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相败露

凌远听到了季青话中的内容,像是感受到了她话中的担忧,不免放软了语气安抚道。

“放心吧,根据我对蔡天和的了解,他只不过是个胆小怕事,头脑简单的窝囊少爷。不然的话也不会因此躲在这么一家私人会所里坐以待毙。”

正当凌远说完之时,那位服务生似乎放下了手中的座机话筒,随即转身看向了凌远与季青的方向。

随之礼貌的微笑开口道:“先生,小姐,这边请,蔡先生说他在二楼的尽头包厢等你们。”

凌远与季青便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便跟着面前服务生乘上了电梯来到了二楼的包厢区域。

走出电梯,季青便看见了会所内部的巨大空间,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酒桌吧台,以及用来表演的升降舞台。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白天不营业的缘故,出现在这边的人都是穿着工作服正在收拾着准备晚上营业的所需要餐具和酒水。

往里走,便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确实如服务生所说,有一间标志着的包厢。

凌远走上前将门轻轻推开,站在身侧的季青便一下子就闻到了从包厢内飘出的一股浓烈的酒味,混杂着令人引起生理不适的二手烟味。

季青下意识皱眉地伸手挥了挥呼吸间的气体,随即朝里面望去,便看见了此时蔡天和正坐在一张巨大且华丽的欧式沙发上。

其他边上的沙发上都躺着横七竖八,好几个光着身子没有穿衣服的酒吧女,门外的动静让沙发上的那些女人不由得慢慢转醒。

蔡天和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根快要抽完的烟头,看见了凌远与季青似乎满脸抗拒地不愿走进包厢内。

随即朝着那些女人厉声呵斥着,“走走走!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都是!”

因为蔡天和的这么一句话,躺在沙发上的那些酒吧女瞬间动作慌乱地将掉在地上或者散落在各处的衣服给重新套在了身上。

光着身子直接在这里穿衣服的场景,这还是季青第一次见到,即使作为同性,依旧下意识地别过脸没有往屋内看。

凌远的脸色更是因为这个场面变得很是难看,瞥向别处的双眸中浸满了阴沉沉的情绪。

随即两人的身侧都感受到了经过他们走出包厢的那些终于穿好衣服的酒吧女。

飘散在各处的浓烈香水味让他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随即便看到了蔡天和往着门口处走来。

手指间夹着的烟头随意抛在脚下的地毯上,用鞋底猛烈地踩了两下,深红色的地毯很快被烫出了一小块烟头的痕迹。

蔡天和抬眼看向了凌远和季青的方向,双眸带着些未从昨夜中缓过来的迷离,嘴角勾着笑。

“看来你们不太喜欢这,那就换个地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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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凌远与季青被蔡天和带到了另一个干净的包厢内。

虽然没有刚才那个包厢那么宽敞,可依旧能够看出屋内装饰的豪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方才的那间。

蔡天和靠坐在沙发上,轻抿了口握在手中的酒杯,里面橙黄色的酒精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亮可口。

“说吧,你们找我什么事?而且……我如今躲在我爸的这家会所里,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蔡天和的语气中透着被拿捏到软肋后的无奈,内心似乎很怕曾饶这号人物找到他如今的踪迹。

凌远没有回答蔡天和的问题,只是脸色冷冷地表态道。

“蔡天和,以你现在的处境应该还没有资格向我问话吧?”

蔡天和被凌远的话说得心头一紧,很快暴露出了自己本就慌张的内心,呼吸因酒精的催促有些紊乱。

“算我求你们了,你们开个价吧,我肯定给得起!价格绝对让你们满意,咱们也就别互相折磨了……”

季青对于蔡天和这出口成章的惯用伎俩,不免发出了一声讥讽的冷笑。

“蔡天和,你口中说的这种话,是不是还和曾饶说过?让他也开个价,好让自己从事情中脱身,并且还能填补下良心带来的不安。”

蔡天和听着季青的话,随即瞳孔微微收紧,随即眼眸很快垂下,像是在极力掩饰住自己曾做过这种事的紧张。

“你们到底要怎样?!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怎么就这么死死地抓着我不放呢?”

凌远见蔡天和的神情已经因紧张开始转变为了烦躁,声音沉了几分,语气带着极强的压迫开口问道。

“那你说说,曾饶妈妈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蔡天和闻言后,神色立马僵住了,紧接着喉结滚动了几下,神色从一开始的慌乱转变成了被激怒后的暴躁。

手中紧握的酒杯猛地被他往包厢内的墙上一摔,透明的玻璃杯瞬间在墙上碎裂成了玻璃渣,到处飞舞乱蹦的碎渣让季青下意识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部。

浓烈的酒香瞬间浸满了整个包厢,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迷醉。

刹那间的剧烈声响,让凌远条件反射地将身旁的季青带到了自己的身后,手背处被空中乱溅的玻璃碎渣轻微划伤出了细微的血渍。

蔡天和的情绪开始变得极为激动了起来,脸上还透着一股因事情快要败露后的为难与慌张。

“你们怎么都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我死!我死了,我坐牢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季青看着蔡天和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开始撒起了酒疯,同时也瞥见了凌远手背上被划伤的伤口,不免厉声反驳道。

“蔡天和!没有人要把你往死路上逼!是你自己!你明白吗!”

蔡天和听完了季青的话,站在沙发前的身影瞬间微微弯腰,低头小声地啜泣起来,随即无力地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最终眼眸布满了可怖的血丝,视线往着头顶的天花板,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力的笑意,像是早已厌倦了这种做错事后被人庇护,躲躲藏藏的生活。

眼神迷离地注视着前方,过了许久后,声音沙哑地开口道。

“……对不起,是我,是我让人害死了曾饶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