一出,穿着黑衣带着头套的坏蛋推攘着将人分开。
脖颈处已然横着利刃,孟糖手插在兜里,摸着尖锐的小物件,余光扫向强壮有力,手拿着枪的头套男,默默松开手里的东西。
师父说,遇到险境,若是没有一击必中的机会,那么就不要暴露自己!
飞机似乎还在平稳运行,那么说明飞行员已经被控制,总得算来坏蛋人数不少,可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抢劫吗?
不,不可能!
瑟缩着肩膀坐在最前头,再一次扫向四周,孟糖差点忍不住骂一句国粹。
格老子的!
别人都是统一看管,怎么轮到她是专人看管?
瞧瞧横在她脖颈上的利刃,可谓是锋利无比,要是飞机撞上什么东西,稍微一晃动,她的小命就得归西!
不等孟糖感叹命运不济,只见带头套的男人从口袋拿住许多便利贴分发给舱内的所有人。
“来,咱们玩个游戏,谁输了就得挨一枪。”
“我问一个问题,你们在纸上写答案,既要字体好看,又要回答正确,说要是输了,我可不会心软呦!”
阴深深的笑容如魔鬼一般杀向乘客心里,孟糖低垂着头揉了揉指腹,一时有些糊涂。
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其他?
男人笑眯眯地提问:“父母,朋友,爱人,谁在你们心中最重要?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快点作答,记得写明原因,至少五十字呦!”
闻言,被挟制的乘客拿起分发的笔,奋笔疾书地书写。
“好,时间到!下个问题,如果有一天父母和对象掉入河里,你们先救谁?”
孟糖有些懵逼地看向戴头套的男人,手中的圆珠笔停留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小姑娘,你是想直接被爆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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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糖:又是倒血霉的一天?
孟杰:他明明是出来玩,怎么一路上不是伤害就是伤害。
孟糖:好惨,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