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市东听得不明所以:“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们都是公门中人,涉足江湖不深,当然不知道。”江舟刻抽出书柜最下层的抽屉,将放在上面的纸张稀里哗啦地往外一倒:“赌局里还有极乐散,那是一旦沾上,就戒不掉的毒药。”
“戒不掉的毒药?”翠微突然想到中了蛊毒的郭天,那恐怖的样子,急忙问:“难道类似……蛊虫,会让人性情大变?”
“差不多吧。”江舟刻低头看着空了的抽屉,掀开底部后,发现了个夹层。这夹层内,藏着把柄黑白相间,刻有八卦的剑。
“怎么样,没见过这柄剑吧?”江舟刻拿出剑晃了晃,几人立刻点头,江舟刻看着翠微道:“弟妹也不知道吧?”
“嗯。”翠微点头,脸上却露出平和的微笑:“不过素鳞哥哥没跟我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江舟刻看着翠微的笑颜,突然明白,原来信任的力量如此强大。
“行,那我就带着这剑,去把鱼儿接回来。”江舟刻将剑挂在腰间,然后往外走:“阿镜姑娘、金捕快,你们两个跟我去金九阁!”
花辞镜和金市东一愣,这个江舟刻也太随便了!要是柳素鳞去冒险,翠微怎么办?两人将目光看向翠微。
小橙子拍拍自己:“有我呢!”
“这些吃的,你们带上。我会在家里等你们,快去吧。”翠微急忙将一些点心给两人打包了:“素鳞哥哥就拜托你们了。”
花辞镜和金市东急忙跟上了江舟刻。
“要怎么去金九阁?”花辞镜跟在江舟刻身后问。
江舟刻带着两人往当铺走去:“去金九阁,有两个方法,要么认识路,自己直接过去,要么就找金九阁的当铺,对上了暗号,就会被带去。”
金市东和花辞镜听得暗叹不已,花辞镜更是问道:“我怎么感觉,只要是龌龊勾当你就一清二楚?”
“没办法嘛,本公子命里有那么些意外,否则怎么会在竹隐观避煞,又认识鱼儿呢?”江舟刻带着两人走到一条偏僻阴暗的巷子,停在一家漆黑的当铺前,非常豪迈地指着里面道:“就是这里了!”
然而话音刚落,一股血腥味就飘了出来……
“你们两个退后。”江舟刻面色严肃,手握紧了佩剑,花辞镜和金市东自知武功不如江舟刻,只能后退一步。
江舟刻带着两人缓缓走向当铺,随即从里面传出“滴答”之声,似乎是液体滴落之声。
金市东拿下门口挂着的灯笼点燃,随即照亮了当铺内的一切,竟然是——满地鲜血!
活计打扮的人,有三名,全被杀害!
其中就就有今天见过柳素鳞的那个。
“看来事情麻烦了。”江舟刻问道:“你们二人一个留下找官府,一个跟我去金九阁。”
“我——”金市东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花辞镜打断:“金九阁既然有迷惑男人的东西,那我是女流,跟着去应该不会被影响吧?”
“可以试试。”江舟刻点头:“金捕快,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吧,知道了。”金市东点头:“江公子,要不你告诉我金九阁的所在,我随后就带大理寺的捕快们去帮忙。”
“那可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去金九阁。”江舟刻摊手:“要知道还跑当铺啊。”
“你不知道怎么去!”花辞镜被江舟刻搞得不知所措,然而江舟刻却走到桌前,指着桌角道:“我是不知道,但鱼儿留了线索呢。”
只见桌角内侧,竟然有个鱼形标记!
“他来过。”江舟刻断定,然后道:“这鱼头朝着内屋,走,过去看看。”
金市东去找官府,而江舟刻和花辞镜则走到了当铺的后面。结果却发现这里只是个空旷的院子。
“这要怎么查?”花辞镜举着灯笼在院中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鱼形记号。
江舟刻却蹲在车辙印旁,拾起一枚原型的东西,这东西在无光的地方,竟然散发出微弱的荧光。
“鱼儿被带上车了。”江舟刻将那枚散发着荧光的东西给花辞镜看:“这东西是鱼儿炼出来的一种丹,虽然不能吃,不过晚上回散发出微弱的荧光,可以用来标记路途。”
“走吧,只要顺着他留给我们的线索,就能找到金九阁!”江舟刻信心满满,带着花辞镜就开始赶路。
在金九阁,九爷从一个孔洞中取回类一支迷香,随后透过这个孔,观察着屋内面对三具棺材的柳素鳞。
柳素鳞捂着头,强行让自己镇静。
照理来说,整个宋土能长时间保持尸身不腐的地方,也就上清宫的玄冥之间,穆子渊已经死了快一年,尸身不可能还可以辨认。
所以穆子渊的尸身有问题。
至于江舟刻跟梅落风,要杀他们二人而不惊动武林,几乎不可能。
前有雷霆冒充李忠,现在这三具尸身,也有可能是冒充。
再说了,他进入金九阁纯属巧合。这三具尸体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才能伪造,这其中必有问题!
柳素鳞越想,发现自己的头越疼,而头越疼,证明……
是药!他中了金九阁的药!难怪看到尸身的瞬间,他会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忘了。想来九爷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这药。
柳素鳞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解药服下,一股淡淡的凉意瞬间在脑海中扩散,头疼的感觉渐渐褪去。
柳素鳞这才走到尸体旁。
这个柳素鳞先检查了三具尸身的面部,果然都发现了人皮面具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三个的脸都是假的。
柳素鳞掀开人皮面具。
而在金九阁最华丽的大厅,立了一个高十二尺,宽二十五尺的大屏风。这个屏风上写着第一局:三错,一对二错,二对一错,三对。
这些文字的下方,放着一堆堆的筹码。
大屏风的对面,是错落有致的山水画屏割开的十八个空间,每个空间后面,都是个携带了巨资,来自天南地北的赌客。那些筹码,就是他们的。
接着,一女子走到板子前,举起一幅字:二对一错。
屏风中,发出了奇怪的声音。